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一包煙
在堂屋臨時設了一個酷似公堂的審訊台。冉琴最有資格審訊犯人,她有工作證件,這次出來也是受命於上級的安排。
起初村長裝出一副老實巴交很委屈的樣子。在秦南出麵指證他,數落出他的一係列罪狀時,還據理力爭,萬般狡辯!
“你們憑什麽就認定小樹林事件有我參與?”
“因為你自己出賣了你自己。”
“不明白!”村長囂張的氣焰,懶得搭理秦南。
“記得我送你那包紅梅香煙嗎?那可是我舍不得抽,還是我女朋友給我買的,要不是陳師傅喊我送你。我他媽的才不會白白給你這麽一個披著人皮,卻有著狼性的家夥!”
“噗!一包煙能說明什麽問題?”村長一副不屑的神態傲然道。
“說明什麽問題,你就閉嘴,聽我說:你把香煙散發給你的那些爛人朋友,然後把煙盒一直保存下來,裏麵放的是你手工做的葉子煙。在你……你……”秦南說到這兒,眼圈一紅,聲音變調道:“你搞我女朋友時,她看見你衣兜露出一截煙盒子……”
“夠了……”冉琴生怕秦南繼續說下去,讓在屋裏躲避不願見人的小碗聽見,心裏會更難受,就急忙阻止道:“證據確鑿,村長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村長匆忙抬頭看向,這位英姿颯爽,氣勢逼人的女警察,神情一下子就嫣嫣的啞口無言了。
審訊順利進行中,一顆心揉碎般疼痛的小碗,在屋裏默默流淚。她沒有感激秦南的作為,同時也知道這是誌慶要求他代替自己指證村長的。
現在的秦南,在受到各方麵的壓力。發生那件事,他心裏也不好受,無時無刻不在接受著良心的譴責。好不容易有贖罪的機會,可以減輕心理壓力,所以他在指證村長時言辭犀利,咄咄逼人,讓對手無辯駁的機會。
冉琴隨身攜帶有拘捕證,這是給左小木準備的,沒想到卻用在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人身上。村長和他的同夥被逮捕,並且及時被關押在臨時預備的木板房裏,等待附近的治安人員趕來再說。
據村長和他的同夥交代,他們也是無意間想到要欺淩小碗的。
在鍾奎他們來到死水灣後,其他人都在忙碌救助沉入湖泊的陳誌慶。唯獨秦南和小碗無所事事,四處閑逛。他們倆沐浴著自然風光,愜意的享受這裏的一切,時不時的還做出那麽一段曖昧的親熱舉動來。
秦南勾搭女孩子的花樣繁多,走路他都想方設法要使用各種蠱惑人的新鮮花樣,讓女孩子服服帖帖受到他擺弄。這一幕恰好被一位遊手好閑的懶漢子看見,他原本就捉狹的心態,微微一動。就悄悄的尾隨在這對情侶身後,親眼目睹了他們這一路的浪漫舉動。
懶漢子的心,都被眼前看見的這一幕幕,由真人真事,真實演繹出來的愛情浪漫畫麵給勾走了。
可惜的是不能……無奈之下隻好找到同伴。眉飛色舞,唾沫橫飛,一對眼珠子乏著異彩,把看見的一切加油添醋細細的描述一番給同伴聽。
在他大力的喧嚷,同伴也受到鼓舞,兩個人如此這般的商量,然後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就決定去找他們的頭,實施下一步截美計劃。
村長文化不多,但是損人的計謀不少。他很有頭腦的樣子,為了他們所謂的計劃布局,設點!首先他安排兩個人,二十小時的跟蹤,觀察秦南和小碗的動靜。
那一晚鍾奎他們離開,守候在旁邊的眼線急忙告知村長。走了一個厲害角色,就少了一個對手。他們說這是天意要成全計劃,興奮得就像撿到寶似的。
在秦南眼中,鍾奎就是一個愛管閑事的怪咖。
他去寒山寺,這也正是他秦南一直巴望的機會。反正覺得有鍾奎在,就礙手礙腳的,在他麵前不能放肆的玩浪漫情調。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秦南決定立馬就和小碗成就好事,成就好事還得選一隱蔽安靜的地方。所以在大白天,他就四處走動仔細觀察,定下一處堆放稻草堆的位置。
秦南怎麽也不會想到,在他們倆的身後,跟著幾隻變態綠頭蒼蠅。
兩人正如膠似漆黏連在一起時,就被幾個突然出現的家夥嚇得忐忑爬起來。在月光的映照下,渾身雪白的小碗,就被這群惡狼大飽眼福。
饞得他們簡直是流口水,很想很想撲上去!要不是村長故意想上演一出正義的戲份,這些惡徒說不定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了。
秦南後悔,小碗憂苦!
他們倆都不能淡定的繼續呆下去。
冉琴的出差限定如日期也到了,她得回局裏報道。
小碗求冉琴送她回去,拒絕秦南陪同。
冉琴和小碗,秦南要回A市。
鍾奎第一次嚐試到失落的苦頭,他在村口依依不舍的看著冉琴離開,心裏糾結得就像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似的沉甸甸的。又好像她帶走了他什麽似的,那麽空落落的。
這就是愛情?他捫心自問無數次!
無論他怎麽料想,也不會想到冉琴這一別就是一輩子的距離。不是那種生離死別的距離,而是活生生被拆散的距離。別急,後麵來講述是怎麽回事,現在先來看看這裏的情況!
冉琴回去了,不光是鍾奎不習慣,就連香草、徐倩也是大大的不習慣。他們總覺得身邊少了什麽,卻又必須忍耐接受這個她已經暫時離開他們的事實。
這一晚鍾奎做了一個夢。
夢境裏少不了黑白無常哥倆。
一張木桌子,一壺好酒。黑白無常哥倆說是來給他慶功的,靈魂中轉站的成功,都是他的功勞。酒是好東西,可以麻醉意識和苦苦的思念。
鍾奎一杯接一杯的喝,黑白無常哥倆詭笑詭笑道:“你丫的,這可是要醉人的,你猛喝小心醒不來。”
在他淺顯的意識裏,知道這是一個夢境。夢境而已,何必當真?醒來那自然是清醒白醒的,怎麽可能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