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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發卡

  駐地發生毀滅性慘案,在鍾奎他們把誌求救出來後,立馬就報了當地公安部門。因為在那深山老林裏,不及時把屍體移出來,越往後移氣候就越冷,再拖延半個月就有可能大雪封山。


  鍾奎在聽完誌慶的故事後,覺得問題出在那一枚紅色發卡上。他記得在門嶺村有看見過類似的發卡,當時發卡好像是被文根拾到,後來文根就出現異常。


  看來這一枚發卡還有問題?按理說它已經現了原形被帶走,怎麽可能再次出現?,鍾奎暗自思忖著。繼而故作輕鬆的口吻道:“問題出在獨眼拿的那一枚發卡上?”


  “嗯,我也覺得獨眼很奇怪,在沒事時手裏老是愛把玩那發卡。”誌慶惴惴不安的神態道。他想起發生在之前的血案,就感覺後怕,那種曆曆在目的血紅像烙印烙在記憶裏。說著話;他隨即扭頭看向車窗外,一輛輛拖著長長辮子的電纜車,帶出曾經做過的噩夢情景。


  他最終把噩夢對鍾奎講了,不知道是預示什麽征兆的。


  鍾奎乍一聽對方所講述的夢境,愕然愣住,這不就是文根那段荒唐風流史的片段嗎?

  看著陳叔一臉的蒼白,他輕描淡寫的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你不必掛懷,夢境裏的事情已發生而且已經告一段落。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的,你就放心的休養,大山馬上就降溫在最近階段可能會遭大雪封山,所以陳叔好好保重身體要緊。”


  誌慶點點頭,覺得鍾奎的話在理。


  說著話;公交車進站,車門‘哐啷’一聲開啟,陸續又上來幾名乘客。鍾奎挪了一下屁股,騰開一個不寬的位置,其目的是想給剛上來的人坐。


  可對方乍一看鍾奎的這副糗樣,寧願站著也不挨著他坐。


  誌慶嘴唇微微一勾,想笑卻沒有笑出來。


  “待會去我家吧!我老嶽父很好客的。”


  鍾奎有點小小的自卑感,因為他的樣貌。


  在三推辭還是被誌慶熱情的拉到家裏來,鍾奎一進屋,果然嚇住了兩個人,一個是誌慶妻子,另一個則是他的老嶽父。


  妻子看鍾奎的樣子,感覺就像在看外星人差不多。


  老嶽父看鍾奎,卻是另有一番感慨。


  “哈哈!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怎麽感覺鍾馗大王駕到了?”


  “嶽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誌慶苦笑一下,趕緊拉住局促不安的鍾奎進屋裏來,並且吩咐妻子給倒杯水來。


  妻子一門心思專著盯著丈夫,看見他儼然瘦了一圈,當著外人不好詢問。乍一聽丈夫說出這個看似粗粗笨笨的男子居然是救命恩人,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均不知道丈夫在外麵究竟遇到什麽難事。


  老嶽父在聽見女婿說救命恩人一事,玩笑的麵孔頓時斂住,換之一臉凝重神態看著鍾奎和誌慶道:“你在外麵出什麽事了?”


  誌慶怎麽可能把那件事講出來,如此凶險的大事,講出來肯定會惹得老娘們哭哭啼啼的,還得讓老嶽父擔憂。思忖片刻,他朗聲大笑道:“沒什麽,就是上次在門嶺村那件事。”


  妻子一聽是門嶺村的事情,心裏釋然,鬆了口氣的同時,卻發現丈夫額頭有一道新增添的疤痕。她把玻璃杯放下,就欲質問……


  就在她把玻璃杯放下時,隻聽見‘噗嗤’一聲脆響,好好的玻璃杯突然裂成粹片。


  常年在外搞勘測的老嶽父,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神態驟然一變,心說;不好,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


  因為在他勘測生涯中,難免不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用科學無法破譯的事件。妻子發生的那件事至今還深深印跡在腦海裏,所以他深知這玻璃杯的突然碎裂絕不是空穴來風。


  誌慶當然不知道嶽母的事情,老嶽父和愛人都沒有告訴他。


  同時覺得不對勁的還有鍾奎,他怔怔的盯著玻璃杯,試圖性的用手去觸摸溢出來的水液,溫度不夠燙玻璃杯怎麽可能會碎裂?

  “沒事,收拾收拾,重新倒一杯水來。”誌慶說著讓妻子去重新倒水,他拿起紙巾抹擦著流淌一地的水。


  鍾奎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他神情肅然冷眼掃視著誌慶他們幾個人。然後度步繞看著屋子裏的角角落落,然後暗示誌慶跟他去陽台看看。


  誌慶的老嶽父不知道鍾奎的來曆,看著他神神叨叨的樣子,覺得很奇怪。他把詢問的目光和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神態女兒的神態相觸,彼此搖搖頭各自離開原地。


  鍾奎把誌慶喊到陽台去幹嘛?


  說來別害怕。鍾奎感覺到誌慶身上有邪氣。


  “陳叔,在發生這件事之前,你有沒有遇到或則看見什麽異常的景象?”


  誌慶蹙眉少許之後道:“在之前夢見一個大鬼吃小鬼,然後夢見一對男女,進入一個奇怪的山洞。後來就發生了,那個獨眼偷窺到我的錢袋,之後發生山洪爆發,然後他們去了少數民族區域購買高價糧食,那一晚發生了奇怪的槍擊事件。”


  鍾奎手指撚住一枚銅錢,毛刺刺的眉毛下,緊緊的擰在一塊一對豹眼愣愣的看著誌慶如有所思道:“這就是了……”


  “什麽?”誌慶追問。


  “沒事,陳叔,你是不是畫了一幅畫?”


  “是啊!你不是說想你就畫你來掛起麽?”


  “嗨嗨,陳叔那是我和你玩笑的,不是有人說我就像吃鬼大王鍾馗麽?所以就玩笑說你想我就畫一幅畫像掛起,可以辟邪來的。”


  “你這廝,玩笑也看出玩笑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喊我畫一幅你的畫像呢!”


  “陳叔,也許冥冥之中就是這樣的,你誤解我的話,結果陰差陽錯救了你自己的命。”


  “哦?”


  “對,就是你畫了一幅鍾馗畫像,所以他把你身邊的邪氣給淡漠了。而這股邪氣是那位獨眼手上的發卡來的,發卡帶著怨氣迷惑了獨眼的心智,利用他心裏的利欲熏心作祟,故而產生了想殺你來發財的臆想。”


  鍾奎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他深知這一枚發卡是因為害人未遂,對破壞它陰謀的人恨之入骨。它沒法對付鍾奎,也沒法對付和鍾奎呆在一起的文根,就隻好把目標鎖定在誌慶身上。


  “哦!”誌慶把鍾奎的話,細細想了一遍,再把前後事件串聯在一起,果然如此。忽然他又像想起什麽,繼續看著鍾奎問道:“那剛才碎裂的玻璃杯是怎麽回事?”


  “這個,可能不是因為你,而是有朋友在提醒我,應該去另一個地方看看了。”


  “什麽地方?”


  “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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