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王法何在
第四十五章 王法何在
樓下傳出吵吵鬧鬧的聲音,我穿了鞋子拉開門,看到曲洋洋正站在我房間門口。看到我出來,她指了指樓下道:“我爸來找我了。”
“不去看看?”我滲透過去,隔著樓梯的間隙一看,曲父正在和旅館的老板娘牽扯不清。曲父看起來是想要上樓找人,可是老板娘不允許,非要說這裏沒住著兩個小姑娘。
曲洋洋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昨天的事情曲洋洋也記得不太清楚,大約是下樓之後就被人從背後打暈,卻不記得行凶的是誰。
我隻好告訴曲洋洋是那個警察局的老漢,將昨天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後,我讓她先不要動聲色,我們要把其他人都揪出來一網打盡。曲洋洋點頭同意了。
等樓下的風波平息下來,我和曲洋洋來到當地的警察局找老漢。他一看到我們差點尖叫起來,連忙拉著我們就往外走。期間,我看到警察局裏的其他人竟然拿著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們,嘴裏說著價錢什麽的。
來到門口,老漢問我們是不是從花娘那裏逃走了。不等我們回答,老漢就裝作好心地告誡我們,花娘這個人的手段很多,我們最好是自己回去。
“她可沒有囚禁我們。”我笑了笑,問老漢有沒有時間喝杯酒。
老漢對我們的話十分懷疑,不想惹禍上身之下拒絕了。我看了看警察局裏的人,威脅他如果不跟著我們去喝酒,那我們就把他的行徑抖露給其他人。
沒想到老漢哈哈大笑起來,讓我們若是有時間隨便去曝光他,看誰會理我們。
沒辦法,我對著曲洋洋使了個眼色,她將出門前阿娘給她的聽話蟲放在老漢耳邊。頓時老漢的目光都呆滯起來,乖乖跟在我們身後。
小鎮的娛樂很少,唯一算得上是酒吧的地方就在我們所住旅館的後頭。這是一個外來人開的,算是有聲有色。我們帶著老漢走進用草棚子搭起來的包廂,做好後讓老板拿兩杯水半打啤酒,開始對著老漢套起話來。
“剛才你說,曝光你販賣人口警察局的人不會理我們,是什麽意思?”我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問道。
老漢機械地端起酒杯將半瓶酒喝完道:“因為大家都是做這個生意的,哪來的曝光不曝光。”
什麽?一整個警察局的人都是人販子?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穩了穩心神問他:“花娘是誰?”
“花娘?這人來頭大得很,是我們這個行業裏唯一的出貨口。有些人會跑遠一點賣到外地去,但若是被花娘捉住這個人在行業裏也待不下去了。”老漢說著,突然打起嗝來。
曲洋洋趁機在老漢嘴裏塞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我問她這是什麽,曲洋洋說這是讓老漢離了聽話蟲也會聽從我們指示的東西。見狀我也沒有再問。
老漢打嗝期間把附在耳朵上的聽話蟲給震飛了,曲洋洋連忙像是撿寶貝般把聽話蟲重新放回自己隨身帶的玻璃瓶裏。
老漢醉的有些厲害,我們便結了賬讓他在酒吧裏呆著,一邊往投宿的旅館走一邊商量著對策。
原本我是打算著,捉到花娘把柄後把她交給警察局。可是現在一聽老漢這麽說,顯然警察局是靠不住的了。
剛回到房間沒一會,老板娘就來敲門,問我們今晚有沒有事。
計劃趕不上變化,我猜到今晚老板娘就要對我們下手了,立刻道有空,老板娘摸了摸我的腦袋,讓我今晚跟她去見見世麵。
跟一個人販子去見世麵,別搞笑了。我讓曲洋洋把手機保持著錄像的狀態,並且把攝像口露出來,到時候將花娘的作為全部拍出來,等到了學校再曝光。
兩人等到晚上跟著花娘一起走了,如果我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會多管這個閑事。
跟著花娘來到一個古香古色的樓前,她帶著我們敲門走了進去,樓裏麵並沒有其他人。我好奇地張望著,問花娘帶我們來幹嘛呢。花娘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解釋。
來到一間房前,花娘對著門口的人點頭哈腰道:“這是我手下的兩個新貨色還沒有標記,帶來開開眼,大哥能不能通融些?”
那男人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眼,色眯眯地在曲洋洋身上摸了一把道:“花娘你行啊,居然找到這麽兩個自願的貨色,長得還不賴。今兒哥就讓你們過,下不為例。”
花娘連連鞠躬表示感謝:“行行行,今晚我就讓手下的魁到您床上等著。”
那男人笑罵了兩句便放行了,剛進去不久他又探頭進來讓花娘別忘了魁的事情。
花娘熟練地拉開隔簾,露出一個向下的樓梯來。在走著的時候我趁機問花娘魁是什麽意思。
花娘笑著看向我,小聲道:“怎麽,還沒開眼界呢就開始想做魁了?”
我隻好按捺著心底的惡心,笑著迎合讓花娘多多提攜一下我兩。花娘拍著胸部保證隻要我們好好幹,要什麽就有什麽。
原來這個樓梯口通向的是一個類似於地下室的東西,不過這個地下室看起來很大,我估計已經掏空了這個小鎮的一半以上的地下空間。
她讓我兩別出聲,好好看著就行。說完還曖昧地看著我的胸口處道:“以後啊有你們表現的時候。”
地下有很多人,大多都是西裝革履的男人。花娘像是一隻蝴蝶般穿梭在這幫男人周圍打著招呼,期間他們都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向我和曲洋洋,甚至問花娘我兩什麽時候上架。
“快了快了,老板別急。姑娘啊要是調教不好事情多。”花娘捂嘴咯咯笑著,像是一隻母雞。
哦我忘了,她就是一隻母雞。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著花娘打了多少次招呼,她帶著我們來到地下室的最中央。這裏有一個類似於展台的東西,上麵矗立著一個巨大的鐵籠。
花娘找了個位置讓我們坐下看。很快鐵籠前出現一個男人,拿著麥克風,長得倒還不錯,隻是看臉讓人感到有些猥瑣。
他先是調節了一下氣氛,緊接著進入了正題。
“大家到這裏來無外乎都是一個目的,正巧,今兒咱們的媽媽找了新的貨色來。說多無益,大家自己看貨色給價吧。”
說完主持人將遮擋著鐵籠的簾子給掀開,露出裏麵幾個光溜溜的女人來。說是光溜溜,可那束縛著她們的鐵鏈適當地遮住了關鍵部位。
展台底下的人開始尖叫起來,燈光也適時地打在那幾個女人身上。
“我出一千!”一個大腹便便留著口水的老男人道。
“一千?老鄭你也太小氣了。我出兩千!”幹瘦禿頂的男人道。
我麵露不屑,花娘看到了立刻低聲道:“他們說的都是這個交易所的籌碼。一個籌碼就是一萬塊,一千個籌碼就是一千萬。”
這下我震驚了,到底台上那幾個女人有什麽作用,值得這些人出這麽高的價錢?想要去包養一個明星大概也是這個價了吧。
價格在主持人的起哄以及台下男人的抬杠中逐漸攀高,我算了算,已經達到了八千萬!
花娘嘖嘖道:“這個還真的差一點,不然不止八千了。”
“花娘,你就告訴我她們為什麽這麽值錢吧。”我湊近了花娘問道。
她曖昧地笑了笑,點著我的額頭道:“就這麽亟不可待了?行我這就告訴你。這個交易所賣的不止是女人,而是身懷異數的女人。”
身懷異數?我詫異了一下,拉著花娘的手讓她說的詳細一點。
原來這裏台下的男人除了在人前是個風光的大老板之外,其實還是邪修,有的是靠邪術在商界呼風喚雨,有些是掙了錢之後才走上這條路的。
而這裏所拍賣的女人,除了是女人之外,其實都有一些法力。就算沒有法力的也是天生異於常人的體質。大老板將她們買回去一來提高自己的邪術,二呢自然是出於變態心理想要好好玩一玩。
花娘告訴我,就因為我和曲洋洋身上有著獨特的氣味,這才吸引了她。我兩要是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保證價格比台上的都高。
台上的第一個女人最終以一萬的籌碼成交,換算成錢也就是一億!看著那大腹便便的男人屁顛屁顛地往結賬台走去,我突然為那女人感到悲哀。
第一個女人被帶著離場之後,接下來的幾個人價格一個比一個高。我越是看到後麵越是覺得,這些人簡直就沒有把錢當成錢。
奇怪的是,這些女人看起來都是自願的。我問花娘,這些人是怎麽來的。
“嗨,你想想陪個大老板一段時間就能掙個幾千萬,這生意誰不願意做?這些人啊有些是自願的,有些則是通過渠道運來,被調教洗腦後才變得這麽乖。”花娘咯咯地笑著,我忍不住在腦海中浮現出一隻大母雞在啄著米一邊叫的模樣來。
“那賣出來的錢怎麽分呢?”我繼續問道。
“不管賣出多少,交易所抽一千萬,剩下的看那媽媽怎麽跟手下的人分了。但一般都是八三,媽媽八成。”花娘說著,突然聽到台上的聲音猛地認真看上去。
我暗暗咋舌,光看交易所今晚上就掙了不止五千萬啊。還不算上紅包什麽的。
同時我也有些奇怪,既然花娘算是這裏比較厲害的媽媽,怎麽就隻能開個破舊的小旅館呢。
交易所接近尾聲,主持人曖昧地對著台下人笑了笑,說交易所裏有包間,讓大家盡情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