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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受傷

  第一百零八章:受傷


  “是你想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蘇睿白笑笑,將削好的蘋果給給易冉。


  自己果然是太急了,易冉吐吐舌頭,接過蘋果哢嚓的咬了一口,很快便將這話題帶了過去。


  默默的安慰自己,易楠臣本來就去過,她說的完全是事實。她隻是說漏了嘴,算不上是揭短。


  很奇怪,明明是同樣的地方,多了一個易冉在身邊,蘇睿白卻遲遲的睡不著。易冉已經睡著了,人天交戰了許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周末的時候蘇睿白要去看肖雲委,而易冉則是鬧著要去看電影,兩人商量了之後,決定蘇睿白先去看肖雲委,而易冉則是獨自逛逛等著她。


  蘇睿白是在路口下的車,離肖雲委住的地方沒多遠,就見莫嫣然擰著包站在路邊光禿禿的梧桐樹下。大冷天的,她穿得卻並不多,披著的大衣下露出微凸出的小腹來。


  以肖雲委對她的不待見,她當然不會是過來找不自在的。早上蘇睿白出門的時候,陳玉芬曾經打過電話,試探的問她什麽時候去看肖雲委。當時莫嫣然可能在旁邊,所以特地來這兒堵她。


  蘇睿白走近,莫嫣然特地的用手摸了摸微凸的肚子,然後拿出了一張大紅的請柬,遞到蘇睿白的麵前,帶著挑釁的道:“我和驍元旦結婚,這是我們夫婦倆特地給你準備的請柬,歡迎到時候攜家屬光臨。”


  蘇睿白無法理解莫嫣然的沒完沒了,看也未看那請柬一眼,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那天正好沒空。”


  莫嫣然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道:“別那麽急著拒絕,婚禮那天,我準備送一份大禮給你的肖伯伯。”


  微微的頓了頓,她的臉上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湊近蘇睿白,以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你難道就不好奇我打算送他一份什麽禮物?我可提醒過你的,你不去,到時候可別後悔!”


  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裏已全是冷意。當初莫嫣然離開洛城,就是肖雲委一手促使的。而今,他又再阻止她進肖家的門,可想而知,莫嫣然到底有多恨他。


  蘇睿白立即警覺了起來,看了莫嫣然那張精致卻帶著冷意的臉一眼,冷冷的道:“莫嫣然,我警告你,你最好別亂來。”


  莫嫣然嗤笑了一聲,道:“你幹嘛那麽緊張,你怎麽就知道我是亂來呢?”


  她的語氣中帶著聽不出的意味,有些像玩味,又好像有是不在意。


  蘇睿白摸不透她的心思,但知道,她說的鬆一份大禮,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淡淡的提醒道:“你應該知道,肖驍在幾年前,是個大孝子。”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既然要嫁給肖驍,如果真敢對肖雲委做出什麽事,肖驍絕對不會原諒她。


  提起肖驍,莫嫣然臉色淡了下來,輕蔑的勾勾嘴角,道:“雖然你的提醒很多餘,不過仍是謝謝你。”


  說著,她將手中的請柬扔到一旁,看了蘇睿白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到時候可得記著來,你作為肖驍的前妻,我肯定會大度的好好招呼你。”


  說完,再也不看蘇睿白一眼,轉身嫋嫋娜娜的走了。


  蘇睿白看了那請柬一眼,沒有去撿,往肖雲委住的地兒走去。


  蘇睿白本來以為,以肖雲委的脾氣,他肯定是不會去婚宴的。可蘇睿白假裝的隨意的提起時,他竟然點點頭說自己要過去。


  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蘇睿白本是想將莫嫣然的那番話告訴他的,最後卻沒有。


  莫嫣然已經注定要成為肖家的媳婦,今天她的話又模棱兩可,她不想,捕風捉影的讓肖伯伯和莫嫣然的關係更僵。


  既然都已成了事實,僵持著,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尤其是肖伯伯,他現在已應該是安享晚年的時候。這樣僵持著獨自一個人住在這邊,難免會因冷清而寂寞。


  大概是氣還沒消,肖雲委並不打算回到肖家那邊。並讓蘇睿白不要管這種事,他自有打算。現在的肖家,就是一鍋亂粥,他不希望蘇睿白再卷入。


  肖雲委好像有事,蘇睿白沒呆多久就告辭了。易冉正在不願吃的咖啡廳裏等著她。剛進咖啡廳,她就見徐成岩背對著他,吊兒郎當的坐在易冉的對麵。


  蘇睿白還未上前,易冉就眼尖的看見了她,興衝衝的招著手叫道:“小白姐小白姐,我們在這兒。”絲毫沒有會影響到別人的自覺。


  這個時候咖啡廳的人不多,但仍有些視線落在了進門的蘇睿白的身上。蘇睿白微尷尬,快步的上了前。


  不知道徐成岩和易冉說了什麽,易冉興奮得很,蘇睿白一到便拉著她的手坐下。


  倒是對麵的徐二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也沒和蘇睿白打招呼,兀自端著咖啡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


  不知道為什麽,蘇睿白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易冉才剛叫了侍應生上了咖啡,就神神秘秘的附在蘇睿白的耳邊道:“小白姐,要不我們再去一次絕殺吧。你難道一點兒也不好奇嗎?”


  雖然對麵的徐二爺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蘇睿白知道,這餿主意一定是他出的。


  蘇睿白裝作詫異的看了易冉一眼,低頭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搖搖頭,道:“有什麽好好奇的。”


  易冉有些悻悻的,沒有說話。倒是對麵的徐成岩放下了杯子,清咳了一聲,道:“那邊徐家也有一份,要是好奇的話就過去看看吧。我正好在,也沒什麽不方便的。”


  對外人倒往著上趕的事,徐二爺從來不會做。語氣間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我不好奇。”蘇睿白仍舊鼻觀眼眼觀心的坐著。


  徐成岩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易冉卻是不甘得很,搖晃著蘇睿白的胳膊道:“小白姐,去吧去吧,我還想去看看。”


  蘇睿白經不住她的搖,似笑非笑的看了徐成岩一眼,道:“你確定你真的是好奇?”


  易冉這才明白,蘇睿白早洞悉了她的意圖。她嘿嘿的笑了起來,賠著笑臉道:“小白姐,這不關我事。這都是徐成岩的主意,我就說他不是男人,就跟個縮頭烏龜似的。他說隻要告訴我哥是你想去的,我哥肯定會睜隻眼閉隻眼。”


  主意雖是徐二爺提起的,可剛才是誰一直拍手叫好的?哼哼,剛才大誇他聰明,誰知道轉眼就講他給賣了,順帶還罵了他不是男人,是縮頭烏龜……


  徐二爺雖然長得漂亮,可以他的手段,誰敢說他不是男人?更別說是當著他的麵罵他縮頭烏龜了。


  徐成岩都快氣笑了起來,對著易冉勾勾手指,邪氣的一笑,道:“過來,過來二叔好好和你談談。”


  易冉根本就不怕他,理直氣壯的道:“你怕我哥,本來就是你的主意,我怎麽會利用小白姐呢?”


  說著,笑眯眯的看著蘇睿白,可憐巴巴的道:“你說是吧小白姐?”


  這話說得她好像一點兒也不怕易楠臣似的,徐成岩再次見到了這妞兒的翻臉無情,完全不愧是易腹黑的妹妹!有其兄必有其妹,這話果然不假!


  被戳到了軟肋,他的臉色黑得和鍋底有得一拚,又不願承認自己怕易楠臣,哼哼著道:“走吧,不是要看電影嗎?”


  易冉拉著蘇睿白站起身來,還不忘討好的道:“小白姐啊,今天徐成岩請客,看在他利用你的份上,待會兒咱們去逛街的時候你千萬別客氣啊。”


  果然不愧是小狐狸啊,還不忘讓他發揮餘熱,替她討好她未來的嫂子。徐成岩真的邪氣的笑了起來,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易冉一眼,這才握著車鑰匙優雅的去停車場開車。


  易冉縮了縮,隨即吐了吐舌頭。


  徐二爺的排場是非常大的,說是去看電影,卻早已清場。電影院就隻有他們三人。易冉顯然早就習慣,蘇睿白卻有些不自在。


  她早已不複當初的活潑,和別人相處時,總不如和易楠臣相處得自在。他就有本事,讓她做到毫無防備。


  突然想到易楠臣,蘇睿白條件反射的低頭看了一眼右手的小手指,心頭微澀。


  易楠臣大概很忙,那天過後,就沒有再打來電話過。蘇睿白的眼睛盯在屏幕上,人卻是恍惚極了,連徐成岩和易冉什麽時候不在身邊的都不知道。


  電影看完還早,易冉嚷嚷著還要去逛逛。蘇睿白卻沒了心思,強笑著說自己沒睡好,讓她和徐成岩去玩。


  易冉有些不舍,徐成岩卻立即交代跟著他的人,讓他們送蘇睿白回去。好像早已期盼這樣似的。


  蘇睿白有些恍惚,也沒在意那麽多。沒有推辭,道了謝之後便跟著徐成岩的人上了車。


  蘇睿白的心情有些低落,一路上盯著窗外不說話。徐成岩的人很本分,一路上隻知道盡職的開車,也不和蘇睿白搭訕。


  還未到南園,開車的男子的電話便響了起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他回頭著蘇睿白,有些為難的道:“蘇小姐,你表哥在會所鬧事被抓起來了。那邊是二爺的人,他沒什麽事,大概是喝醉了,他鬧著要見你。二爺問您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林宏宇當然不隻是鬧著要見她,要不然,徐成岩也不會專程打電話過來問。


  蘇睿白不知道林宏宇這次又在發什麽瘋,突的有些疲倦,不願意給徐成岩添麻煩,她沉默了一下,道:“那麻煩您帶我過去一下。”


  “您是二爺的客人,不用客氣。”男子客氣而又禮,飛快的調轉了車頭。


  蘇睿白到的時候,林宏宇早已經喝得爛醉。一個大男人,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難為徐成岩安排的那兩個看著他的人,竟然連麵色也未變一下。


  林宏宇雖是喝得爛醉,但還是有意識的。一聽到開門的聲音,看見蘇睿白,就哭著道:“阿白,阿白,蓓蓓不要那個孩子。阿白阿白,你幫幫我。”


  林宏宇再怎麽扶不上牆,蘇睿白這也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她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又是表兄妹,再怎麽生氣,感情也是還在的。


  胸腔裏又酸澀又疼,她站住沒有動,別開臉,幹澀的道:“你應該早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生下那個孩子。”


  林宏宇用力的搖頭,一臉哀求的道:“不不不,阿白,她要生的。她告訴我,隻要你去個她磕個頭,她就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我今天將她從醫院帶了回來,可阿白,我總有看不住的時候。阿阿白,你一定要幫幫表哥,那是表哥的骨血……”


  林宏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邊說著邊跌跌撞撞的跪在了蘇睿白的麵前。既可憐,又可悲。


  蘇睿白說不出的傷感,後退了一步,淒然的一笑,道:“表哥,你真覺得我去給她跪下磕頭了她就會生下那個孩子?她一直在利用你來打擊我,你感覺不到嗎?還是想任由自己沒有自尊的自欺欺人?”


  如果蘇宜蓓是真的打算和林宏宇好好過,就算是她去給她磕頭,能保得住這孩子,這又何妨?


  可蘇宜蓓,壓根就不會和他結婚!即便是她給她磕了頭,她還是會找出其他的借口來。


  林宏宇顯然已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有些茫然的看著蘇睿白,失魂落魄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蘇睿白默默的看著他,突然想起那三年中的自己來。那時候,她看起來,是否和現在的林宏宇一樣的可悲?莫名的悲涼竄入每一根神經,蘇睿白恍惚的站了良久,才啞著聲音開口道:“我和舅舅商量一下,也許,告訴了我爸,這個孩子能保下來。”


  你是成年人,你確定,這樣的婚姻你甘心嗎?蘇睿白本是想問的,看到林宏宇眼中驟然的亮光,將這話給咽了下去。


  蘇正旭是個商人,女兒對他來說是商品。尤其是在出了陳香雪的事情之後,隻要林家舍得,抱住這個孩子,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蘇睿白的心裏莫名的沉甸甸的,深吸了好幾口氣,也沒能將那沉重的感覺呼出。


  當初的時候,林建成就一厭惡透了蘇宜蓓母女。現在竟然還要和蘇家做親家,他是一萬個不願意,一萬個堵得慌。


  林宏宇在其他事上向來沒有什麽耐性,在這事上卻事超乎尋常的有毅力。一進門便跪下,說是林建成不答應,他就跪地不起。


  林建成氣得拂袖而去,舒雲直哭著叫冤孽。林建成雖是不答應,可他卻是知道這次兒子認真了的。他隻有那麽一個獨子,平常本就要縱容一些。這個時候怕林宏宇做出什麽事來,表麵上雖然震怒,可心底也是煩躁不安的。


  不用誰勸說,在書房裏呆了半個小時,他就冷著臉回客廳讓林宏宇起來。林宏宇一抹臉上的鼻涕和淚,跑得比兔子還快。


  如蘇睿白預料的一樣,林家主動給了蘇正旭一塊前段時間中標得來的地皮,蘇正旭便樂嗬嗬的讓林家準備辦事,甚至連問問蘇宜蓓的意見都沒有。


  這副賣女兒的醜陋嘴臉讓林建成惡心不已,麵上卻未表露出來,還未回到家,便給蘇睿白打電話,勒令她不許再回蘇家。


  蘇睿白隻要回去,婚事肯定就要由蘇正旭做主。不回去,他就算是想插手,他也絕對不會答應!

  蘇睿白早已預料到,沒有告訴林建成蘇正旭已經有所打算,乖巧的應好。


  蘇睿白本以為,蘇宜蓓和林宏宇的事情這就算定了下來。誰知道不過第二天,蘇宜蓓就氣勢洶洶的找上了門來。


  她顯然已經是失去了理智,沒有再像往常一般精心的打扮,就連妝也沒化,披頭散發的將蘇睿白堵在了宿舍門口。


  “蘇睿白,你打的好主意!你這個賤人,肯定是你陷害了我媽!你以為陷害了我媽,我就會如你所願的嫁給林宏宇生下這孽種了?!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蘇宜蓓的情緒非常的激動,蘇睿白今天起晚了,這個時候宿舍裏同事差不多都走完,這麽一番大的動靜也未引起人的圍觀。


  昨晚蘇宜蓓大概是一晚沒睡,臉色蒼白,眼下有大大的黑眼圈。也對,她一向自視甚高,怎麽會甘心嫁給林宏宇那樣的廢物。


  蘇睿白本是想譏諷她幾句的,目光落到她的腹部上,將話給咽了回去,淡淡的道:“我讓我表哥來接你回去。”


  如果蘇宜蓓不那麽心高氣傲,嫁給林宏宇未必不是好的歸宿。他雖然沒出息,但他至少愛她。


  蘇宜蓓一聽到林宏宇,臉上多出了幾分癲狂,指著蘇睿白大罵道:“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我和你拚了,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如意!”


  邊說著,她邊朝著蘇睿白衝了過去。她還懷著孩子,蘇睿白根本不敢和她動手,朝著樓上避去。隻有先任由著蘇宜蓓鬧,等她冷靜下來,再讓林宏宇過來接她。


  蘇宜蓓在瘋狂中,見蘇睿白上樓,追了上去,大罵道:“蘇睿白,你就是賤人,就是野種!要不是你和你媽搶走了爸爸,我根本就不會受那麽多的苦。現在你還想害了我,我一定要讓你好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現在的蘇宜蓓,完全就是一個瘋子。這是蘇睿白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是順著樓梯往上的,她所在的宿舍在四樓,隻有上去躲進屋子裏,才能暫時的避開蘇宜蓓。


  她一路跑著往上,但蘇宜蓓的體力顯然比她好。不過才三樓,她就追了上來。仿佛知道蘇睿白無處可退了似的,蘇宜蓓不知道什麽時候抓了一把匕首在手中,癲狂的大笑著道:“蘇睿白,我今天就殺了你。殺了你,我就是蘇正旭唯一的女兒,就再也沒有人和我爭蘇氏了!”


  蘇睿白完全沒有想到蘇宜蓓會瘋狂成這樣,額頭上冒出了些細汗,咬牙道:“你殺了我你一樣什麽都得不到!你最好冷靜點兒,想想將你養大的媽媽。”


  一提起陳香雪,蘇宜蓓非但沒有冷靜下來,臉色反而更難看了些,陰森森的道:“別給我提那個賤人!她就是個賤人!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


  似乎已是癲狂到了極限,她握住手中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亮晃晃的瑞士小軍刀朝著蘇睿白衝去。


  蘇睿白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裏,想閃身繞過蘇宜蓓往外衝去,蘇宜蓓卻比她預想的靈活敏捷,刀子一下子向著蘇睿白插去。


  蘇睿白的腦子裏成了空白,眼看著刀就要到眼前,電光火石間,蘇宜蓓的手被人給緊緊的扼住。她發出了一聲驚叫聲,軍刀應聲而落。


  蘇睿白滿臉驚恐的抬起頭,風塵仆仆的易楠臣站在蘇宜蓓的身後,一臉陰鷙的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蘇宜蓓疼得臉色發白,一邊回頭看人一邊嚷嚷著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蘇睿白的渾身無力,劉海被汗打濕伏貼在額頭上,狼狽至極。易楠臣看也未看蘇宜蓓一眼,丟開了她的手,上前一步扶住了蘇睿白,低聲的道:“有沒有傷到哪兒?”


  蘇睿白搖搖頭,而一旁的蘇宜蓓眼中閃過惡毒的光芒。這個名響洛城的易少竟然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反而去扶住了蘇睿白,蘇睿白憑什麽得到他的青睞?憑什麽?!


  她要殺了她,她要殺了她,隻要殺了她,她想要什麽就有什麽了!


  腦子裏閃過了這個念頭,手像是不受控製一般,蘇宜蓓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軍刀,朝著蘇睿白刺去。


  她離兩人很近,易楠臣又在給蘇睿白檢查。抬頭看到的時候已躲避不及,幾乎是想也未想,易楠臣抬手就將那刀給擋了下來。


  鋒利的刀刃插入了手臂中,鮮紅的血液順著黑色的布料緩緩的滑落在地板上。那亮晃晃的刀刃上沾了血液,隨著蘇宜蓓的手一鬆,掉落在地上更是觸目驚心。


  蘇宜蓓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緊緊的捂住嘴,一邊倉惶的往後倒退。


  這一幕來得太快,蘇睿白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一手緊緊的捂住了易楠臣的手臂,止住那不停溢出的鮮血,顫抖著聲音道:“別動,別動,我叫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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