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解乏
第二百一十四章:解乏
發生這樣的事,沒有人願意看到。他也從未想過要逃避責任,如果真的是因他的失誤而起,該他負的責任他絕不逃避。
隻是,那天晚上,他確實沒有聽見任何的響動,更未聽見紀藍的尖叫。他就住在紀藍的隔壁,就算是隔音效果再再好,如果真的是強女幹,怎麽可能會沒有一點兒動靜。
而且,因為是合租,大家雖然都來自同一個國家,但卻是彼此不認識的。出門之前尚且會將各自的門鎖上,紀藍一個女生,睡覺不可能不鎖門。
他那時候的腦子裏全是雜亂的,混亂得什麽都想不起來。自從蘇睿白的手指沒了之後,他其實就未真正的快樂起來過。內心永遠都是陰沉而壓抑的。
他煩躁無比,去小商店買了一包煙,坐在街頭的石梯上抽著,努力的去回想那天遇見的那幾個小混混的麵貌。他當時並未注意,加上時間長了,就連模糊的印象都沒有。隻記得其中某一人的手上紋了許多骷髏的紋身。
就算是要負責,也不可能就那麽莫名其妙的背上這個責任。隻有那麽點兒線索是找到那些人的,他第二天去問了紀藍。
紀藍一聽到這話題就緊緊的抱住頭,過了好一會兒才痛苦萬分的回憶。
她那天晚上的門是鎖上的,聽見有人開鎖的聲音,她起床去看。誰知道剛到門邊,那幾人就進來了。發覺有人,當即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在她的屋子裏翻了一通什麽都沒有翻到,那幾人就起了色心。將她的嘴堵著捆綁在床上,輪強了她。臨走時還威脅她,讓她最好別報警,不然讓她好看。
那幾人就是附近的混混,她很害怕,害怕報警後被報複,於是就選擇了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誰知道,她竟然會被查出懷孕。
他問了紀藍那幾人的長相,紀藍卻怎麽也不肯說。隻是不停的求他別問了。她也不要他幫忙了。
那時候的治安確實不好,他費了很大的勁才打聽出手臂上紋有骷髏的混混,去找時卻被告知那一群混混因為入室搶劫入獄了。
他那時候不過是個學生而已,沒有人脈去監獄了打聽。當時他有繁重的學業,斷了線索便沒有再查下去。跑去找紀藍想說服她去將孩子打掉時,紀藍卻苦苦的哀求他,求他放過她,她再也不要他幫忙。隻求他將這事當成什麽都沒發生過。
她要將孩子生下,他是怎麽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的。見她意已決,他沒有再試圖說服她,給她重新租了一套比較安全的小公寓。
紀藍其實算得上是很自立的女人,懷孕七個月的時候還大著肚子在一家中國餐館洗碗。
他看不過,讓她辭掉工作請了一個鍾點工照顧她。最後的薪水卻是她執意付的。
一個有錢支付鍾點工薪水的人,居然會大著肚子在餐館洗碗,這怎麽都是琢磨不透的。
他因為並不關心所以並未過問過,後來童童出生後,他也隻是隔那麽一段時間過去看看,有時候是紀藍打電話請他幫忙。他雖然照看著他們,童童叫他daddy,可事實,他和紀藍卻陌生得很,她從不開口說自己的私事,他也從未開口問過。
直到回來。
易楠臣的眼眸漆黑如墨,深得如一汪深潭,看不清眼底的東西。
他摟住蘇睿白的腰的手漸漸的收緊,卻又慢慢鬆下來,想起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以及紀藍去找蘇睿白可能說的話,他的心揪了起來,雙手捧住了蘇睿白的臉,低低道:“阿白,對不起。謝謝你信任我,謝謝你一直都在。”
其實那段時間,他的心裏同樣的坎坷。雖然知道蘇睿白會胡思亂想,可是,這種事他卻無法啟齒。同時也怕蘇睿白不相信,於是就那麽拖了下來。
得到得太不容易的東西,總是容易患得患失的,害怕像那易碎的玻璃一樣脆弱,輕輕一碰,便碎成一堆渣。
他暗地裏打算盡快的把紀藍母子送回美國,然後再和她認真的談清楚,付錢找人照顧他們母子。但那天吃飯的時候碰到林嚴,他突然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說完之後,不待蘇睿白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又聲音低沉的道:“我這次出差,中途轉到去了一次美國,事情也許,並不是當初的那樣……”
彼此之間的心結解開,蘇睿白輕鬆了許多,埋在易楠臣的胸口好一會兒,才悶聲問道:“那你為什麽讓我一直跟著趙開?我以為……”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易楠臣低低的給打斷:“別胡思亂想,讓你跟著趙開是我早做好的決定。阿白,女孩子也必須要堅強,如果我有有一天不見了,你也一樣能好好的。”
能獨當一麵,能周旋在各色的人之間,過得好好的。
蘇睿白一聽急了起來,立即就將抱著她的易某人給推開,一臉凶惡的道:“你為什麽會不在?”
易楠臣一愣,隨即低低的笑了起來,道:“那是以前,是我們還沒好的時候。現在,我不會再不在,你必須替我生一個小小白,彌補我那麽多年來成災的思念。嗯?”
傾盆大雨下,光線暗淡的車中,他臉部的線條溫柔極了。聲音低沉磁性得讓人入迷,蘇睿白忍不住的又將頭埋在他的懷中,低低的道:“易楠臣,謝謝你,謝謝。”
謝謝他,默默的為她做了那麽多。如果林澤不說,她怎麽也想不到,他收購蘇氏是為了她。
易楠臣心如明鏡,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低笑了一聲,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道:“要謝就拿點兒誠意出來,嗯?”
說著,他的手暗示性的隔著她的衣服摩挲著。車窗外是傾盆大雨,無數的雨絲從車頂滑落,像天然的屏障,隔絕了內外。
蘇睿白抬起頭來,咬了一口易楠臣那性感滾動的喉結。又學著他的樣子,咬住了他的耳朵。
蘇睿白主動完全取悅他的時間很少很少,這是一種新的體驗。雨下得那麽大走不了,總要找點兒事情來做。
雨嘩嘩嘩不停的衝刷著,體內的血液瘋狂了起來,腦子裏隻剩下她的甘甜美好。
這場雨並沒有像易楠臣說的那樣很快就停下,直到他們平複下來,也並沒有停下的跡象。
易楠臣這廝是最不要臉的,完事後慵懶饜足的靠在車椅上,他自己不收拾,也不允許蘇睿白收拾,就那麽相貼著要再來一次。真是篤定這荒郊野嶺的那麽大的雨不會有人。
事實上,他這次又失算了,兩人第二次的時候突然有一輛黑色的桑塔納摁著喇叭駛過,蘇睿白嚇得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怕被人看出端倪來動也不敢動一下。
下著雨車裏的景象看不清,可車子莫名的在動,人總知道是為什麽~~~
雨是天色快黑時才減小的,這荒郊野嶺的哪能過夜,易楠臣以龜速慢慢的一直開著。他確實沒有什麽準備,車開了半天才看見路口的牌子上有一個雲錦山莊的字樣。
他是往著Y城的方向走,走的又不是高速路,不知道要多久才有酒店,看到山莊的字樣就直接的拐了進去。
這山莊是剛剛才建,以自然生態為主,開業不過才兩天。前期也沒什麽宣傳,一直沒什麽人。今天因為下雨,人倒是多了一些。
易楠臣才剛將車停下,就有侍應生打著傘過來接他們。然後拿了車鑰匙去泊車。
因為是建在山中的,山莊附近皆是連綿不斷的山脈,夜晚遠遠的看去看不到盡頭處。
憑著易大少開的賓利就已知道他的身份非富即貴,侍應生自然是殷勤至極。
易大少是衣冠楚楚的,經過兩次大戰,蘇睿白的衣服則是皺巴巴的。跟在易大少的身邊活像個路人甲。
本是要開房的,財務有事找大堂的前台,人暫時不在。那侍應生不敢讓他久等,於是便殷勤的帶著他們上樓,等著過一會兒再補辦手續。
這侍應生是個逗比,上了樓打開了房間,竟然擋在門口不讓人進,往四周看看壓低了聲音道:“先生,需不需要給您解解乏?”
他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隱晦,不過在商場久混的易楠臣還是聽出來了的。剛清咳了一聲正想回答,跟在身後的蘇睿白就好奇的問道:“解乏?按摩嗎?”
易楠臣再次的幹咳了一聲,伸手拽住了她的手,道:“不用了。”
那侍應生見他牽住了蘇睿白的手,暗暗的罵自己有眼無珠,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快速的溜了。
蘇睿白一頭的霧水,看了看那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身影,看向易楠臣疑惑的道:“他怎麽跑得那麽快?我說錯什麽了嗎?”
易楠臣拽著她進屋,關上了門,才曖昧無比的眨眨眼道:“正宮娘娘在這兒,他竟然拉皮條,不快走難道等著你把他的臉抓花?”
說完之後,他微微的頓了頓,又低笑著道:“我倒是挺想的,隻是你之前太熱情,現在不行了……”
蘇睿白想起剛才自己那傻乎乎的樣子,隻恨不得找塊膠帶將自己的嘴給封住。
易楠臣擰了擰她的臉頰,低笑著道:“餓了嗎?先泡泡,一會兒下樓去吃東西。”
餓倒是不餓,隻是身上黏糊得厲害。想起那瘋狂,蘇睿白的臉紅了紅,嗯了一聲,將手中的東西丟在一旁。
這邊比起易楠臣住的酒店要簡陋了許多,易大少顯然很是不滿,不過現在沒多餘的選擇,隻能是將就一晚。
吃飽了,易楠臣這次倒是沒有胡鬧。給蘇睿白放了熱水,就體貼的關上了浴室的門。
衝著澡水聲響著聽不見外麵的聲音,待到蘇睿白出去的時候,房間裏點滿了蠟燭,白色的長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飯菜。
易楠臣正在懶懶散散的解開襯衣的扣子,大片流過汗液的胸膛露出來,多了幾分狂野的美。
他從來都是不知道避諱的,輕輕的在蘇睿白的臉上親了一個,然後直接將衣服長褲褪掉,衝著蘇睿白眨眨眼,道:“給我找好衣服,我馬上就出來。”
他倒是一大爺,說完直接就進了浴室。這廝的動作很快,蘇睿白還沒將頭發吹幹,他竟然就出來了。
進去的時候好歹有點兒遮擋的,出來竟然拿連一塊遮羞布都沒有。
蘇睿白眼睛對上那非禮勿視的東西,慌忙的將臉別到一邊,嘟嚷著道:“你暴露狂啊!”
易楠臣輕笑了一聲,挑挑眉,湊到了蘇睿白的眼前,道:“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