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憑什麽
第49章:第四十九章 憑什麽
趙文哲深情的望著我,嘴裏說出來的話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我相信他說的話,我也相信他對我是真心的。
但是我對他並沒有那種感覺,在現在這種時候也根本不可能去考慮這些事情。
“對不起趙文哲,你對我真的很好,但是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現在我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怎麽還能跟他談情說愛呢?
“趙文哲,現在隻有你可以幫我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不願意再這樣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我一定要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你說,隻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幫你!”趙文哲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尷尬。
我也知道自己在剛剛拒絕了他之後再請求他幫忙是不合適的,但是誰讓我現在身邊沒有一個人呢。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黃婷跟黃婉婷的所有資料?”直覺告訴我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著什麽關係是我所不知道的。
“這……子辰哥他從來不讓我查這些事情。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們兩個之間可就真的鬧崩了。”趙文哲的語氣有些猶豫,看來是真的有些懼怕秦子辰。
“你都來跟他一起搶我了,還怕跟他鬧崩嗎?”
我這句話一說出口,趙文哲的臉上尷尬更甚了。
的確,他都明目張膽的跟秦子辰一起競爭我了,這種事情一做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兄弟感情恐怕也沒有剩下多少了吧。
我承認我說這些話是有些過分,但我現在真的沒有辦法了。我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隻有他現在還願意待在我身邊了。
我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繼續被蒙在鼓裏,做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糊塗人,我一定要弄明白自己到底是誰,自己的家人在哪裏。
“那好吧,我幫你去查。”趙文哲定定的看著我說道。
我知道他對我並沒有完全的死心,現在這種情況下,我最好跟他保持距離。但是在這個時候,我隻能對不起他了。
我沒有蠢到跑去問秦子辰,因為我知道,既然他從一開始就打算要瞞著我,現在我再怎麽問,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瞞著我的。
趙文哲的動作很快,沒幾天便把資料拿到了我的麵前。
黃婷的資料很簡單,無非就是她的母親從前是她父親在外麵包養的情人,後來被正式娶進了家門,做起了正室。
然而有關於黃婉婷的資料卻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
“黃婉婷的資料是被人刻意消掉的,我猜不是子辰哥幹的,就是黃婷幹的。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趙文哲有些抱歉的看著我。
“但是我覺得這個黃婷跟黃婉婷之間應該真的並沒有什麽關係。我見到過黃婉婷的照片,你隻是跟她長得像而已,你現在還在懷疑什麽呢?”
趙文哲或許也覺察出了我心裏的想法,終於開口問我了。
我知道在他心裏一定不相信我就是那個秦子辰的初戀女友黃婉婷。也根本不相信黃婉婷跟黃婷之間存在著什麽聯係。
但是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很強烈的預感在告訴我,我懷疑的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跟趙文哲解釋些什麽,因為我的第六感我也不知道該怎樣跟他解釋。
“趙文哲,你可以帶我去江城嗎?”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看來如果我不去江城的話,就真的什麽都調查不到了。
“不可以。”意料之中的,趙文哲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
“醫生說你的胳膊需要靜養至少要兩個月,現在你是不可能出院的。”
說罷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定定的看著我說道:“沈卿你聽我說,什麽都沒有你的健康來得更重要。你現在好好養好身體,再說別的也不遲啊。”
我看著趙文哲堅定的表情,知道他是不可能帶我去的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我隻是胳膊受傷了而已,又不是腿殘掉了。
趙文哲看我不說話,似乎是猜到了我心裏的想法,知道了我打算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去。
半晌,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終於對我說道:“沈卿,你還不明白嗎?如果子辰哥他不願意你去江城的話,你是不可能走出這裏的。”
趙文哲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我的腦子裏炸裂開來。我不禁想起了之前自己說要離開這裏時秦子辰的反應,渾身冒出了冷汗。
他有錢有勢的,如果不想讓我這樣一個小市民出城的話,那也太容易了。
但是憑什麽?他憑什麽要限製我的人生自由!
我轉身拿了錢包便準備出門,我要去找到秦子辰。我要問問他,他憑什麽這樣對我!
把人逼到這種地步是他們有錢人的愛好嗎?把人當玩偶一樣耍來耍去有意思嗎?
現在我覺得秦子辰比韓旭甚至都要可惡幾分。韓旭最起碼隻是簡簡單單的騙了我,他所有的目的我都清楚。
然而秦子辰這個人,我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在他眼裏,我似乎就是一個玩具。
“沈卿你站住!你要去做什麽?”趙文哲衝上來把我攔住。
“你讓開!”我的胳膊不能動,隻能不管不顧地往門外衝,一下子撞到了趙文哲的身上。
趙文哲順勢伸出手一把把我摟住,緊緊的抱著我不讓我動彈。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秦子辰,我要去問問他,他憑什麽這樣對我!”我奮力地掙脫卻怎麽也掙脫不開他的懷抱。
這些人為什麽都要這麽對我?
我心裏感覺到一陣委屈,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折騰這一番我也累了,胳膊也不小心扭到,此刻正隱隱的泛著疼。
我無力地靠在趙文哲的懷抱裏,任憑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也不能抬起手去擦,隻能泄憤似的抹在趙文哲的肩頭。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趙文哲一下一下地拍著我的背,似乎根本不介意他嶄新的白襯衣上被我擦了一堆鼻涕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