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曄瀚趕到手術室門口時,穿著白大褂打扮模樣的保鏢被揍得鼻青臉腫。他們看見怒氣衝衝而來的齊曄瀚,紛紛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人呢?”
齊曄瀚怒極,一拳打在牆上,鮮紅的血液順著牆壁一點一點地往下滴落。
“齊少……我們準備推太太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群黑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從我們手中把太太搶走了。對方……太過強悍……我們不是敵手……所以……”
說話的保鏢後脊發涼,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就連聲音都抖了抖。
靜站在一旁的醫生和護士更是不敢吱聲,生怕齊曄瀚的怒氣會殃及池魚。
“不是敵手?一群飯桶!我養你們何用?限你們一天的時候,如果找不到太太,你們也不用來見我了。”
齊曄瀚說完,黑著臉朝電梯口走去。
齊曄瀚卷著狂風暴雨般的怒氣,回到別墅。
“把柳芷蔓交出來。”齊曄瀚一進門,便對悠然自得得坐在沙發上品茗的齊國櫪說道。
“柳芷蔓不是在醫院做手術嗎?你怎麽跑來我這裏要人了?”
齊國櫪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慵懶地抬起眼,懶洋洋地說道。
“我不想兜圈子。你要我怎麽做才肯把柳芷蔓交還給我?”
齊曄瀚沒了耐性,直接吼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齊國櫪依然一臉無辜地說著,好像齊曄瀚真的冤枉他了一樣。
“求您了。把柳芷蔓還給我吧。我不能沒有她!”
齊曄瀚突然跪在齊國櫪麵前,赤紅的眸子裏有氤氳的霧氣在飄散,望著齊國櫪,哽咽地說道。
齊曄瀚知道齊國櫪在懲罰他,但為了柳芷蔓,別說尊嚴了,就算是丟了性命,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所以此時,為了柳芷蔓,齊曄瀚毫不猶豫地跪在齊國櫪麵前,祈求他。
“求我?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為了柳芷蔓,背叛了我,那就要為此付出代價的呀,不是麽?”
齊國櫪收起剛才的慵懶和偽裝,沉著嗓子,犀利的目光落在齊曄瀚的身上,宛如一把把刀劍,劃過齊曄瀚的肌膚,細細密密地疼痛,直鑽心窩子。
“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柳芷蔓吧。她是無辜的!您要是有什麽不滿,求您,把氣撒在我身上好嗎?”
齊曄瀚跪著走到齊國櫪的腳邊,苦苦哀求道。
“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
齊國櫪不知道是氣還是恨,胸腔裏翻湧起一股莫名的複雜情緒,煩躁的他一腳將齊曄瀚踹開了。
“她是我這一生的摯愛。我不能沒有她。求您,放了她。隻要您放了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保證,這次一定不會忤逆您的意思。更不會跟你耍花樣。”
被齊國櫪踹到一邊的齊曄瀚,重新爬起來,跪走到齊曄瀚腳邊,死死地抓著他的褲腿,鄭重其事地承諾道。
“哼!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我下跪?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男人的尊嚴。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我低聲下氣。嗬……齊曄瀚,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齊國櫪嘲諷地說道。
“我之所以為了一個女人而如此執著,完全是遺傳了您的基因啊!您不也是為了柳芷蔓的媽媽而耿耿於懷嗎?如果您放下了柳芷蔓的媽媽,何至於這樣折磨我和柳芷蔓。
所以說到底,您還是放下心中的那份深愛。
愛而不得,所以變成了恨。
因為隻有恨,才能讓您轉移那份痛苦的思念;因為隻有恨,才能讓你暫時忘卻您那份得不到回應的癡心;因為隻有恨,才能讓您找到宣泄口;所以您才會如此對待我和柳芷蔓。”
齊曄瀚直視著齊國櫪越來越難看的臉臉色,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戳中齊國櫪的要害。
“啪!”
齊國櫪倏忽甩給齊曄瀚一巴掌,又恨有準!
“想要柳芷蔓,必須娶了於菲。這是交易!”
齊國櫪說完,不給齊曄瀚反應的機會,直接轉身走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