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元縮到牆角, 恐懼的看向麵前的人, 止不住哀求, “你放過我吧,之前的事我也不想的,都是他們逼我的,你知道的, 都是馬鵬逼我的!你要找人.報仇去找他們,不要來找我!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冰涼的砍刀並沒有因為狄元的哀求就停下來, 如期落在他頭上, 一刀斃命,伴隨著砍刀不斷落下霧中隱約聽見一絲詭異的輕笑,血肉飛濺在牆上,形成一幅血腥的畫作。
狄元一隻眼球滴溜溜的滾在施暴者腳邊, 他的頭被砍置一邊,連著皮肉歪歪的撘聳在肩上。腹部被砍了一刀, 腸子暴露在外, 最可怕的是他下半身的生殖器, 居然被剁了下來,硬生生塞進他嘴裏。
穿著紅色繡鞋的腳輕抬, 將那隻還滿是恐懼的眼球碾壓進土裏, 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這個屠宰地。
下一個……
馬鵬和李大爺幾人對峙著,“我們不想搶你們的東西,你們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既然你們不想搶東西幹什麽來紅房子!”溟則毫不退讓。
“……李大爺他們的目標是石秀,快去看好秀姐!”大力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阿秀?!”大壯一怔, 立刻跑進紅房子裏。
在周圍一看,果然隻有馬鵬一人,而剛才一同的騰盛早已不知去向。
其他人也跟著跑到紅房子中,不少村民都偷偷摸摸的趁亂順走不少物資。
馬鵬緊緊被幾人圍住,心裏焦急,也不知道騰盛有沒有成功?
一陣血腥味漸漸包裹住馬鵬,他一怔,“你們有聞道什麽嗎?好濃重的血腥味啊。”
申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腦袋出問題了吧?哪有的血腥味?”
馬鵬心頭爬上不安,他居然感覺自己的手腳都不受控製,“赫赫……赫……”
很快連聲音也不能發出。
麵前的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繡花裙,豔麗不已,然馬鵬卻沒有這閑心去欣賞,他腦中不斷掙紮,可身體卻絲毫沒有動,而那幾個村裏人也像是沒有發現異常一般,各自聊天。
怎麽回事?!馬鵬看著麵前曾經無比熟悉的女人,她頭上還好心情的別上一朵紅色的絹花,嘴唇鮮紅,馬鵬直覺那紅不對勁,像……像是血的顏色。
張珂嘴角勾起,舌尖緩緩舔過嘴唇,仿佛吃著什麽美味一樣露出滿足的笑容,嬌嗔道:“冤家,你可讓我好找啊……”
離我遠點!滾開點!看著張珂越靠越近,馬鵬心裏狂叫著,冰涼的手指輕點馬鵬的唇,張珂笑意不減,“冤家,你可是又在心裏罵我了?你說你怎麽總是學不乖呢?”
一陣恍惚,迷霧之中,馬鵬居然發現他能看清周圍的環境了。還是那個草垛房子,中間架著一口鍋,張珂哼著小曲,不斷往裏麵加調料。
怎麽回事?!馬鵬僵硬的坐在鍋前,他手裏抓著什麽東西?!他竭力朝手裏看去,卻驚恐發現他手裏正抓著自己沾滿鮮血的生殖器!而他腿間空空如也,他竟也沒感受到絲毫痛苦!
張珂笑著拿過他手裏的那物,像調情一般埋怨道:“冤家你抓得這麽緊作甚,奴家可是費了好半天勁才把它完整切下來的,不信你看……”
她臉上毫無血色,但臉頰卻塗著鮮豔的腮紅,嘴角一直掛著詭異的弧度,就像……就像給死人送葬的紙人。馬鵬心裏一陣一陣發寒,想要破口大罵卻連一聲嗚咽都發不出來。
他看著張珂回身拿著菜刀一點點把自己的生殖器切成顆粒狀,原本毫無感覺的下身也傳來劇烈的痛感。
張珂把那些全部倒進鍋裏,味道全部鑽入馬鵬的鼻子裏,一陣陣反胃的感覺湧上喉間。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在馬鵬都快要麻木的時候,張珂緩緩把鍋內粘稠的液體倒入碗中,不多不少滿滿的一碗。
馬鵬驚恐的看著張珂離自己越來越近,張珂拿著嬰兒拳頭大小的湯勺勾起滿滿的一勺,“張嘴。”
他不受控製的張開嘴,眼睛看著勺子裏的東西,她是魔鬼!她是魔鬼!
張珂柔柔的對他一笑,把勺子裏的東西灌進他嘴裏,“嚼……咽。”
馬鵬雖然不能控製自己,但感官卻並沒有消失,嘴裏的東西味道很腥,軟綿綿的口感,馬鵬一下子就要吐出來,卻被張珂拿勺子抵住,“要吃進去哦。”
……
“申子!這人怎麽回事?!”
申子上前幾步,馬鵬居然躺在地上,下身血淋淋的,血已經流了滿地。他一手抓著匕首,一手拿著自己的生殖器塞在嘴裏不停的咀嚼。
紅色的繡鞋踏著輕巧的步伐遠遠離去,至始至終也沒被察覺。
“他死了。”申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馬鵬在把自己的那物吃完後,立刻就斷了生命氣息,“天哪,這也太奇怪了吧!他什麽時候……?”
而紅房子裏的騰盛瞪著眼斜斜歪倒在地,腹部的傷口也露了出來,翻出的皮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蟲卵。
大壯護著石秀,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切,“他……他已經死了,這是怎麽回事!!!”
……
“我心願已了,請指示。”紅色的身影漸顯。
聲音從迷霧之中緩緩傳來,“你做的很好,以後你隻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便可,用你的力量摧毀那些弱小的人類,這便是你存在的意義,唯一的意義。”
張珂低頭,輕輕勾起了唇角,“是。”
……
好不容易才離開霧氣籠罩的地方,樓邊夏好心情的坐在駕駛位,一輛普通的房車愣是被他開出了賽車的感覺。
“好玩!好快啊!”歐拉一臉興奮,好奇的看著窗外急速消失的光禿禿樹木。
簡易摟著容軒坐在後麵的單人床上,小木桌上擺著幾盒冰盒,盡職盡責的驅散了車廂裏的悶熱。
“總算是離開泰阿村了,呆了這麽些天,骨頭都要懶了,”瘋過一陣的樓邊夏慢慢把車開穩,“今天晚上打點野味如何?”
容軒瞥了眼外麵荒蕪的田地,“這麽大範圍的蝗蟲襲擊,那些動物怕是跑得不剩多少了吧?”
簡易拉開櫃子,拿出裏麵的地圖,“我們現在走的這條道前不遠就是一條河流,順著河流可以直入沙倫市,這次的蝗蟲襲擊範圍不知道有多大,我們還是沿著河走比較靠譜。”
天色漸暗,樓邊夏這邊生起篝火,架好熱湯的鍋。
“撿到幾個野雞蛋,做個蛋花湯剛好,”簡易和容軒從荒樹林子裏鑽出來,“還有不少蘑菇……”
簡易把手裏的東西擱到樓邊夏那邊,拉著容軒坐在一旁,“來,阿容,我們來烤紅薯。”
“烤紅薯是什麽?”歐拉好奇的看著簡易把幾個橢圓的東西放到火堆裏。
兵哥如今變至一米長,妥妥的是個威風凜凜的大藏獒,在樓邊夏在一邊做食物的時候,兵哥蹲在歐拉身邊,時不時漫不經心的看著附近,自動做好了警戒的工作。
熱湯散發出香氣,兵哥眼中的光亮了一些,尾巴在地麵上輕甩。
簡易和容軒同時朝遠處看了一眼,簡易沒在意的掏出幾個紅薯,撕開焦黑的外皮,露出裏麵香甜的果肉,“阿容快來嚐嚐,挺香的……”
一輛車子緩緩進入視線,亮麗的黃色在黃昏之中無比顯眼。
“奚姐,那邊有人,”開車的男子眼睛微眯,看著篝火旁的幾人。
祝奚攏了攏自己酒紅的長發,“小右,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別叫我姐,你這活生生把我叫老了知道不?老娘我青春靚麗!”
“知道了奚姐,” 向右溫和的笑了笑,卻也並沒有改口。
坐在副駕駛,和向右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突然開口,“哥,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
“恩?”向右聽他這麽一說也凝神看過去,“好像……好像是……大魔王!!靠,我們這是遇上大魔王了?”
祝奚往前坐了坐,“小左你沒看錯吧?大魔王不是消失很久了嗎?”
向左扯扯嘴角,嫌惡道:“奚姐你怎麽又忘了,我們可是在那破地方呆了更久!”
其實說那是破地方也不恰當,畢竟吃的住的都堪比五星級酒店了,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樓邊夏溫柔的哄著歐拉多吃一些,擔憂道:“是坐車不舒服嗎?怎麽胃口差了這麽多?”
歐拉雙手掛在他脖子上,全身都顯出一副困倦的樣子,“恩……不是……”
簡易意料之中看了眼歐拉,“含水珠會修複他的傷勢,他會困倦也是正常的,多讓他睡幾天差不多就能好了。”
樓邊夏朝歐拉的魚尾看去,果然之前失去鱗片的地方都被一層軟軟的水薄膜覆蓋著,壓低聲音哄他,“那還想吃嗎?不想吃了就睡一會兒吧。”
容軒看著遠處走過的三人,麵上帶著一絲怪異。
“怎麽了?”簡易握住容軒的手道,“認識?”
容軒點頭又搖頭,把手裏剝好的紅薯喂到簡易唇邊,“不認識,不過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稍微有點印象。”
簡易含著容軒的手指,舌尖故意輕擦過他的指腹,容軒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上文)睫毛顫了顫看向簡易,紅著臉默默縱容著他的行為,心跳亂了軌跡。
簡易不用問都知道容軒會在哪裏見過這幾人,除了安林還會有哪裏?
……葉子叨叨:
感謝小天使們對葉子的鼓勵,葉子一定再去拯救拯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