“不……並沒有, ”伯幸看著湖水裏的水陀螺, 帶著一點不可置信, “水陀螺……水陀螺啟動了?!”
怎麽可能,上麵不是說水陀螺年久失修,幾十年來都一直停運的嗎?現在又是怎麽回事?難道隻要用手榴彈轟一轟就能運轉嗎?簡直太沒道理了。
金爾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腕上帶的儀器,各項指數完全正常, 雖然她也不信但事實卻是如此,“隊長水陀螺運轉一切正常!天,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旗坐在大洞邊, 看看下麵的洞又看看水陀螺,臉上表情呆滯。
地麵漸漸穩定下來,湖中的水陀螺開始穩定旋轉,水陀螺螺身自上而下旋轉流下湖水。隨著旋轉最上麵也出現一個空洞, 黑漆漆的看不分明。
伯幸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真有出口啊?”歐拉仔細看了看, 還真沒想到容軒這麽隨手一扔就能炸出個出口來。
樓邊夏扶著歐拉, 眼睛打量著其餘幾個人, 小聲在他耳邊問道,“你們沒事吧?那幾個人是怎麽回事, 有欺負你嗎?”
心道若是有人在自己沒在的時候欺負了歐拉, 那自己決不能放過他們。
歐拉眨眨眼睛,想起剛才幾人被容軒打的落花流水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唔……他們被欺負得很厲害…恩…他們是突然從上麵掉下來的。”
說完他才發現他還靠在樓邊夏懷裏, 略微有點尷尬的偷偷瞄了一眼樓邊夏。
樓邊夏了然的笑笑,扶住歐拉的肩膀,“怎麽樣還習慣嗎?可以站穩嗎?”
容軒和簡易走了過來,容軒取笑道:“你還是先扶著他一些吧,剛剛開始走路一定會有些不適應。”
簡易接道,“既然已經找到人了,我們現在就找出口吧。這上麵倒是值得去看一看……”
容軒一副簡易說的都對的樣子,乖巧的點點頭,“都好。”
陸琪因為剛才透支了異能,又被歐拉強烈反擊以至於現在有點虛弱,被金爾攙扶著,“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任務莫名其妙的就執行成功了,還是剛剛一直對敵的敵人弄得,這事要怎麽解決?
伯幸看著簡易那邊想了想,之前那個威脅巨大的青年現在簡直就像個溫潤書生一樣,這變得也太快了吧?不過伯幸也沒細想,如果兩方兩不衝突的話,“去交流一下,我們必須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不衝突,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金爾溫潤的笑了笑,她是隊伍裏性格好長相也好的外交官,像水一樣溫溫柔柔的。
金爾和隊長走到簡易這邊,她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你們好,剛才的事我們也是無心……”
簡易直接無視金爾,看向伯幸,“軍方的?”
伯幸心裏凝了一下,把金爾拉到身後,這個人不是金爾能應付的,他上前一步正對上簡易,“沒錯。那你們又是哪方?”
“我們是哪方?”簡易輕輕笑了下,聲音冷透,“又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你!”王旗憤怒的瞪著簡易,拳頭緊握,真是欺人太甚!
簡易握住容軒的手,他相信容軒的能力絕不可能被這些人欺負,不過,上麵還是有這麽大的動靜,簡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大部分絕對是容軒弄得,“阿容你們在上麵發生了什麽?誰惹你生氣了?”
容軒被他一提就想起了之前手套被毀的事情,神情中帶著顯而易見的不開心,“我的手套被那些怪蛇弄壞了,然後我就把這些花控製了,讓它們把那些怪蛇和飛著的玩意都吃了。”
簡易失笑,倒是沒想到他們是這麽解決那些變異生物的,而惹他生氣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蟑螂蛇,“好好,別氣……”他從口袋裏又拿出一雙軍用半指手套給他戴上,哄道:“正好之前那副已經舊了,我又給你準備了新的手套,不生氣了好嗎?”
容軒看了看自己的手,想了好久才妥協道,“那……那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生氣了。”說著他朝那些植物擺擺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木川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植物一個接一個枯萎,隻在地上留下一顆種子,他這心裏哇哇的疼啊!這……這可都是高階變異植物了呀!而且攻擊力都那麽強!
王旗倒是對樓邊夏腳邊的小藏獒格外感興趣,他剛才可沒看錯,這小家夥一口就把自己製造出來的雷電當成糖球吃了,轉口就甩出來一個比自己雷電威力大了好幾倍的雷電球。基地裏的變異動物也沒這麽厲害啊!而且還能變大變小!
容軒這一手也是在威懾伯幸幾人,讓他們忌憚自己這一邊。不過容軒也不想給簡易招惹麻煩,其實是不想惹事引起關注,其他人關注簡易容軒的醋缸恐怕要被打翻。
於是他便道,“我們隻是意外來到這裏,和你們的目的沒有衝突。我就說這麽多,至於你們信不信,那就看你們自己了。”
簡易看容軒有意處理這件事便全權交給他,而他自己倒是對頭頂上的大洞格外關注一些。
容軒拉著簡易,“我們走吧。”
恩?簡易看伯幸幾人忍氣吞聲的模樣,而容軒臉上又是一副得意的小開心,內心失笑,不過未免那邊的人惱羞成怒,簡易還是很好的克製了自己的笑意,“那我們就去上麵看看到底有沒有出口。”
樓邊夏剛才在一邊牽著歐拉走了走,讓他適應用腿行走,不過一想到以後不能抱歐拉了,內心還是有點小沮喪呐。
簡易摟著容軒的腰,手腕向上一甩,鋼索吊住上空壁岩,簡易手臂使力,手指按了一個開關兩人順利到達上方。
樓邊夏揉揉兵哥的頭,“自己上還是和我們一起?”
兵哥神氣十足的甩甩毛,快速跑向湖水,一躍跳上水陀螺,在螺身上又是幾次跳躍,最後十分帥氣的落在簡易身邊。
樓邊夏嘴角帶著一絲寵溺的笑容,“歐拉,我們也上去吧。”
“好,”歐拉手扶住樓邊夏的肩膀,“不過這次就讓我來帶你上去吧。”
樓邊夏放鬆下身體,信任的點點頭,“好。”
歐拉嘴角揚溢起一絲笑容,伸手打個響指,空氣裏的水汽迅速凝結成一隻巨大的老鷹,歐拉摟著樓邊夏的要輕輕一跳落在老鷹身上。
老鷹長嘯一聲,雙翅一展便飛向簡易二人身邊。
歐拉偏頭看著樓邊夏,“你喜歡嗎?”他身為水族其實並不是很喜歡老鷹,但人類似乎挺喜歡的樣子。
“喜歡,”樓邊夏先是肯定的點點頭,隨後又略帶遲疑的看著歐拉,“你剛剛是動用本源力量了嗎?”
“沒關係的,你喜歡就好,”歐拉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而且我的本源力量已經被修複了。”
“那真是太好了。”樓邊夏心裏由衷的鬆了口氣,不過想到二次進化時歐拉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發疼。
還在下麵的伯幸小隊麵麵相覷。
木川默默鼻子,“隊長,我們怎麽辦啊?上麵好像沒說任務成功後怎麽離開。”
陸琪也點頭,“就是啊隊長,現在我們是走上麵還是走下麵?總不能說呆在這裏吧。”
“其實我們還有一個隱藏任務,”伯幸猶豫二三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我們軍隊的研究人員發現這種蟑螂蛇對人類進化有著很重要的作用,臨行前,信閔囑托我若是見到了蟑螂蛇一定要帶一些回去。可……可是我們都沒想到這蟑螂蛇這麽難對付。”
“甚至以我們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它們……”
王旗驚訝,“對人類進化有作用?這怎麽可能?”
木川摸摸下巴,“蟑螂蛇初期為變異蛇後期為變異蟑螂,這種突變確實令人詫異。難道和這有關?”
伯幸歎了口氣,“確實如此,現在的情況你們也都清楚,這件事我之前瞞著你們是我不好,現在要怎麽辦,決定權交給你們。而且方仁就這麽不明不白死在了蟑螂蛇口下,是我對不住他……我不能再對不住你們了……”
“隊長,你別這麽說,”想起之前那具白骨,金爾眼眶泛紅,“方仁的死我們都沒想到,這不能怪你。”
陸琪也點頭,“是呀隊長,不瞞你說,每次出任務我們都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們也相信隊長你和我們一樣。”
木川背過身擦擦眼睛,輕咳兩聲,“其實不管走上麵走下麵,我們大約都會遇到蟑螂蛇的,剛才那兩人會從下麵上來,很有可能是他們在下麵也沒找到出口。那我們不如也走上麵,說不定機會更大些。”
王旗啐了口,“上麵下麵對我們來說都是未知,都一樣,隊長我們都跟著你走。”
“那好,”伯幸撿起地上的植物種子,“木川你試試你還能催生出來嗎?”
木川握住那顆爬山虎種子感知了一下,“可以。不過我大概不能做到剛才那人的程度。”
“沒事,你催生出一根來讓我們可以上去就行。”伯幸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放輕鬆,別有太大的壓力。”
兵哥頭頂大珍珠走在最前方,鼻子左嗅嗅右嗅嗅在這七拐八拐的洞穴裏它倒是如魚得水。
歐拉不明白兵哥這是在做什麽,好奇的看了看,“兵哥這是在找路嗎?”
樓邊夏點頭,“算是吧。”說著他看看歐拉的腿腳,關切道,“怎麽樣,還適應嗎?”
歐拉踢踢腳,軍靴發出沉重的聲音,“鞋子好重啊,不習慣。”他偏頭看向樓邊夏,“能不穿鞋子嗎?”
樓邊夏看著他內心柔軟,但還是搖頭,“不能。”
看著歐拉失望的模樣,容軒笑道,“樓邊夏的軍靴確實會重一些,不過穿習慣會很舒服的,而且這鞋挺保護腳的。”樓邊夏的這關心愛護之情溢於言表啊!
簡易笑著打趣,“樓邊夏這是把歐三歲照顧成了八級殘廢,說說能怪誰。”
歐拉一臉不明所以的看看幾人,隨後自己倒是笑了起來。
而樓邊夏卻是被他萌的話也說不出,根本就把容軒簡易二人的話當做耳邊風,無視個徹底。
“咦,前麵好像有熒藍色的光?”容軒眼尖的看見遠處好像有絲絲光線。
難道又是蟑螂蛇?簡易收起夜明珠,“安靜放輕動作,我們去看看。”
黑暗裏幾人漸漸摸近那個發光處。
歐拉驚訝的瞪大眼睛,眼前這一幕簡直是太神奇了!
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白蛋整齊的羅列在地上,它們的上空匍匐著一隻巨大的成年蟑螂蛇,散發著滿室的熒藍光將所有的蛋都籠罩在其中。
幾人對視一眼,簡易指指遠處示意離開這裏再說,他們幾人現在是來到這母巢了呀。
“怎麽辦,這上麵好像也沒出口。”樓邊夏將兵哥抱起,“還是得想其他辦法。你們總不會想和那玩意杠上吧?”
容軒一副欲欲躍試的樣子,“聽起來還蠻好玩的,要不試試?”
歐拉也是一副思考的模樣,樓邊夏和簡易無奈的對視一眼,均是笑著搖頭。
“好啦,逗你們玩的,”容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這玩意那麽醜,我才不想和它們打。”
簡易忍笑牽著他的手,“阿容說得是,那蟑螂蛇確實相貌醜陋。而且在地下呆太久總歸不好,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
“嗯,”容軒正經起來,“我總覺得那個水陀螺不太對,也許那裏會有關於出口的線索也說不定。”
歐拉也點頭,“剛才我就想和你們說,那水陀螺身上的水到底是從哪出來的?很奇怪不是嗎?”
“那我們就再回去探個究竟。”
……
作者有話要說: ……葉子叨叨:
很多東西全是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