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過關
第二百四十七章:過關
燒雖然退了,易冉卻並沒有什麽胃口,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清淡的冬瓜排骨湯。
徐成岩用湯泡了飯,哄了她吃下小半碗,這才浴室放水給易冉泡澡。
房間的格局布置得和之前一模一樣,易冉一一的去觸摸那些東西,恍恍惚惚的覺得那一切都隻是個幻夢。
徐成岩很快就放好了水,他是沒有再耍無賴,很自覺的替易冉關上門。
泡了個熱水澡,身上要輕鬆許多。易冉穿好徐成岩準備的睡衣出去的時候,屋子裏安安靜靜的。她叫了一聲徐成岩,徐成岩卻並沒有回答。
她的心裏有些疑惑,邊擦著頭發邊朝著臥室走去。徐成岩確實是臥室,正赤裸著上身在衣櫃前找衣服。易冉的臉一熱,正想退出去,徐成岩卻突然回過了頭。
看見易冉,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抓了手中的T恤穿上,笑笑道:“那麽快就好了?我去給你拿藥,你先睡吧。”
易冉的目光落到他胸口猙獰的傷口上,疼痛迅速的蔓延開。怕徐成岩看出什麽,她趕緊的低下頭,嗯了一聲。
雖然易冉已經看到過,可徐成岩還是刻意的遮掩那傷口,邊說著邊走了出去。
他動作很快,易冉才在床上躺好,他就端了水拿了藥回來,手中還拿了話梅和橘子軟糖。
易冉本是在發呆的,聽到他的腳步聲回過神來。徐成岩將水杯放在床頭,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問道:“在想什麽?”
易冉搖搖頭,他沒有再追問,拿了藥放在易冉的手中,柔聲哄到:“不苦的,吃了馬上就吃糖。”
易冉的眉頭皺了皺,瞥了徐成岩一眼,道:“麻煩你別那麽弱智好嗎?我又不是小孩子。”
徐成岩寵溺的看著她,深情的道:“你在我眼裏就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
易冉無語,飛快的吃了藥喝了幾口水,然後躺在了床上。徐成岩揚了揚手中的話梅和糖,挑挑眉,道:“真不吃了?”
易冉懶得理他,翻身背對著他,道:“我睡了,你要不睡就出去。”
好不容易能單獨呆在一起,徐成岩趕緊的道:“睡睡,當然要睡了。”
說是要睡,他卻並沒有馬上上床,磨蹭了那麽兩分鍾才上了床。他是從來不知道害臊的,一上床就從身後抱住了易冉,然後將她扳過身來。低垂下頭就吻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那道猙獰的疤痕一直浮現在腦海中,易冉並沒有推開他,任由著他吻著。徐成岩今天是一點兒也不急切,大掌安安分分的,唇齒隻在唇瓣上觸碰著。
他的唇上有淡淡的橘子的味兒,清新又好聞,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汲取更多。易冉漸漸的迷失在那吻中。
就在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徐成岩的舌尖突然抵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進她的嘴裏。這東西易冉太過於熟悉,是橘子味的軟糖。難怪這廝的唇上會有橘子的味兒。
用這種辦法喂東西,徐成岩他惡心不惡心啊!易冉立即就要吐出來,徐成岩低低的笑了一聲,堵住了她的唇。
易冉憋紅了臉的要將那糖吐出,徐成岩的舌尖卻每每靈巧的堵住。接吻成了博弈,徐某人卻依舊深情得很。易冉忍不住的伸手去掐他,他卻靈敏的抓住了她的手。
這樣的博弈太費力氣,沒多大會兒易冉變氣喘籲籲的了。徐成岩適時的放開了她,用舌尖將那糖勾住了嘴中,嚼了兩口,直勾勾盯著易冉,輕笑著道:“好甜。”
不知道他說的是那糖好甜還是易冉好甜。易冉的臉漲紅,憋了半天吐出了個‘流氓’。
易冉是感冒的,他也不敢多逗她,伸手關了燈將易冉摟緊了懷中。
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對徐成岩來說完全就是毅力的挑戰。他想放開,卻舍不得。對易冉,他永遠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越矩,僵直身體努力的屏蔽腦海中的雜念。
房間裏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過了那麽久,在徐成岩以為易冉睡著了的時候,一雙小手突然摸向了他的胸口的疤痕。他抓住了那手,易冉任由他握著,低低的問道:“徐成岩,那個時候是不是很疼?”
徐成岩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柔聲道:“都過去了,乖,很晚了,早點兒睡吧。”
易冉沒有說話,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徐成岩,在你心裏,我是不是永遠都隻是個小孩子?”
燈已經關了,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她的聲音是平靜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徐成岩莫名的有些心慌,將易冉往懷裏摟了摟,這才道:“冉冉,我不希望你卷入那些肮髒中。永遠都不希望。”
說到這兒,他自嘲的笑笑,道:“有時候我真恨,恨我出現這種肮髒的家庭中。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卻又想將你隔絕在這些肮髒之外。冉冉,我從來都沒有將你當成小孩子過,隻是怕那些東西玷汙了你。”
易冉知道他的那種小心翼翼,就像他從來都隻帶著她出去吃喝玩樂,而不會在她的麵前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易冉的心裏酸澀難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可是徐成岩,無論你的喜怒哀樂,我都想和你分擔。我愛你,無論你處於任何環境之中。”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愛徐成岩,聲音卻是帶了那麽些悲傷。是的,她愛他,無關於他出生於什麽樣的家庭。無關於他貧窮抑或是富貴。
‘我愛你’三個字讓徐成岩一怔,他呢喃著叫了一句冉冉,將她摟得更緊。片刻之後,他俯身咬住了易冉的唇,深深的吻著,仿若要將她揉入身體之中。
徐成岩其實很清楚,即便是已經和易冉和好了,可那次的事,如果不說清楚,將會是永遠橫亙他們之間的結。
一吻結束,兩人平息之後,徐成岩握緊了易冉的手。易冉的手撫上他胸前的疤痕,頗有些吃味的道:“許佳到底是誰?她就是你口中的未婚妻?”
這個問題她其實很早就想問了,兩人冷戰的時候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她一直沒開過口。兩人和好之後卻又覺得難以啟齒。隻能是自欺欺人的屏蔽掉。
徐成岩在易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手指扣得更緊,低低的道:“是他們一廂情願的以為是,那時候,我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她那時候的決絕絕望浮現在腦海中,徐成岩的心髒像是被攫取住了一般,生疼生疼的。他那時候已找不到借口,隻能是將許佳推了出來。
她將她自己給了他之後,他欣喜又激動,他本是想回K市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然後準備訂婚結婚的。誰知道,他這一去,差點兒就再也見不到她。
他從十七歲就從幾個堂主的手中接手了徐家的所有事,過上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的骨子裏擁有徐家的基因,混得如魚得水,沒多久就將大權全都攬過。
幹這一行,就得狠。他下手狠狠的整治了幾個元老之後,漸漸地,他說一不二,他的決定,幾乎沒有人敢反對。隻有他的小媽,常常會出些這樣那樣的幺蛾子。
不過,他從未將她放在眼中。她畢竟是他爸爸的遺孀,他不願意做得太狠,於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任由著她。他以為,不管她怎麽弄,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太自負,就因為他的睜隻眼閉隻眼,他的小媽竟然裹上了他的堂叔。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覺的形成了一股勢力。
他自以為管理嚴格,卻怎麽也想不到,曾經在夜總會救了他一命的許佳竟然是他小媽的女兒。她以他親信的身份,漸漸的策反了有些不滿於他鐵腕手段的手下。
他一直都打算將徐家漂白,不想再過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許多營生都下令不準去碰。已經引起了好些人的不滿。隻是平時沒人敢反對罷了。
許佳的策反無疑是給了不滿的人機會,於是在不知不覺間,這些人已經重新站了陣營。而他卻什麽都不知道。
他和易冉在一起,身後再站了易家,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他一回K市,他的小媽便聯合了他的那個堂叔,以外人不適合進徐家為借口,逼著他娶許佳。
那時候,他才意識到,他的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策反了。以往他能掌控全局,可被策反之後,兩股勢力便持平了,雙方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當然不可能妥協,他同樣清楚,他的不妥協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他們當然不會甘心被他清洗,勢必會魚死網破。
這樣的時候,什麽下流的手段都有可能使出來。他知道,一旦撕破了臉,那些人的目標,一定會是易冉。如果不和易冉斷絕關係,做出一副玩玩的表象,他們勢必會抓住易冉不放。
斷絕了關係,他們就算是想抓易冉,也有了顧慮。得衡量易冉在他心裏的地位,以及易楠臣那邊。這樣相對來說,易冉就安全了很多。
他那時候,其實一點兒都沒想過以後。他甚至不知道,他能活得到幾時。長痛不如短痛,他也隻有將易冉推開。
他胸口上的那一槍,是在混亂中被打中的。是幾個親信拚盡了一切才將他給救了回來。
他在醫院昏迷了許久,如果不是腦子裏一直有她的影子,他興許就再也醒不過來。醒來的時候,連醫生也覺得是個奇跡。
徐成岩說得很簡單,易冉卻知道,過程比這凶險萬分。她緊緊的將臉貼在徐成岩的胸口,久久的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不動。
都已經過去了,除了害怕失去她之外,徐成岩再也沒有別的其他什麽感覺。輕輕的拍著她輕聲的安慰道:“別擔心,再也不會有以後了。徐家現在所有的不正當的生意都已經停了,很快就會進入正軌。”
易冉低低的嗯了一聲,心裏卻在尋思著早點兒去見她老哥。徐家的事情她不清楚,她敢肯定,她老哥肯定是清楚的。盡管他現在看也懶得看一眼徐成岩。
窗外下起了瀝瀝細雨,打落在窗台上滴滴答答的。兩人之間安靜極了。徐成岩心裏大石頭被拿開,易冉又那麽乖順的貼著他,他一向都是給三分顏色就可以開染坊的人,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已經許久沒在一起,隻要心念稍稍一動,身體都會起連鎖反應。身體迅速的有了反應,他僵直了身體想咬牙控製住,豈料他卻根本無法掌控。
他忍不住的想要將易冉抱得更緊,想到她還在生病,又生生的將腦子裏冒出來的念頭扼殺掉,呼啦的一下爬了起來,打開了燈無比尷尬的道:“那個你先睡,我還有點兒事。”
說完這話,他逃似的出了房間。易冉自然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的,想說什麽,見他逃得飛快,也懶得再說,閉上了眼睛。
本來身體就有些虛,這個時候也不早了。徐成岩還未回房,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大冷天衝冷水澡的感覺可真是不太好受,徐成岩凍得直打哆嗦,從浴室出來卻又不敢上床,等著身體回暖之後才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
第二天是周末,易冉破天荒的沒被生物鍾影響,睡了個大早。徐成岩昨晚磨蹭到大半夜才睡,有易冉在懷中,更是睡得香甜。
因為惦記著要去見易楠臣,其實還很困的,易冉強撐著忍不住要合上的上下眼皮坐了起來。
她剛爬起來,徐成岩也立即醒了,沙啞著聲音問道:“怎麽了?周末可以再睡會兒?餓了嗎?”
他的手放在那柔軟的地兒,這個時候也緊緊的抓著不放。易冉的臉一紅,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沒好氣的道:“不是說要去我哥那邊嗎?”
她急,徐成岩卻一點也不急。將她帶到了被子裏,啞著聲音哄到:“再睡一會兒,還早呢,你哥肯定還沒起床。”
這廝是穿著衣服睡的,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脫掉了。易冉嚇了一大跳,知道他早晨容易衝動,立即就要爬起來。徐成岩將易冉抱在懷中就有些後悔了,在易冉的麵前,他完全沒有自製力啊。
衝動上來,他更舍不得放掉易冉,柔聲的哄到:“乖乖,別動,我不碰你,就抱抱。”
兩人緊緊的貼著,易冉哪裏敢亂動,僵直著身體任由他抱著。
徐成岩的自製力有限,哪裏敢一直抱著,很快就鬆開了易冉,抓了抓頭發有些尷尬的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先給你拿藥過來吃了。”
說著,他麻利的跳下了床。他尷尬得很,隻留了個背影給易冉,飛快的穿上長褲出去了。
已經是九點多了,易冉也跟著爬了起來。本來就是小感冒,輸了液吃了藥,鼻子也不塞了,身體也輕鬆了很多。她自己感覺沒多大問題了,卻還是被徐成岩逼著吃了一頓藥。
早餐一人一杯麥片,下了樓,徐成岩又去給易冉買了包子和粥。易冉吃不完那麽多,他也不嫌棄,拿著接著吃。
離得並不遠,兩人是走路過去的。徐成岩有些坎坷,易老爹的心軟,那關不難過。可是易楠臣就不一樣了,以前他就看不清他的心思,現在更是看不清了。
到了易楠臣的公寓樓下,徐成岩的恐懼症就犯了,拉著易冉的手道:“我們是不是得買點兒什麽東西帶過去?我穿成這樣還好吧?你哥會不會覺得不夠正式?”
易冉一個頭兩個大,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麽覺得你像是要娶我哥?”
徐成岩訕訕的笑笑,還是拉著易冉又倒回去去超市裏買了個新鮮的果籃,這才帶著易冉往易楠臣家。
他緊張得實在是太厲害,易冉看著不忍,好心的安慰道:“你怕什麽,不是有我在嗎?我哥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徐成岩輕咳了一聲,挺起胸脯道:“我是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你就別插手這事了。我被你哥揍了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事兒!”
說到這兒,他不由得摸了摸嘴角。大話說得倒是好聽,可上次被揍的這嘴角怎麽在隱隱的作痛?
真是會裝,易冉忍不住的想笑,怕徐成岩更緊張,又憋了回去。
上了樓,摁了門鈴,本來以為會是蘇睿白過來開門的。誰知道過來開門的竟然是易楠臣。
徐成岩的腿有些發軟,硬生生的擠出了個笑容。易冉叫了一聲哥,誰知道易楠臣理也不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成岩,道:“喲,這大清早的,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二爺。”
“早早上好。”徐成岩結結巴巴的說著,說完又挺直了胸脯大無畏的站著。
易楠臣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轉身往裏走去。徐成岩長長的鬆了口氣,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換了鞋進門。
易冉就是個貪生怕死的,話說得倒是好聽,可一進門就去和蘇睿白說話去了,留下徐成岩和易楠臣在客廳裏。
易楠臣坐下就隻管看電視,一句話不說。客廳裏的氣氛僵硬得很。
最後還是蘇睿白大著肚子端了一杯水過來,氣氛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徐成岩借著這個機會輕咳了一聲,道:“你兒子幾個月?”
易楠臣就跟沒聽到似的理也懶得理他,端著茶杯看著電視。這種狀態頗有些像溫水煮青蛙。
徐成岩的心裏坎坷得很,憋了一會兒終於憋不住了,道:“易楠臣,你想怎麽就說吧!你覺得我要怎麽才算是有誠意?”
易楠臣這才回頭來看了他一眼,頗有些玩味的道:“我覺得?我覺得你就能做到?”
易總金口難開,徐成岩趕緊的點頭,拍拍胸脯,道:“對,隻要你說,我一定能做到!”
易楠臣瞥了他一眼,將被子擱在麵前,似笑非笑的道:“你肯定能做得到。立刻,馬上出去,從今後別再見冉冉!”
他的臉上是似笑非笑的,可語氣卻是冰冷的。徐成岩摸不清他的真正的想法,很沒出息的憋著氣道:“除了這個,什麽都行。”
易楠臣又瞥了他一眼,手指在麵前的茶幾上敲了幾下,淡淡的道:“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當初是怎麽說的?我們家可高攀不起徐二爺。您愛上哪兒上哪兒去。”
徐成岩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幾個耳光子,擠出了一臉的笑容討好的道:“我我我那時候是氣話,氣話,你知道的。我現在就抽我自己。”
易楠臣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氣氛再次的僵了起來。易冉知道她老哥難纏,暗暗的有些著急,用手碰了碰蘇睿白緊張的道:“小白姐,我哥平常說了什麽沒有?”
蘇睿白搖搖頭,道:“沒有,他都不和我說這些的。”
易冉幹著急,道:“那他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這樣幹熬著多讓人著急啊。”
“你著急什麽,要急也是徐成岩急啊。”蘇睿白打趣道。
易冉的臉紅了紅,嗔道:“小白姐你變壞了,我不理你了。”
兩人正說著,易楠臣和徐成岩已經站了起來。易楠臣率先往門外走去,徐成岩則是對著易冉做了個出去的手勢,然後摸了摸鼻子跟在易楠臣的身後。
這架勢,難道是要挨揍?不過以她老哥的性格,隻要不趕出去,揍一頓也就沒事了。
易冉長長的舒了口氣,衝著易楠臣的背影叫道:“哥,為了我的幸福,你別揍太輕,也別揍太重。還有千萬別打臉啊!”
她的話才剛說完,易楠臣就回過頭來瞥她一眼。易冉莫名的有些心虛,趕緊的垂下了頭。
兩個男人出去,房間裏安靜了下來。蘇睿白怕易冉擔心,安慰道:“別擔心,你哥有分寸的。肯定不會對徐成岩怎麽樣的。”
易冉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道:“徐成岩就是欠抽,得給他一點兒教訓。你說我哥上次去找他他到底說了些什麽啊?弄得我哥到現在都不待見他。”
蘇睿白自然不知道,搖搖頭。易冉站不住了,將身上係著的圍裙一扯,道:“不行,我得去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