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準備回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 準備回去
撩開車簾,看看那蜿蜒數裏的軍士,踏著皚皚的白雪,鼻子都被凍得通紅。現在,薑落月才知道邊關將士的辛苦。這些保家衛國的軍士真是太讓人尊敬了!
下一刻,突然前方的車簾子一掀!
隨著一股冷空氣的進入,還有一個穿著鎧甲的人鑽了進來。
看到是懂得手也通紅的薛楚寒,薑落月趕緊把手從暖爐上縮回,伸手拉住了他那冰涼的手。心疼的望著他問:“是不是很冷?”
“我是個男人,這點冷算什麽!倒是你,千萬不要著涼了。”薛楚寒把暖爐塞到了薑落月的手裏。
他的動作雖然細微,但是卻是讓人心裏一暖!她低頭笑道:“我天天坐在這裏,又有暖爐,還有裘皮,我怎麽會著涼呢?倒是你天天在外麵跑。”
說著,薑落月便靠在了薛楚寒的胸膛前。他身上穿著盔甲,盔甲冰的她的臉涼涼的,不過她卻是一點也沒有退縮。她隻想離的他近一點!
“我是統帥,當然要和士兵們一樣!放心吧,我的身子可是銅牆鐵壁。”薛楚寒摟著懷裏的人道。
“已經走了五六天了,什麽時候能到京城啊?”薑落月輕聲問著。
“再十五六日的話就差不多了!嗬嗬……估計等我們回府的話元宵節都要過了。”薛楚寒想了下回答。
“元宵節?”聽到這三個字,薑落月突然想起了去年看花燈的情景。
低頭望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薑落月,薛楚寒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低頭笑問:“是不是想到去年元宵節的情形了?”
“嗯。”薑落月點頭。
“想想好像就是在昨日似的!”薛楚寒仰頭感歎。
這時候,薑落月伸手撩了一下窗簾。抬頭往外望去。隻見不遠處的白雪地上竟然還成群結隊的走著一群女人。那些女人打扮的都挺花哨的。不禁低頭想:難道這些就是紫月說得紅帳的女人?
“在看什麽?”薛楚寒在薑落月的背後問。
下一刻,薑落月突然散下了窗簾,繼續鑽進他的懷抱。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怎麽軍營中還有許多女人啊?”
“女人?”薑落月的問話讓薛楚寒一怔!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麽,便笑道:“你說的是她們啊?她們也算是我定北大軍的女眷了!”
“女眷?”這個詞卻是讓薑落月一皺眉。
軍妓也算是女眷嗎?好像細細想想也沒有什麽不對。可不就是定北大軍的女人嗎?隻不過是不是固定一個人的罷了!
“嗯!”薛楚寒點了下頭。
抬頭望了薛楚寒一眼,薑落月感覺他是有意在和自己打馬虎眼。哼!不就是軍妓嗎?怎麽還不告訴自己?裏麵肯定有貓膩。
下一刻,薑落月的手撫著他胸前那冰涼的鎧甲道:“這些女眷是不是住在紅帳裏?”
本來,薛楚寒不想讓薑落月知道定北大軍軍營中還有紅帳的事,可是現在她竟然問起。他就知道看來她早就知道了,剛才是故意在試探自己呢!所以,下一刻,他也不好再大馬虎眼了。
“你都知道了,還明知故問?”薛楚寒伸手捏了下薑落月的鼻子。
“哎呀!”薑落月疼得坐直了身子,白了薛楚寒一眼道:“我都問了,你還不明說?還說是什麽定北大軍的女眷?”
“我……”薑落月的搶白讓薛楚寒還真是說不上話來。
“我看裏麵是不是也有你的女眷啊?”薑落月的臉上有些酸意。
“你在胡說些什麽?什麽我的女眷?你把我說成什麽人了?你才是我的女眷好不好?”薑落月的話讓薛楚寒有些著急。
見他如此急著澄清,薑落月一本正經的扳著臉道:“我聽說那些個紅帳的女人是專門為立軍功和高級將領準備的。你是定北大營最高的將領,是不是享受的最多啊?”
薑落月這次是由著自己的性子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當其中有不免調侃之意。其實,她還明白,薛楚寒不是一個好色的人!當然,軍營中生活艱苦,又是北部的極寒之際,再加上作為統帥的巨大精神壓力,如果招幾此軍妓的話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雖然這樣想的,但是不免心裏還是醋意十足!
聽了薑落月的話,薛楚寒低頭一笑。
“你笑什麽?”他的笑意中似乎帶著鄙夷,這讓薑落月很受不了!
“我笑你在吃醋了!”薛楚寒的眼眸中盡是歡喜。
“誰……吃醋了?”聽他這麽一說,薑落月有些臉上掛不住。
“你!當然是你!我的薑落月……”下一刻,薛楚寒便抱住了薑落月的腰身。
“討厭!快放開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呢!”薑落月還是不依不饒。
“抱著你不是一樣可以回答你的問題嗎?”薛楚寒滿臉春風的道。
“好!你就回答,在定北大營中和幾個女人……有來往?”話問了一半,薑落月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問話了。明明會讓自己傷心的事,她又為何要問呢?雖然他還沒有回答,但是薑落月已經感覺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了。
隻見,薛楚寒拉起了薑落月的手,放在嘴邊,低頭親了一口。然後望著薑落月認真的回答:“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在定北大營中和我有來往的女人隻有一個……”
薛楚寒說到這裏,薑落月抬起了自己的眼眸。這一刻,她的心一緊!心想:他說什麽?隻有一個?哼!肯定是紅帳中長得最漂亮的女人吧?想想也是,他是定北大軍中的最高將領,有漂亮的女人當然是他第一個挑了?哼!這一刻,薑落月撅起了嘴。
看到薑落月把小嘴撅了起來,薛楚寒一笑,然後接著說道:“那就是你,我的薑落月!”
聽到他的話,薑落月愣了!她怔怔的望著他,她當然以為他不是在說實話。但是,他的眼神中卻是透著無比的認真。
薛楚寒當然知道薑落月是不相信他的話。所以,他繼續微笑著解釋道:“在定北大營中雖然呆了幾個月,可是匈奴的部隊很厲害,我方又糧草不濟,你說我還有心情去找什麽紅帳的女人嗎?”
想想薛楚寒的話說得也似乎有道理,軍務實在是很繁重,而且又受著生死存亡的壓力,他應該不會的!
不過,薑落月仍然揚著下巴道:“你不許騙我!我隻想……聽真話。”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薛楚寒又伸出三根手指要發誓。
薑落月卻是立刻就抓住了他的手。“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薑落月!”薛楚寒伸手把她重新摟進懷裏。
枕在他的鎧甲上,薑落月抬眼調皮的問:“那以前率軍打仗的時候有沒有?”
低頭望了薑落月一眼,薛楚寒捏了下她的鼻子。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聽到他的話,薑落月臉上的笑意慢慢散去,她垂下眼眸,沉默了一刻。再次抬起眼眸望著薛楚寒的時候則是勉強笑道:“我已經知道答案了,所以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你都不必說了!”
她的笑意中帶著太多的勉強和苦澀,薛楚寒在這一刻,突然心中一疼。他的手指撫摸著她的頭發道:“薑落月,以前的事我已經不能控製,不過以後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的!”
“不知道你這個別的女人包不包括那朵菊花?”薛楚寒的話讓薑落月一怔,隨即,她便隨口說了一句。
她的問話讓他一時無法回答。望著躊躇的他,這一刻,薑落月竟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口而出!
“你……”
“我……”
薛楚寒和薑落月同時開口,兩個人卻又都不言語了!
“你先說!”薑落月望著他說。
“現在我唯一不能不能給你承諾的就是霞兒,她已經跟著我有些歲月,我不能……”薛楚寒剛說到這裏,薑落月卻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別說了!如果你是那種始亂終棄之人我也不會傾心於你的。尤其是她比我來得早。你更不能辜負她!”同為女人,雖然霞夫人做的事情有些可恨,可是薑落月卻也知道她也是個可憐的人!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聽了薑落月的話,薛楚寒麵上一喜,然後便伸手把薑落月摟進了懷裏。
“是得妾如此,夫複何求?”薑落月笑著糾正他。
聽到懷裏的人的話,薛楚寒低頭笑道:“奧,我知道了,是有人著急快點把她扶正了!”
聽了這話,薑落月卻是一臉的羞惱,她推開他的懷抱,急於澄清道:“人家一點這意思也沒有,你不要胡猜亂想!”
說實話,這話已經嚴重的刺傷了薑落月。她一點也沒有想讓他把自己扶正的想法。就算自己有時候真想做他的正室,那也要他自己提出來才是,自己要來的,那算什麽?再說她也沒有那個臉皮。
“薑落月!”見她羞惱至此,薛楚寒握住她的肩膀大聲喚道。
他的聲音很高,讓薑落月一怔!
“我是逗你的!隻是開個玩笑而已。”薛楚寒的眼眸中帶著抱歉。
“以後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我不喜歡!”薑落月把臉扭到一邊。
“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心裏考慮這件事,我想回去安頓好一切就想.提!”薛楚寒的眼眸中帶著堅定。
他的話雖然很堅決,她也在他的眼眸中看出了他的堅定。但是,薑落月還是說:“這件事不是小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不過,心中卻是一喜!並不是因為那個正室的名分,卻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這片情誼。
“其實你心裏一定很高興,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可是嘴上卻一定要這麽說,這就是女人嗎?心口不一!”薛楚寒戲謔的道。
“討厭!你怎麽現在這麽壞呢?”下一刻,薑落月便開始捶打著薛楚寒的胸膛。
“哎呦!”可是,薛楚寒穿著盔甲,她的拳頭打在冰冷生硬的盔甲上當然是一陣生疼!
“怎麽了?”看到薑落月皺了眉頭,薛楚寒趕緊抓過她的手來看。
“沒事!”薑落月不高興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看到有些負氣的薑落月,薛楚寒猛地一把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低頭便壓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