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狗咬狗
第一百八十三章:狗咬狗
蘇睿白說不過他,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表示抗議。她想表示的也隻是抗議而已,咬得並不重。可易楠臣卻悶哼了一聲,那緊貼著的地方變得更加的……
蘇睿白的臉上熱乎乎的一片,全身的細胞都像是僵硬掉了一樣,更是如坐針氈。
他的呼吸灼熱了起來,拂在脖頸間酥酥麻麻的。尤其是從衣服下擺內鑽進去的大掌,更是緊貼著肌膚肆無忌憚的遊走。
這不是擦槍走火的節奏麽,蘇睿白倒吸了口氣,正要阻止他胡作非為下去,易楠臣卻直接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從側門進了電梯中。
好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麽人,不然蘇睿白完全可以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易楠臣的記性好極了,第二天下班就和蘇睿白去宿舍收拾東西。因為他出差時蘇睿白可以在這邊住住,所以收拾的都隻有些衣物。
易楠臣本是要幫忙的,蘇睿白卻沒有讓。有貼身的衣物,她怎麽好意思讓他幫忙。
才打開衣櫃疊了幾件衣服,蘇睿白被易楠臣從身後抱住了。蘇睿白以為他是又想胡來了,剛要掙紮開,易楠臣卻低低的沉著聲音在她耳邊道:“知不知道上次我給你收東西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心空落落的疼,像是被誰給撕裂了一大塊似的,就像要快死掉一樣。”
“阿白,對不起,那時候我的情緒太不穩定。還有你爸爸的事,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真的跳下。我隻是嫉妒,害怕。嫉妒那個裝傻討厭的林嚴,更害怕你會真的答應你爸爸嫁給他。”
雖然在一起這段時間,可卻都一直回避著這個問題。蘇睿白推開他的手垂下,低低的道:“當時我是有怪你的……後來檢測出他服了藥物之後,其實我就知道誰也怪不了。即便是我出現了,也許也避免不了他從樓上墜落的命運。”
說到這兒,蘇睿白微微的有些恍惚,接著又道:“即便能阻止他一次,也阻止不了第二次。那時候,其實我一點兒也沒想過我還要嫁人。更不可能為了他的利益嫁給林嚴。怕,很害怕。”
那時候,在他的身邊,她同樣也沒有安全感。更別說去考慮結婚這種事情了。
易楠臣想起她在肖驍身邊那幾年的時光,拳頭不自覺握緊了起來。他那幽深的眸子中一片冰冷,隻是緊緊的抱住蘇睿白。
五一很快就要到來,易楠臣這段時間卻非常的忙,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大半夜才回到公寓。
因為蘇睿白要去參加婚禮,所以五一並沒有安排。沒有安排的不止他們兩人,就連易冉和徐成岩那麽愛玩的一對都沒有安排。
徐成岩要回K市一趟,而易冉則是在搗鼓徐成岩的新公寓。不知道是準備用來做新房還是怎麽的,從設計裝修到屋子裏的家具陳設,都是易冉親自監工。
好在有易楠臣的人脈,建材之類的人都是撿好的給她,也不隱瞞弊端。所以要少跑很多次。
易楠臣出差,周末易冉就拉了蘇睿白去給她當狗頭軍師。看看屋子裏改怎麽布置,然後兩人一起去逛商場挑選東西。
易冉早早的就到新公寓了,蘇睿白從易楠臣的公寓過去,則是晚了十幾分鍾。
還沒進小區,就見一身材高挑麵容有些的女孩子從對麵走了過來。待到近了,蘇睿白才發覺,那女孩子竟然是上次野營和徐成岩在一起的嚴佳。
就算是她隻是徐成岩以前的爛賬,可這會兒還出現在這邊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蘇睿白的心裏有些膈應,麵上卻不動聲色,上前微笑著道:“真巧嚴小姐,你也住這邊?”
蘇睿白這段時間胖了不少,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沉鬱。嚴佳一時沒把她認出來,見她打招呼,才一下子想起來,笑著道:“蘇小姐這段時間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差點兒都沒認出來了。”
蘇睿白笑笑,往周圍看看,道:“你住在這邊嗎?”
嚴佳是何等的精明,笑了笑,爽朗的道:“我是來給易小姐送東西的。”
說著,她捂嘴咳了一聲,道:“蘇小姐你可能誤會了,我和二爺沒有關係,我隻是他的保鏢而已。”
“啊?”蘇睿白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雖然那天徐成岩好她表麵上並沒有什麽曖昧的地方,可那天晚上他們倆早早的就進了一個帳篷啊。
嚴佳也看出了蘇睿白的想法,微紅著臉道:“蘇小姐,我得向你道歉。那天晚上,是易總讓故意誤導你的。我其實是帶了帳篷,隻是在你們進了帳篷之後才搭起來的。”
這下臉紅的輪到蘇睿白了,嚴佳笑了笑,朝著蘇睿白眨了眨眼睛,又道:“其實易總也算是君子是不是?”
在帳篷裏嘛,有一點兒動靜都能聽得到。她的帳篷就搭挨著徐成岩的,自然是能聽到一些。
蘇睿白的臉更是紅,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先進去了,嚴小姐你要不要一起上去坐坐?”
嚴佳忍不住撲哧的笑出聲來,道:“不用了,我還有事,下次再一起坐坐。”
在嚴佳那戲謔的目光下,蘇睿白幾乎是落荒而逃。進了電梯後才感覺臉不再那麽燙。怕被易冉看出不對勁,她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會兒,才走出了電梯。
易楠臣那廝果然是早有預謀!
蘇睿白來過這邊一次,倒是熟門熟路的。門並沒有關,推開門,還沒進屋,易冉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歡快的叫道:“小白姐你來了,這邊有熱乎乎的烙的豆沙饃饃和冰豆漿,可好吃了,徐成岩讓人送來的,你快來試試。”
徐成岩近乎是將易冉捧在手心中,吃的玩的都是費了心思的,花樣更是層出不窮。
蘇睿白進了屋,這才注意到易冉正抱著個本子寫寫畫畫的。豆沙饃饃和豆漿都沒動。
“你在幹什麽?”蘇睿白將包放下,湊過頭問道。
“列清單啊,不然一會兒事情多了不是忘這樣就是忘那樣的。”易冉頭沒抬,她倒是挺有幹勁的,難得有一個周末竟然連懶覺都不睡。
“哦。”蘇睿白哦了一聲,在她的對麵坐下,拿出一杯豆漿打開喝了起來。
豆漿透冰的涼,不甜也不膩味兒,夏天喝正好。那饃饃聞著挺香的,她用袋子包了一個,然後咬了起來。
這邊已經裝修好,隻是家具還沒買。蘇睿白四處的打量了一圈,道:“你們弄那麽大一個廚房幹嘛?”
徐成岩和易楠臣差不多,也是煮方便麵都不會的人。易冉雖然要好點兒,但也好不了多少。也僅僅隻是會煮麵而已。
易冉的臉色微紅,倒是很大方的道:“我打算去學烹飪,名都報了,過幾天就去。”
蘇睿白笑了起來,打趣道:“這就打算洗手作羹湯了?”
“總是要學的嘛。”易冉忸怩著回答。
易家其實是挺傳統的,以前的時候易雲尚就讓易冉多學學廚藝,隻可惜那時候她成天瘋這瘋那的,壓根就沒將這事放在心裏。
易冉說完,怕蘇睿白再打趣她,趕緊的又道:“等我出師了,到時候給你和我哥做大餐。”
蘇睿白趕緊的笑著擺手,道:“得得,徐成岩不得嫉妒死啊。這麽一個榮幸的機會讓給他了。”
易冉的臉垮了下來,哼哼著道:“小白姐我覺得你和我哥越來越像了。”
說著,她又眉飛色舞起來,道:“等我學兩個月出師了,做出好吃得想咬掉舌頭的菜,讓你們後悔去。”
蘇睿白朝著她促狹的眨眨眼,道:“不用做得好吃到想咬掉舌頭,你做的,就算是砒霜徐成岩吃的也肯定是樂嗬嗬的。”
易冉的臉嘩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嗔道:“小白姐你越來越壞了,就隻會打趣我。不跟你說了。”
戀愛的魔力果然是無限,大大咧咧的一姑娘,現在竟然也羞澀起來了。
兩人吃了早餐,又探討了一番房間的布局,這才開車往商場。易冉開的車是徐成岩新送的,那廝反正是從不知道低調的,車倒隻是一輛迷你寶馬,可車牌卻是很NB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有這車牌在,總有那麽一些人會將狗眼睜得大大的。
說來說去就是知道易冉開車的技術不是很好,擔心她會受人欺負。
易冉絕對算是能武能文的姑娘,這些事情雖然都是第一次做,可安排的也是條條有理的。平常就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做起事情來卻還比蘇睿白更利落許多。敢情她平常都是懶。
兩人挑選了家具,然後又去超市挑選日常用品。她也認真過度了,小到湯勺都得翻來覆去的挑選。
一連逛了四五個小時,易冉跟打了雞血似的,半點兒也不覺得累。蘇睿白卻累得跟條狗狗似的,在超市外麵坐著就動也不想動一下。
冰箱裏已經沒有菜了,不知道易楠臣回不回來,蘇睿白稍微的休息了一下,和排隊結賬的易冉打了個招呼,重新進超市裏去買菜。
離蔬菜區還遠遠的,就見蘇宜蓓巧笑嫣然的挽著一個瘦高斯文的男人正在挑選碗碟。她的臉色比在林宏宇身邊時好了許多,身上的怨氣也沒有那麽重。
隻是那男人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隔了那麽一會兒就會看看手機,對上蘇宜蓓時卻又是一臉的寵溺。
蘇睿白並沒有上前,等到兩人繞到另一邊去了,這才去挑選蔬菜。雖然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可今時今日的她和蘇宜蓓,見麵也隻是膈應著彼此,連陌生人也不如。索性避開還好些。
雖然感覺那男人有些不對勁,不過她要是提醒蘇宜蓓,鐵定會被壓上一個羨慕嫉妒恨的帽子。她覺得好就行,又何必給彼此添堵。
想起林寶寶,蘇睿白微微的失神。真不知道蘇宜蓓的心是什麽做的。蘇睿白自嘲的笑笑,有些人,榮華富貴遠大於所有的一切。
別說是孩子,就連生養自己的親生父母,在榮華富貴麵前也是能拋棄的。
從超市出來本是應該回去了的,誰知道易冉臨時又想起該去挑選幾個椅子放在書房裏。於是兩人又倒了回去。
蘇睿白是渾身泛軟腿抽筋,到了店裏就在門口坐下,等著易冉慢慢的挑選。
天氣熱,出的汗特別的多。從超市走過來也沒多遠,手心竟然泛起了濕膩膩的汗。她和易冉打了個招呼就去了洗手間。
上了廁所,剛準備出去洗手,就有壓低了的爭吵聲在門口響起。那聲音非常的熟悉,蘇睿白出去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悄悄的打開門從門縫裏看去,才發現外麵吵架的兩人竟然是莫嫣然和陳玉芬。
大概是陳玉芬纏上莫嫣然的,她一臉的憤怒,而莫嫣然則是跟沒事人似的站在鏡子前補著妝。
不知道跟著陳玉芬的保姆去了哪兒,要不然,場麵肯定不會那麽淡定。
“你這個賤人,你還有什麽臉呆在洛城?我要是你我早跳樓死了!”陳玉芬一臉的鄙夷和尖刻。
莫嫣然也不是省油的燈,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陳玉芬一眼,道:“我怎麽就不能呆在洛城了?你以為洛城是肖家的?我要是你才跳樓死了算了,賤人也比你這個老公不要的老怪物好!”
最後一句絕對是陳玉芬的軟肋,她激動得臉色漲得通紅,手腳顫抖得更厲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莫嫣然根本就不理她,看也不看她一眼又繼續對著鏡子描眉。
陳玉芬慢慢的緩了過來,這才哆嗦著道:“你你你竟然敢罵罵我怪物,我我像今天這樣子不是拜你所賜?”
因為激動,陳玉芬的聲音又尖又利的,刺耳極了,那張瘦得滿是皺紋的臉更是扭曲得可怕。
如果她此刻不是坐在輪椅上的,恐怕早就和莫嫣然扭打在一起了。光說話哪能平息得了她心裏的怒氣和不甘?
莫嫣然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頭也沒回的又繼續抹口紅,漫不經心的道:“我害你的?當初我進肖家的門,可是你求著我的哪。你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