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醉酒後的溫柔
第八十七章:醉酒後的溫柔
到醫院的時候易冉已經不在了,病房裏一個胖胖的中年女人正在收拾,看見蘇睿白,她笑著客氣的道:“蘇小姐是嗎?我是易老先生安排來照顧林女士的。”
蘇睿白回以客氣的笑,剛說了句麻煩你了,還沒來得及問易冉去哪兒了,門邊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蘇睿白回過頭,易楠臣正拿著車鑰匙站在門口,微微的朝同他打招呼的阿姨點點頭,然後看著蘇睿白道:“這邊有蘭姨,回去收拾收拾再過來。”
他不說蘇睿白倒忘了,從今醫院起,她就沒換過衣服過。易家叫來的人,自然是可靠的。蘇睿白又客氣的同蘭姨說了幾句麻煩之類的話,和易楠臣一起下了樓。
上了車,蘇睿白才疑惑的問道:“冉冉回去了嗎?”
易楠臣嗯了一聲,並未解釋什麽,發動了車子。雨下得又大又急,天地間茫茫的一片雨幕。來往的車子皆是小心翼翼的,易楠臣更是不說話,聚精會神的盯著前方。
突然發生這樣的事,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蘇睿白都已疲憊到了極點。靠在車椅上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車內安靜到了極點,隻剩下雨滴打在車上劈裏啪啦的聲音。
車子行駛了一段,突然靠邊停下,蘇睿白剛睜開眼睛想看看怎麽了,一件還帶著溫度的大衣就蓋在了她的身上。
蘇睿白趕緊的坐直了身體,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沒睡著……也不冷。”
易楠臣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重新發動車子。蘇睿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低垂下眼眸看著身上的大衣,有片刻的恍惚。
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下一個紅燈口,車子停下,易楠臣才開口道:“車禍的事情你暫時別管,我讓人去查。”
蘇睿白知道他是知道她去警察局的事了,沉默了片刻後道:“謝謝。”
易楠臣嗤笑了一聲,道:“你拿什麽來謝?以身相許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弄,要是往常,蘇睿白一定會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但這次卻像是沒聽到似的,接著道:“有蘭姨在,我還是打算回去上班……我想,搬去蘇家別墅那邊。”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廣告公司也不打算再回去了,她已厭倦了那些糾纏不休。
易楠臣沒有說話,點燃了一支煙,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到易氏來上班。”
蘇睿白本是想說找餘帶問問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低聲應了句好。
易楠臣夾著煙的手指微微的鬆了鬆,撣了幾下煙灰,又道:“你打算什麽時候過去?”
蘇睿白低下頭,帶了些許淡漠的道:“盡快吧。”
易楠臣想說什麽,終是什麽都沒有說,將煙遞到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
因為雨下得大的緣故,到公寓比平常多用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樓,進了屋,易楠臣就安排蘇睿白去清洗。
天氣暗,屋裏開了燈。蘇睿白洗漱出來,抬頭就見易楠臣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他已經衝過澡,頭發上濕漉漉的,身上是一件深藍色的浴袍。
聽見腳步聲,他轉過身回到客廳中,將茶幾上的一杯紅酒拿起來,遞給蘇睿白,語氣頗淡的道:“該交代的我已經交代過,今晚不用去醫院了。有時候,該適當的讓神經舒緩一下。”
他說得沒錯,神經繃得太緊,遲早會被逼得瘋掉。蘇睿白接過了那紅酒,沒有再說謝謝。
紅酒是82年的拉菲,可惜她不懂品。微澀的味道讓她不太習慣,隻是為了舒緩神經而已,她一口就飲盡。
易楠臣難得的沒有嘲笑她,又給她倒了一杯。蘇睿白一連喝了兩三杯之後,易楠臣才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拿起了手機打電話。
蘇睿白想要再繼續倒酒,卻被他握住了手,淡淡的道:“我讓人送外賣過來,先吃點兒東西。”
蘇睿白沒有反抗,鬆了手,帶有幾分恍惚茫然的倒在沙發上。
易楠臣的人辦事的效率一向都很高,即便是下著大雨的,但沒多大會兒就安排人送了吃的過來。兩份熱乎乎的酸辣刀削麵。
蘇睿白一直都沒吃東西,聞到那香味兒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易楠臣不知道是沒什麽胃口還是什麽的,麵放著沒有動,端著酒杯時不時的抿著。
蘇睿白吃完了一大碗麵,自己倒了兩杯紅酒咕嚕嚕的喝下,便倒在沙發上沒有再動。
她的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紅酒的後勁兒大,頭有些暈暈的,像是連眼前的景象也辨不清似的,說不出的悲傷。
易楠臣坐在沙發的另一端看著她,目光深沉,許久之後,才開口道:“去臥室睡。”
蘇睿白唔了一聲,卻沒有動。室內沒有暖氣已有些冷,蘇睿白隻穿了睡衣,蜷縮著身子窩在沙發上,隻露出一雙小小的瑩白的玉足。
易楠臣別開頭,將杯中的紅酒一口飲盡,抽了一支煙到陽台上抽了起來。窗外的雨勢很大,玻璃上的雨幾乎是傾刷而下。
易楠臣抽完了一支煙,本是想接著抽第二支的,回過頭看到蜷縮在沙發上的蘇睿白,夾著煙的手指頓住,有瞬間的恍惚。
他將手中的煙丟掉,走回了客廳,在暗黃的光線下看了蘇睿白良久,才上前拍拍她,道:“去臥室睡。”
酒勁上來,蘇睿白的腦子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易楠臣一眼,隨即又閉上了眼。
易楠臣微微的皺了皺眉,想去臥室拿毯子過來給蘇睿白蓋上,走了幾步又走了回來,直接打橫抱將蘇睿白抱了起來。
被騰空抱起,饒是腦子跟豆腐渣似的,蘇睿白也有所感覺。神經被酒精占據麻木著,好像已沒有什麽羞澀,她伸出手,緊緊的將易楠臣的脖子給摟住。
易楠臣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隨即抱著蘇睿白往臥室走去。
醉酒了他不敢再將她放在沙發上,直接抱著她到了大床邊。蘇睿白是摟著他脖子的,他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她的手卻沒有鬆開。
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有些像襯衣款式的睡衣,領口的口子鬆散著,兩人貼得近,微微的低頭,就能看見那微露出來的溝壑。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此刻像是被放大了無數倍似的,無孔不入,插入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之中。
大概是因為多少喝了點兒酒,連帶著控製力也變得差了起來。易楠臣的呼吸有些急促,一手撐在床上一手去將蘇睿白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下來。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那柔若無骨的手腕握在手中更像是滾燙一般,隻那麽一下他就丟開,站了起來。
蘇睿白好像被他弄疼了,小聲了嗚咽了一聲。瘦弱的身子蜷縮在了一起。易楠臣沒有再去看,轉身往外走去,還沒到門口,他又忍不住的回過頭。
床上的蘇睿白身子蜷縮得更緊,嘴裏呢喃著冷冷的字眼。易楠臣的身體僵了僵,又走了回去,將被子拉來給蘇睿白蓋上。
蘇睿白小聲的嗚咽著什麽,一張蒼白的小臉緊緊的皺在一起。他靠近了聽才知道,她叫的是媽媽。
易楠臣像是被重重的擊了一下似的,在床邊坐了起來,大掌撫在蘇睿白的頭上。
像是感覺到了溫暖似的,蘇睿白竟然翻過身來,伸手摟住了他的腰。易楠臣的身體僵得厲害,看著那有點點淚痕的小臉,終是任由她抱著,沒有將她給推開。
這樣抱著蘇睿白並不滿足,一會兒又呢喃著冷起來。易楠臣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身子才進入被子紅,渾身冰冷的蘇睿白就纏了上來。雙手緊緊的將他的腰給摟住,頭直往他的懷中蹭。這樣子就跟小野貓兒似的,易楠臣的心沒由來的軟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手也放在了她的腰處。
本來是一個溫馨的姿式,漸漸的,易楠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蘇睿白的身體冰涼,他卻是熱得厲害。渾身的火都往一個地方湧,摟在那腰上的手掌,竟然有微微的濕汗。
他睜開了眼睛,伸手去將蘇睿白緊緊摟住他的腰的手拿開。蘇睿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溫暖的‘東西’,怎麽甘心被拿開。身體扭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那溫軟的唇竟然落到了他的唇上。
並不隻是蜻蜓點水的那麽一沾,不知道是夢見什麽還是怎麽的,她竟然像小狗似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易楠臣還有幾分的理智,強製的要將蘇睿白的手拿開。然而,手剛拿開,那不安分的腿又擱到了他的腰上,以一個親密曖昧的姿式讓緊緊的相貼著。
他的灼熱,直抵在那柔軟的大腿之間。易楠臣的腦子轟的一聲,所有的理智都轟然倒塌。
大掌重新摁回了她的腰處,用盡一切力氣的吮吃著那嬌嫩的唇瓣。下腹抵著,像是要將吞噬掉一般,隻想要得更多。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已從睡衣下擺遊進,緊緊的貼著光滑一寸寸的遊弋。那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將所有一切都融化掉。
唇漸漸的下滑,由著纖細的鎖骨,一直到那若隱若現的溝壑間。那扣子太礙事,他也沒解,直接就扯開。覆上那誘人的小巧。
蘇睿白不知道是否知道他在做什麽,手緊緊的摟在他的腰處,像是怕他逃掉似的。
這樣的動作對易楠臣來說無疑是鼓勵,一個翻身將她壓下,在暖黃的燈光下一寸寸的開始吮吃那光潔。
直到手指不受控製的到了下腹處,他的腦子裏才驀的清醒了過來。身體脹得像是要裂開似的,他生生的控製住想要滿足的衝動,支起身子看著兩頰如桃花,眼神迷離而羞澀的蘇睿白,啞著聲音問道:“我是誰?”
她已幾近裸著,被他灼灼的目光注視著,說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蘇睿白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小巧的唇瓣覆上他,喃喃著道:“易楠臣。”
易楠臣怎麽也想不到她會有那麽大膽的舉動,那美好柔軟貼著他。他幾乎粗蠻的壓下,像是怕壓壞她似的,又翻身將她帶到了上麵。
他的浴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散開,兩具緊緊的沒有任何秘密的相貼著。他Zhang得難受,卻又忍不住的舒服的喟歎。
“阿白。”他認真的叫了一句,唇輕輕的落在那額頭,又沿著鼻尖一直向下。
蘇睿白好像是有些不知所措,迷迷糊糊的應著。易楠臣的喉嚨裏有些緊,抓住那小手放在了,腫脹上。
像是被燙到一般,蘇睿白立即要丟開。易楠臣悶笑了一聲,緊緊的握住不讓她撤開。
他在她的鎖骨上輕輕的咬了一下,忍耐著啞著聲音道:“阿白,我要……”
他隱忍的聲音像是要糖果的小孩子撒嬌似的,蘇睿白忍不住的想要逃開,卻又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終於放下心來,解去最後的束縛,手指落在那已準備好的花蕊之間。
額頭上早已浸出了密密的細汗,早已是急不可耐。他卻又堅守著,再次的啞著聲音道:“阿白,我是誰?”
蘇睿白同樣是在煎熬中,身體中的熱度早已不受控製。想要逃開,卻又莫名的舍棄不了那溫暖。
“易易易楠臣……”她的眼眸半闔著,臉頰緋紅,帶著易楠臣以前從未見過的mei態。他再也忍受不住,一點點的躋身而進。
蘇睿白小聲的嗚咽了起來,他想停下,卻又控製不住自己,隻能盡量的放柔著一點點的前進。
到了一半,蘇睿白掙紮了起來。她不動還好些,易楠臣倒吸了一口冷氣,額頭上的汗液大滴大滴的往下打落,“別,別動……”
蘇睿白嗚咽了起來,臉頰上點點的淚痕我見猶憐。易楠臣控製住自己,低頭吻了吻那帶著晶瑩汗珠兒的鼻尖,低誘道:“身體放輕鬆,你記不記得彈鋼琴的時候,每根神經都舒緩下來……”
他的聲音低啞,帶著幾分莫名的蠱惑。蘇睿白其實疼得想叫出聲來,卻又因為他的話舒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