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天山童姥的狂歡
第七十七章 天山童姥的狂歡
“美,美得驚心動魄。”我這句話絕對不是敷衍。細看婉娘的臉,細皮嫩肉的,精致的五官搭上略帶些嫵媚的眼神,簡直就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尤物。
婉娘咯咯笑了起來。我突然感到胃有些不舒服,讓婉娘自己躺好等我,衝進廁所裏吐了起來。
等我吐的差不多的時候,出來一看,剛才躺在椅子上的婉娘去哪了?
顧不上喉嚨火辣辣的疼,我拉住剛才坐在婉娘旁邊的小姑娘問道:“你有沒有看到剛才跟我一起,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女人?”
小姑娘指了指廁所門口,道:“喏,剛才跟幾個男的出去了。”
糟了,婉娘被人撿屍體了!
撿屍體並不是真的撿死人的屍體,而是酒吧裏麵到了兩三點的時候,總有那麽一兩個喝醉的女人躺在廁所的椅子或者路邊。這個時候心懷不軌的男人就可以撿回去想要幹嘛就幹嘛了。
況且婉娘還是被幾個男的一起帶走的,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簡直不敢相信。
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就看到幾個男人中間拉著婉娘正在往門口走。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我終於追在了他們後麵,看到他們往車庫的方向去了。
這幾個男人雖然拖著喝的爛醉的婉娘,可是腳步卻不慢。我追進車庫後,就失去了他們的蹤影。
車庫裏的燈很暗,而我又隻是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敢大聲叫婉娘的名字。隻能握緊了從門口拿來的鐵棍壯壯膽。
“呃,你們是誰?”
是婉娘的聲音!我躲躲藏藏來到一輛車後麵,隻看到婉娘被扔在地上,周圍站著幾個男人。
為首的光頭胖子笑眯眯道:“我是你的好哥哥啊。怎麽,剛才不是挺浪的嗎,繼續啊。”
說著光頭胖子就想伸手去摸婉娘的肩膀,被她一揮手推開了。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碰我!”婉娘甩了甩腦袋,看來恢複了些許神智。
然而這些壯漢根本就不打算放過婉娘,一撈手就要把婉娘的防禦破除。眼看著婉娘的衣服就要被解開了,我也不禁提起鐵棍衝上前去。
對準一個後腦勺就敲。隻看到鐵棍上沾了一個不規則圓形的血印,婉娘愣了一下,也搖晃著站起來自己找空隙脫離了包圍圈。
“臭娘們。”光頭胖子最先反應過來,對準我的腿就是一腳。
沒想到剛才被我打暈過去的家夥突然醒來,拉著光頭的腳求救,光頭一個不察被杠倒在地上。他反手就給那人一巴掌,那人又暈了過去。
趁著他們起內訌的時候,我連忙扶著婉娘就往跑車跑去。婉娘的跑車是豔紅色的十分好認,隻要兩三步就到了。
光頭打完人回過頭,看到我們兩個踉蹌的身影,咬了咬牙跟了上來。我透過後視鏡一看,連忙把婉娘壓在跑車上,讓她趕快開車。
婉娘在兜裏翻了半天,估計是酒勁還沒有過去,遲遲翻不出鑰匙。眼看著光頭等人就要摸到我們了,隻聽到叮的一聲,鑰匙落在了婉娘的腳下!
我提起鐵棍對準第一個人的頭就敲了下去,一邊敲一邊催促婉娘快一點。然而越是慌張越是亂,婉娘足足用了一分鍾才開了車門,她坐進去啟動了駕駛座後,這才伸出頭讓我快進來。
我將鐵棍向後一扔,趁著他們躲避鐵棍的空隙一把鑽進了車裏。婉娘晃了晃腦袋,腳下油門踩到底,將前麵那輛車撞了個底朝天後,從那輛車開出來的路向外衝去。
喝了酒的人開車總是特別的刺激,例如現在婉娘,好幾次都差點撞到人家房子上。好在每一次她都及時刹車了。要不是我不怎麽會開車,肯定要搶回駕駛權。
車子在婉娘的跌跌撞撞下終於開到了別墅門口,婉娘一腳踩下刹車,整個人癱倒在方向盤上。我也鬆了一口氣,休息片刻後把婉娘扶進屋裏,然後把車鎖上。
半夜的時候婉娘找水喝,找到了我的房間。當那雙手摸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差點以為鬧鬼了。
大半夜的忍著頭疼給婉娘倒水,給她喝完後發現她竟然已經睡著在我的床上了。苦笑著搖搖頭,我隻好就地鋪上棉被睡了。
第二天阿娘準時來到婉娘家裏,是我開的門。阿娘先是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問我昨天是不是去喝酒了。
我自己抬起手嗅了嗅,味道還挺濃,隻好實話實說。阿娘左右打量我後,點點頭:“婉娘沒有辜負諾言,行了我這就帶你回去。這幾天洋洋那孩子都等急了,整天問我你去了哪。”
我對此隻能苦笑一聲。
就在打包好行李準備走的時候,婉娘突然出現在門口,她捂著腦袋倚在門框上對我道:“這就走了?”
阿娘看到婉娘的時候被嚇了一跳,繞著婉娘走了兩圈,嘖嘖道:“這秘方還真神奇。”
婉娘十分配合地在原地轉了一圈,抬起手對我們眨了眨眼睛。阿娘見狀不知道想起什麽陳年舊事,臉突然黑了下來,拉著正看得癡迷的我就走。
婉娘在背後讓我常來看她。我想要轉頭回話,卻被阿娘死死地拉著走。
白子瀟坐在車上看著地圖,抬眼看到我的時候溫柔地笑了笑,問我這裏好不好玩。
好玩你個大頭鬼!不說這個還沒什麽,一說起來我就來氣!這兩個沒良心的,竟然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要不是我現在沒什麽,不然非要跟他兩拚命不可。
看到我的神色不對,白子瀟連忙解釋:“我是看這個婉娘說話有點道理,而且你也不想回去看到曲洋洋變成白癡吧?”
這一番話說的,我頓時啞口無言,氣悶地將自己摔在座椅上,讓白子瀟別這麽多廢話趕快開車。心裏麵卻已經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離這兩個豬一樣的隊友遠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一次回去的車子開的特別快。阿娘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我手中捏著走之前婉娘悄悄塞給我的一個小袋子,猶豫著要不要打開。
看看已經睡著的阿娘和認真開車的白子瀟,我還是偷偷躲在座椅後打開了小袋子。
裏麵有一枚玉片和一張紙。紙上麵寫著:“小心身邊的男人。”
玉片摸起來十分圓潤濕滑,放在手心裏冰涼涼的,看來是個好東西。把玉片用紅繩子掛起來,紙條撕碎了放回袋子裏,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躺在後座上準備睡覺。
因為白子瀟是背對著我的,我從後視鏡似乎看到他嘴角有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不過困意襲來,我沒有精力去計較那若有若無的微笑便睡著了。
一路上車子搖搖晃晃的,我又夢到了那個女鬼。不過那女鬼剛要開口說什麽的時候,我隻感到胸前一涼,女鬼慘叫著消失了。
我醒過來摸了摸玉片,心知剛才是這個東西在保護我。
“你醒了?到了。”白子瀟轉過身來說道,他的目光落在了玉片上:“這是什麽,以前你好像沒有戴著。”
我笑了笑,說:“我戴什麽還需要和你報備嗎?那我下車了,你把阿娘送回家吧。”
說著我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婉娘說讓我小心身邊的人,到底是小心誰呢?阿娘?曲洋洋?白子瀟?還是將離。
將這幾個名字都過了一遍後,我發現也就白子瀟和將離最可疑了。
抖了抖腦袋,我踏入女生宿舍樓,打開我們宿舍的門,就看到曲洋洋正在呆頭呆腦地對一地的蟲子說話。
我向前一步,隻聽到細微的“哢嚓”聲響起,曲洋洋頓時尖叫起來:“啊,我的大郎啊。”
我再向前一步想要道個歉,誰知道又是一聲“哢嚓”。
“我的次郎啊!”曲洋洋捂著臉,伸出手比出停止的手勢讓我不要動了。
於是我隻好僵在原地,尷尬地笑了一聲。
曲洋洋小心翼翼地把所有蟲子都收進瓦罐後,這才氣嘟嘟地看著我,手指頭戳在我的肩膀上道:“你說說,你說說,這麽多天不回來,一回來就把我的兩個孩子給殺死了。你是不是要賠償一下。”
我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看到曲洋洋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我隻好妥協地問她想要什麽補償。
曲洋洋這個小妮子捏著下巴一臉認真地思索著,讓我先欠著。我隻好無奈地問她:“一頓燒烤?”
頓時曲洋洋的眉毛又豎起來了,她十分嚴肅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一頓燒烤就可以收買的人?至少兩頓!”
看著曲洋洋比出的兩根手指,我隻好無奈地妥協了。
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若有,那就兩頓。
在宿舍裏換了一套衣服後,我這才拉著曲洋洋出去吃燒烤。曲洋洋頓時扔下她的那些寶貝蟲子,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後頭。
一路上她問我到底這些天去哪了,我當然不能告訴她,為了救她我被阿娘賣給了婉娘。隻好說這是機密。
曲洋洋知道我在警察局做助手,還以為我去執行任務了,便乖乖地不再問。等到了燒烤攤,看著曲洋洋那一口一串的吃法,我隻能長大了嘴巴表示吃驚。
燒烤攤的老板猶豫著讓我們要不要進去坐,在外麵這樣吃實在是影響店麵形象。
曲洋洋被這句話氣的,差點掄起板凳腿就和老板幹架。我正在勸架的時候,餘光突然看到一個男人,行色匆匆手中提著一袋東西走著。
仔細想了想,那不是上次在婉娘家裏看到的,曲洋洋的爸爸嗎?
想要追上去的時候,曲洋洋突然嚎了一嗓子,所有人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