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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尷尬

  第二百二十章 尷尬

  “對不起,這個要求做不到,請你換另外一個。”我一口拒絕,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為什麽還是不願意放過我,“我知道白睿軒傷了你,是他的不對,我替他向你道歉,所有的醫療費用,我們都會加倍賠償,請你體諒。”


  我忍住心口的一口氣,按住心頭的怒火,勉強和顏悅色求著孟楚然,畢竟這件事,是白睿軒不對,有把柄在別人的手裏,不能不低聲下氣。


  “不用,我就要這個條件,我給你二十四小時,一天以後我要聽到你的答複,如果你給了否定的答複,白睿軒的傷人罪一定會成立,走!”孟楚然的最後一個字,我怎麽聽著像是在說滾,我還想說話,被莊子橋拉住了。


  “孟先生,不要欺人太甚,你剛剛才新婚,你的妻子就在外麵,你要是被她知道你要雲朵做你的情婦,她是情何以堪?”莊子橋瞥見裝在病床對麵的監控,孟楚然已經全麵啟動監控,他見到蘇蘋走出電梯,經過走廊就要進來了,我聽到蘇蘋的名字,血液就衝到了頭頂。


  我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看到蘇蘋,心情太複雜了,蘇薈和於子朗的話使我覺得蘇蘋根本就是清醒的,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事,她是在演戲。


  孟楚然聽到蘇蘋的名字,背影還是和剛才一樣的一動不動,我咬牙想暫時避開,不想麵對蘇蘋,又是莊子橋,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不讓我後退:“要開的終須要來,長痛不如短痛,痛就痛一次,把傷口全部割開,流完血就痊愈。”


  他說完就讓我靠在他的身上,不容我再逃避,我還是想逃,可惜已經沒有時間了,蘇蘋用門卡已經自己進來了,蘇蘋穿著一身粉紅色的連衣裙,臉上畫著淡淡的妝。


  蘇蘋沒有想到我在在這裏,她打開門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我不想看到她,不管是出自什麽心情,我還沒有調整好想心態要麵對蘇蘋。


  “雲朵,你怎麽會在這裏?”蘇蘋勉強擠出一副微笑我,我想離開這裏,無奈蘇蘋就站在門口,我要走也走不了,而且我的腳還不能自如走動,我下意識想離開,一動,腳就痛,莊子橋也是下意識地抓住我的手腕,使我保持平衡。


  蘇蘋見到莊子橋,特別是見到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她的麵色立即好轉,“雲朵,你和莊助理是不是……”她的眼中閃動特別強烈的渴望,希望她所想的全部都是真的,她的目光落在我和莊子橋的手腕,分明是意有所指。


  “不是,是雲小姐的腳扭到了,我要扶著她。”莊子橋也看到了蘇蘋的眼神,他毫不客氣點破了蘇蘋的希望,蘇蘋的麵色暗了暗,她的眼角望向孟楚然,孟楚然的身子還是背對著我們,隻是感覺肩膀好像鬆了一點,沒有剛才那麽緊繃。


  “雲朵,你沒事吧?”蘇蘋聽到我扭到,臉上顯出緊張的神情,她眼中的擔心是真的,她沒有假裝,她甚至立即蹲下來,伸手按摩我的腳踝,仔細觀察我的腳腕,在這一刻,我看出,她對我的友誼和文熙熙不同,她是真的想對我好,隻是涉及到孟楚然,她就不會退步。


  孟楚然畢竟是她多年的夢中人,如果和孟楚然在一起的人不是我,她是不是還是我的好閨蜜,還是時刻想著保護我的好朋友,也許這就是人生,有太多的偶然和不對。


  “不用看了,她的腳踝已經腫了起來,等等我回去給她冰敷,不用擔心。”莊子橋竟然把我打橫抱起,我被他整個公主抱擁在懷裏,愣住了,一時直直看著莊子橋,不知道作何反應,我的身子騰空,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我隻能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空虛感才少一點。


  孟楚然忽然回頭,他的眼神冰冷刺骨,掃過我和莊子橋的身上。


  莊子橋並沒有看向孟楚然,他抱著我,徑直走出去,有意經過蘇蘋的身邊,他用巧妙的手法撞了一下蘇蘋的肩頭,蘇蘋被撞到一邊,扶著牆才沒有倒下,她知道莊子橋有意為之,她咬住嘴唇,心虛理虧,不敢追上去,也不敢再說話。


  她偷偷望向孟楚然,孟楚然的手背負在身後,眼神似在看我又不似在看我,我倒是想看清楚他,我想知道,他會不會站出來,我在心裏總是希望他可以站出來,阻止我的離去。


  莊子橋抱著我走出去,透過莊子橋的肩頭,正好見到孟楚然凶狠的眼神,那種要把莊子橋燒成灰燼的眼神,伴隨著這種眼神的是孟楚然比冰還要冷的聲音。


  “莊先生,你是我請回來的人,你是不是搞錯雇主了?”


  “我決定不做了,孟先生,我會按照合同把毀約金發給你,以後,我們不再是雇傭關係,是敵對關係。”莊子橋一邊說一邊走向門口,在走出門口的一刻,正好說完要說的話。


  我在離開的一刻見到孟楚然望向我,眼中是複雜到難以描述的情緒,我見到他隱藏在眼底的失望和恨意,對,是恨意,我過了好久才發覺,眼底難以掩飾的是他的恨意,籠罩他全身的恨意,使冰冷的氣息洶湧而來的恨意。


  莊子橋抱著我走出病房,他還是一直抱著我走入電梯,等電梯門關上,我立即掙紮著下地,這裏的監控不是直通孟楚然的房間,不用繼續做戲給孟楚然看了。


  “謝謝你,我連累你被解雇,我沒錢幫你給毀約金。”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和孟楚然的雇傭合約解除了,要付給孟楚然的毀約金不會少,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除了口頭的謝謝,什麽都無法給他,我還不知道今晚要住在哪裏。


  “你沒有聽到於子朗說嗎,我是隱形富豪,那點錢對我不是問題,我還想你幫我一個忙,我想對付孟楚然,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扶著電梯裏的扶手,是一臉的苦笑,不會又是做情婦吧?我是不是注定就是這個命數,不是被人拋棄就是做人情婦,本來以為可以看到的婚禮,就差這麽一點,還是看到了別人的婚禮,我覺得累了,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了,我隻想好好休息,然後離開這裏。


  莊子橋沒有分辨,他靠在扶手上,頭往後仰著,看著電梯上的攝像頭,我看不清他眼裏的神情,我正看著電梯裏的鏡子,看著鏡子的自己,樣子憔悴,臉頰都陷進去了,眼裏是我是陌生的迷茫,我很少見到自己有這種表情,我以為隻要自己努力,就可以達成心願。


  可惜一切都是以為,事實總是事與願違,無情的事實一次次打擊我的自信心,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在這裏了,我的額頭抵著鏡子,記不清自己上次和自己這麽親密接觸是什麽時候了,看到兩個憔悴的自己,我的心裏也是不斷地苦笑。


  眼前忽然一黑,一個影子擋住我的視線,一陣溫暖蓋上我的臉頰,我的頭被抬起,離開鏡子,一張臉在我的麵前放大,還沒有等我看清是誰,唇上感覺到一陣溫暖,就是這股溫暖,我才知道,我連嘴唇都是冰冷的,我睜大眼睛,見到覆蓋在我的嘴唇上的嘴唇的主人。


  是莊子橋,他竟然俯下身子,雙手捧著我的臉頰,親吻著我的嘴唇,我的眼睛瞪大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為什麽要吻我,為什麽要在這裏?


  一連串的為什麽,使我的眼睛瞪得更加大,而他確實閉著眼睛,我不懂得他的意思,想推開他,他更加緊地捧著我的臉,我隻能是往後退,手都碰到扶手了,腳腕傳來的劇痛使我難以站立,順著鏡子就要往下滑,莊子橋鬆開捧著我的臉的手,把我的手抓住,放在他的肩上,要我攀附著他的肩膀站立。


  我隻能攀附著他的肩膀站立,如果不拉著他的肩膀,我就要整個人坐在地上了。


  腳腕無法抑製的痛苦使我做不出任何反抗的行為,我的眼睛一直瞪著,直到莊子橋自己鬆開了嘴唇,我的唇,始終都是冰冷一片,他的唇沒有溫暖我的唇。


  他的臉在離開我的唇的一瞬間,我見到他的眼眸,裏麵有我的倒影,還有,可以融化我的熾熱的目光,這個一定是我看錯了,他怎麽會有這種眼神,他給我的感覺不像在看我,而是想在我的身上看著另外一個人的感覺,他,是在看我,還是在看誰?


  我們四個眼睛,兩種眼神,交織在一起,他的眼神專注而熾熱,我的眼神困惑而迷茫,他在看我,不是,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另外一個人,我和他四目相對,漸漸從他的眼神看出來了,他的專注,他的深情,不是給我,而是給另外一個不存在這個空間的人。


  我的腳下滑了一下,整個人往下滑,莊子橋抱住了我,他的唇觸碰到我的耳朵,他嘴唇的熱度從我的耳朵傳遍我的全身,我感覺莊子橋的全身繃直,我除了感覺到溫度的上升,就沒有其他感覺,攀附著他,不比攀附一根藤蔓有更多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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