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生自古誰無死
【叮!支線任務完成,獲得偽娘值10,好運值50,請宿主再接再厲!】
在被江靈兒她們重新綁起啦的時候,係統出聲了。
官梧被巨額的好運值給驚呆了。
這個任務這麽厲害,居然放送這麽多好運值?
官梧不可置信地把人物屬性表翻了一遍又一遍,在神水宮人眼中就是他重新被抓到之後的生無可戀。
不過官梧也的確挺生無可戀的。
他不知道自己會被神水宮帶去哪裏。按照江靈兒對他的敵意,估計帶回去折磨一百遍都是輕的。
可是他剛才被魔修重傷,現在根本沒有力氣逃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對他來說毫無用處的捆仙繩牢牢地綁了起來,押著往前走。
無法使用靈氣的官梧體力還不如一個強壯的普通男人,走得磕磕絆絆的,沒一會兒就累的半死。
官梧不由得想起五年前自己靈氣被禁錮的時候,那時候鬱澤看他走得累了,就把他背到了背上。記憶中鬱澤的脊背又寬闊又溫暖,明明他也不過十八歲罷了。
可現在,他走得稍微慢了點就會被神水宮的女修拳打腳踢。雖然對方是女孩子,而且也顧及著不想傷及他的性命所以力道控製了幾分,但那畢竟是實打實的拳腳啊,官梧差一點就要淚流滿麵,連忙換回了【冷若冰霜】模式。
走了兩天,官梧腿都快斷了。
江靈兒終於表達出了抵達目的地的意思。
“終於到了,”江靈兒看著遠處的一排城牆,而後扭頭朝臉色蒼白的官梧冷冷一笑,“官峰主,你的死期要到了。”
官梧喘著氣,壓根不想搭理她。
江靈兒也不在意,能把情敵消滅的喜悅讓她整個人都愉快了起來,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經過城門的時候,他的注意力被城內的一座塔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座至少有十幾層的高塔,每一層的塔簷都呈六角形,官梧忍不住腦補了一下托塔李天王。而且這座塔給他的感覺並不太好,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隻要一靠近,就立馬會萬劫不複。
官梧被身後的女修推了一把,踉蹌了幾步,不得不繼續往前走。
然而越靠近,官梧心中的不安就越強烈。
他的心跳開始加快,體內被壓製住的魔氣也隱約有躁動起來的跡象,官梧連忙調動體內的靈氣,全力壓製。
可那魔氣實在太過霸道,甚至超過了官梧的可控範圍,等到官梧好不容易將之重新壓製下來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而且麵前的景象也完全不一樣了。
眼前烏央烏央的大片人群,有眼熟的,也有完全不認識的。認識的看到官梧的淒慘模樣,都麵露心疼和憤怒,不認識的卻不是幸災樂禍就是麵無表情。
江靈兒把官梧押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美豔少婦麵前。
“娘親,女兒把這妖人抓來了。”江靈兒對美豔少婦說道。
官梧透過係統看了一下少婦的個人資料,發現他居然是江靈兒的生身母親,神水宮的宮主江芸,也就是鬱澤的姨母。看資料江芸應該至少有四十歲了,可現在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出頭,可見神水宮是個怎樣的地方——傳說中是一個采陽補陰的門派。
江芸掃了官梧一眼,突然摸了他的手腕一把,而後皺了皺眉。
官梧被她摸得毛骨悚然,要是貓型的話肯定毛都炸起來了。
江靈兒這是把他抓到哪裏來了?
官梧不禁心慌起來。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喧鬧了起來,讓開了一條道路。
官梧下意識看過去,而後瞳孔猛縮。
從人群中走出來的一行人中,真空大師首當其衝,他的身後跟著眉頭緊鎖的寧久,以及神色淡漠的鬱澤。
鬱澤怎麽會在這裏?寧久呢?他們一群人擁在這裏幹什麽?
官梧緊張地看向他們。
寧久一眼就看到了官梧,想也沒想就大步走了過來。鬱澤也看到了他,卻是腳步挪了挪,並沒有立刻過來,反倒像是在顧忌著什麽。
寧久一把把官梧從江芸身邊扯了過來,三下兩下解開了捆仙繩,心疼道:“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被神水宮的人抓住?”
官梧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道:“路上遇到了一個魔修,我被他打傷了。”
他沒有把被鬱澤關起來的事情說出來,否則寧久肯定得炸。
但饒是如此,寧久臉色也立刻就變了,緊張道:“現在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官梧道:“還好,就是又不能用靈力了。”
寧久道:“那你之前那次是怎麽解決的?”
官梧剛要開口,又有些顧忌地看了眼江靈兒她們。
江靈兒也早就因為被無視而心中惱怒了,卻顧忌著寧久的身份而不敢說話,江芸倒是直接得很,道:“寧峰主,官峰主是被小女抓到的,你就這樣把人領回去,不太好吧。”
寧久也不客氣地道:“官梧是我們劍宗的人,什麽時候輪到神水宮的人來定罪了?宮主說的抓到,我看是用了什麽不正當的手段吧!”
江芸道:“寧峰主該不會是想要替官峰主逃脫罪責吧?”
寧久剛要反駁,真空大師站了出來,打圓場道:“官峰主是否有罪,還待定奪,請江宮主和寧峰主心平氣和下來。”
真空大師的聲望還是很不錯的,寧久和江芸立刻就不說話了。
寧久拉著官梧往劍宗那邊走,江靈兒本想阻止,卻被江芸一個眼神製止了。
方才眼熟的人中,擔憂的眼神全部來自於天顯劍宗,官梧雖然表情冷淡了點,但在劍宗中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隻是……這來的人也太多了點吧?
官梧不由得皺起了眉。查看了一下廣場上眾人的資料,除了露音寺的主持在閉關以外,竟有十幾個門派的掌門都到場了,看樣子居然有點菜市場圍觀斬首的架勢。
“這是怎麽回事?”官梧低聲問道,“為什麽來了這麽多人?是靈鬼抓到了嗎?”現在能讓這麽多門派集體出動的事情,恐怕隻有靈鬼事件了。
寧久歎了口氣,道:“你呀,還真是讓人頭疼。”
官梧:“???”
他不明所以,又下意識看了一下站在神水宮邊上的鬱澤,卻發現他居然一直死死地盯著自己,或者說是盯著自己和寧久?而且臉色非常不好看。
官梧想了一下便恍然,他違背鬱澤的意誌逃出紅袖居,後來居然還被江靈兒抓住,現在居然還跟寧久他們親近地說話,也難怪鬱澤會生氣。
可是劍宗究竟哪裏得罪了鬱澤呢?除了嶽嶺冤枉他傷害他,其他人貌似沒有和鬱澤有過衝突吧,之前唯一的那一個炮灰也早就死在秘境裏了。
思索間,真空大師上台講話了。
他站在廣場的中央,用靈力將音量擴散開來。
“今日,是我們眾派商討舉辦的屠魔大會!眾所周知,月餘前,天雍城出現了一個窮凶極惡的領袖殺手——‘靈鬼’,僅僅一個月,便有上百領袖遇難,其中包括了天顯劍宗宗主嶽嶺和應天派的路長老。”
“靈鬼極為喪心病狂,每每將靈修的靈氣吸食殆盡便將其屍體遺棄。不過幸好神水宮中出現了一名少年英才,鬱澤,他花了整整一個晚上追蹤靈鬼的蹤跡,並將其成功捕獲,並證明其是我露音寺內一位曾經因犯了大戒而被逐出師門的弟子。”
“靈鬼對自己的罪行承認得也十分幹脆,卻在第二天行刑的時候爆出了幕後的黑手!”
眾人的神情紛紛集中了起來。
真空大師朝官梧的方向一指,“官峰主,請你上台來。”
官梧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兩步。
他感覺自己若是真的上去,絕對不會有好事。
可寧久卻在他耳邊道:“沒關係的,我陪你上去。”
官梧猶豫了幾秒,這才點了點頭。
寧久領著官梧走到了真空大師的身邊。
真空大師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問道:“官峰主,貧僧記得你之前應該是待在寺內等候事情結果的,為何中途會逃離本寺,還殺了那麽多的靈修?貧僧記得他們隻是辱罵了峰主幾句,但罪不至死吧?”
他離開的當晚就死了不少人,這件事他已經從鬱澤口中聽說了,隻是現在要解釋起來,還真是有些蒼白無力。
於是官梧隻能幹巴巴地開口:“那些人不是我殺的。”
“你胡說!”江靈兒厲聲打斷了他,作為那次事件的最深受害者,她覺得自己十分有發言權,“我們神水宮的姐妹不過是看不慣你當年對阿澤所做的那些齟齬之事,竟遭到了你毫無人性的屠殺!你現在居然還拒不承認,官梧,你究竟還是不是人啊!簡直令人發指!”
官梧十分想說自己不是人而是貓,但那並不可能。
他反駁道:“你說我殺人的證據呢,先拿出來再給我定罪。”
江靈兒道:“這還要什麽證據嗎,這不是鐵錚錚的事實嗎!”
隻要一想到那些女修們的死狀,她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周圍的靈修大部分是男人,他們早就聽說過神水宮女修門的美名,對這個少宮主也是慕名已久,當下了解情況的,不了解情況的,都替江靈兒打抱不平起來。
“什麽嘛,堂堂天顯劍宗居然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僅僅因為人家小姑娘說了幾句壞話就殺人,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你可別搞錯了,這和是不是男人沒關係,重要的是他居然殺靈修吸靈氣啊,這不是魔修才會幹的事情嗎!”
“這你可別說,保不準人家就是走火入魔了才會做出這種事,好歹天顯劍宗也是個有名望的宗派,三大宗派之一,正常人都不會給自己宗派抹黑的吧。”
“所以他才秘密進行啊,隻不過被發現了罷了。”
“他這也叫秘密進行?都殺了一百多個人了,和江少宮主說的一樣,簡直是令人發指!”
圍觀群眾的爭執聲讓官梧的臉色越來越白。
他下意識看向鬱澤,發現他仍舊看著自己,卻是一言不發。
靈鬼是鬱澤抓來的,他應該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之前千方百計把自己從神水宮手裏救出來,為何現在不站出來為他說兩句話?官梧有些茫然,又覺得有些難過。
寧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立刻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他的腦袋一下。
“這時候了,你還想著他!”
官梧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眼眶頓時就有些紅了。
他是真委屈,真難過,就連【冷若冰霜】模式都挽救不了他的眼淚。
就在這時,胸口好不容易被安撫下去的魔氣又躁動了起來。
就好像……是被人刻意控製了一樣!
官梧捂住自己的胸口,向寧久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寧久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甚至能感覺到一絲淡淡的魔氣,他看到官梧捂住的地方,連忙扯開他的衣襟,胸口已經黑了一大片。
他連忙對真空大師說道:“大師,我師弟受了傷,是……”
他話未說完,神水宮的方向突然冒出了一個女聲。
“官梧是妖修!嶽嶺也是妖修!”
官梧渾身一震。
寧久順著那個聲音看過去,竟覺得那女修有幾分眼熟。
官梧則是完全認出了那個女修的身份——芸天!當初被他放走的那個女修,被嶽嶺當做爐鼎養起來的那個女修,她怎麽會突然跑出來指認自己?
官梧心神俱震,完全沒注意到芸天的雙眼毫無光芒,顯然是被人控製了神誌。
芸天繼續叫道:“你們可能有所不知,但我這個當事人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天顯劍宗的嶽嶺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他是化形妖修,偷偷潛伏在劍宗內,府中還囚禁著不少美男美女,將他們當做爐鼎使用!”
這個爆料讓整個廣場上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天顯劍宗宗主是個采陰補陽的人,這麽德高望重的宗派,宗主竟然是這種敗類,劍宗的名聲可以說是在頃刻間就能夠下降一千個點。
寧久聞言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芸天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
寧久厲聲打斷她,道:“你這妖女,休得胡言!貶低我劍宗的名聲對你有何好處?”
芸天道:“我可是受害者,你覺得我會說謊敗壞自己的名聲?”
寧久道:“可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五年前逃出來的,為何五年前不來劍宗討個說法?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跑出來,不是落井下石是什麽!”
官梧也終於緩了過來。
被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背叛的感覺讓他頭暈眼花,差點不爭氣地哭出來。
官梧強壓住內心的憤怒與委屈,道:“芸天,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睜著眼說瞎話,我當初幫助了你,你如今卻反過來汙蔑我,你說我和師父對你做了許多不齒之事,證據何在?”
芸天卻突然住了嘴。
與此同時,人群中有一個人突然指著官梧大叫起來:“魔修!他是魔修!”
眾人紛紛望過去,驚愕地發現官梧的胸口正在不斷散發出黑氣,帶著濃濃的魔修氣息。
官梧隻覺得眼前一黑,捂著胸口蹲了下來。
鬱澤終於站不住了,不顧身旁江靈兒詫異的眼神,一個箭步跨上高台,在官梧身邊蹲下。
“怎麽樣?你這是被誰打傷的?”
鬱澤不問還好,一問官梧的委屈就瞬間湧上心頭。
若不是鬱澤不分青紅皂白把他關在紅袖居,他又怎麽會想要利用凝裳跑出去,又怎麽會被江靈兒抓住,還被半路殺出的魔修重傷。
他重重推了鬱澤一把,帶著哭音,低聲道:“不關你的事!”
鬱澤也不生氣,穩住身形,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你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你需要治療!”
“你關心嗎?你不是想把我關起來嗎?”官梧紅著眼睛瞪他,“要不是你不肯讓我出來,我才不會像現在那麽倒黴。”
鬱澤道:“若是你聽了我的話,現在也就不會這樣了!”
官梧卻不再理他。
或許他心底明白自己是在無理取鬧,自己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是因為自己看輕了凝裳,他以為自己至少可以對付一個小姑娘,卻沒想到凝裳的手段超出他的預料,還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可現在他身體難受,感覺快死了一樣。
魔氣不斷在他體內衝擊,幾乎要搗毀他的經脈和丹田。
官梧嚐試著想要用墨炎天心蓮把體內的魔氣吸收掉,可卻毫無動靜。那魔修的修為高他太多,魔氣比他高了至少兩個等級,被主人操控之後官梧根本無力抵抗。
鬱澤眼睜睜地看著官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白得近乎發青。
而官梧目前的狀態幾乎側麵證明了“魔修”的身份,一時間,周圍圍觀的人都對官梧攻擊了起來,甚至有人連帶到了天顯劍宗。
寧久隻是妖修,對官梧的痛苦無能為力,耳邊充斥著靈修們的汙蔑,臉色甚至比官梧還要難看。
鬱澤心疼得要死,卻不知該怎麽辦。
可官梧痛苦的模樣幾乎要擰碎他的心髒,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抓住了官梧的手腕,嚐試開始用自己的魔氣來疏導官梧體內的魔氣,妄圖把它們吸進自己的身體。
官梧察覺到了鬱澤的意圖,立馬推他。
鬱澤竟不顧自己身份暴露的危險,為他做這種事情!
可是鬱澤抓他抓得很緊,官梧又手腳發軟,渾身冷汗,完全無法反抗。
“不要……你不能……不能……”官梧嘴唇發白,“你這樣……魔修的身份就會……”
“不要緊,不要緊的!”鬱澤把官梧緊緊地摟在懷裏,“你會沒事的!”
不遠處的江靈兒看得嘴唇都快咬破。
體內的魔氣又衝擊了一下,官梧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用力捏了一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鬱澤的魔氣和官梧身上的魔氣糾纏在一起,一時間竟也沒有人發現。
官梧覺得自己快死了。
他瘋狂地戳著係統,想要使用【修複丹】。
可係統一遍一遍地告訴他,【修複丹】無法使用,魔氣不屬於受傷那一類,使用了也不會有效果。
官梧在心裏罵人,可是卻無能為力。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他絕望地想。
鬱澤也因為把不屬於自己的魔氣引到了自己體內而臉色蒼白。
【嗶嗶!宿主血量低於百分之五,危險警報!危險警報!】
官梧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鬱澤,魔氣驟然斷開讓二人紛紛噴出了一口鮮血。
鬱澤不可置信地看著官梧。
官梧的腦子卻清醒了幾分,他甚至覺得身體沒有那麽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明明坐擁係統卻屁用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等死。
官梧此時的心情格外平靜。
他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在靈修們的叫囂聲中對真空大師開了口:“大師,我不是靈鬼,我也沒有殺任何人,如今我落到了這個地步,也無話可說。我不知道該如何辯解,我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我希望我接下來的所作所為,能讓你們不要遷怒天顯劍宗。我們劍宗成立了數千年,口碑聲望如何,眾所周知,我相信大師不會輕信宵小們的流言蜚語。”
真空大師皺了皺眉,道:“官峰主,你這是要……”
官梧卻沒有再回答了。
他收回了體內壓製魔氣的靈力,任有魔氣在體內四溢。
他的腹部突然散發出了淡淡的金光。
寧久在呆愣了幾秒之後,臉色驟變,他大喊:“官梧!你別做傻事,事情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官梧卻是沒有聽,金光從他的腹部緩緩轉移到了胸口,再從口中移出,一顆金色的花苞懸浮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鬱澤明白了這是什麽,臉色刷的白了下來。
官梧將墨炎天心蓮從脖子上取了下來,把花苞貼近了過去。
寧久想要撲過去阻止,卻被花苞綻放出來的光芒給震了回去,就連鬱澤也無法靠近。
合眠期的花苞,能量不是常人能夠承受的。
圍觀的靈修們又是嫉妒又是驚歎,合眠期的大修,不少門派的掌門都沒有達到這個等級。
花苞在靠近墜子的瞬間被吸收了進去,釋放出了炫目的幻影——先是氣流,而後氣流變成了水珠,水珠凝結起來變成了一顆元丹,元丹再化為晶石,晶石轉化為蓮台,十二瓣蓮瓣一片接著一片地出現在了戀愛至上,最終合並起來,變成了一個金色的花苞。
幻影緩緩地在消失在空中,同時,墜子中的蓮苞也燦爛地綻放了起來。
官梧力竭,一下子跪倒在地。
鬱澤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抱住他。
官梧緩緩抬手,將墜子舉到了他的麵前:“給你……”
鬱澤沒有接,隻是死死地盯著他,“為什麽?”
官梧虛弱道:“對不起,可是我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
爾虞我詐的世界,他真的不懂,他隻想回到原來的世界,過著輕輕鬆鬆的生活,沒有煩惱,每天吃吃喝喝就能過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