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故意
第二百一十八章 故意
我驚呆了,想進去阻止,還是被莊子橋抓住了,莊子橋在我耳邊低聲說話:“不要進去,這是孟楚然故意的。”莊子橋的話令我更加詫異,怎麽會是孟楚然故意,他受傷躺在床上,會沒有還手之力才是,我的心有著隱隱的不舍。
“這是孟楚然故意的,你等著看。”莊子橋還是緊緊拉著我,我又見到了熟悉的煮青蛙的笑,我的心也莫名安定下來,有他這種笑容,事情不會太糟糕。
孟楚然真的是靠在枕頭上,任由於子朗捶打自己,於子朗打著打著就發覺不對頭,孟楚然毫不還手,他一個人在演著獨角戲,他及時收回了自己的手,孟楚然還是習慣的冰塊臉,他等了十秒鍾,見到於子朗沒有再打,他轉過頭,麵無表情看著於子朗。
“打完了?要是沒有過癮可以繼續打,我剛才開啟了攝像頭,你的所作所為都被拍了下來,以後要是我覺得心情不好,會對你提出賠償要求。”孟楚然的說話像是在背書,毫無表情,他的話使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莊子橋竟然都說中了。
“孟楚然,你到底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你的心到底在想什麽,你想要什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雲朵在一起,除了你自己需要知道謎底的秘密,還有雲朵身上的價值,如果不是那個東西,你怎麽會和雲朵在一起?”
於子朗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我的耳邊炸響,他怎麽會和我在一起,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我也是想了很久都無法找到答案,於子朗難道知道這個秘密,這個我應該知道的秘密?
“我和誰在一起都可以,雲朵,蘇蘋還是雪梨還是西瓜都一樣,沒有區別,倒是你,不要覬覦別人的妻子,特別是你親手送給我的妻子。”孟楚然轉頭看著窗外,他那張冰塊臉使人想狠狠地抓住,搖碎那一臉的冰塊,於子朗看來和我想的一樣,他衝到了孟楚然的身前。
孟楚然拿出一個小巧的遙控器,對於子朗搖晃了幾下,於子朗定住了,他想不到這個死黨居然會真的威脅他,他冷笑著死死盯著孟楚然,孟楚然竟然拿出平板,把於子朗當做透明,於子朗站了足足三分鍾,見到孟楚然還是毫無反應,他憤怒了。
“孟楚然,我就去告訴雲朵,你和她在一起的真正目的,她不會讓你得償所願。”於子朗的話使我的心跳更加迅速,他是不是接下來就要說出真相?
“隨便,我已經拿到。”孟楚然從床頭櫃拿出一個絲綢盒子,我忍不住稍微探頭過去,想看清楚,莊子橋握住我的手臂,要不然我就要撞進去了,我這次沒有拒絕莊子橋,側著身子,我覺得自己一定要看到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和我息息相關。
孟楚然見到於子朗不相信的眼神,他當著於子朗的麵,打開了錦盒,我看到了,也屏住了呼吸,這個盒子裝的,竟然是我媽媽的翡翠戒指,不是在陳柳那裏的嗎,怎麽會到了孟楚然的手裏,他要這個東西做什麽?
“於子朗,我已經拿到了,至於雲朵能不能和我在一起,隨便。”孟楚然給於子看了一眼以後,就蓋上了盒子,於子朗的冷笑更響了,他們之間出現了裂痕,兩個的關係變成了曾經,於子朗一直望著孟楚然,而孟楚然卻是連一個眼神都吝於給他。
“孟楚然,以後我不會打擾你,這次我輸了,輸給你和蘇蘋,既然蘇蘋如此懂得算計,你和她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組合,祝願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於子朗的口氣根本不是祝福,而是咒怨,他惡狠狠地說完,就轉頭離開,他把門摔得很響。
莊子橋及時把我拉到一株高大的植物後麵,我還以為於子朗沒有看到我,不料於子朗在經過我藏身的植物,他一手把我拉了出來,莊子橋還拉著我的手,我的手臂立即懸空,兩個人一人拉著我的一邊,幸好兩個人的力道不大,要不然我的手臂都要被扯斷。
於子朗不打算放開我,他一直拖著我走出去,莊子橋也沒有放開我,我們三個人成了一條鏈條,往電梯的方向移動,幸好這裏是最高級的病房,要不然真是太難看了,我被拉著踉蹌前行,沒有發覺走廊的攝像頭也轉向了我們,把我們都拍了下來。
於子朗帶著我和莊子橋,一直走到了花園裏,他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才放開我,在他拉著我前行的時候,莊子橋始終都沒有放開自己的手,他的手牢牢握住我的手腕。
“雲朵,你都聽見,也看見了,還不死心,他和你在一起,不僅僅是想知道他想知道的秘密,還有就是對父親的報複,最後就是要拿到本來屬於你的東西,至於白睿軒,他的前途算是毀了,孟楚然不會放過他,你準備聘請律師為他打官司。”
走到一株大樹下,於子朗毫無預警地忽然轉身,回頭,我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裏,他任由我的頭碰在他的心口,他沒有推開我,而是平視前方告訴我。
“你知道我在那裏?”簡直就是多此一問,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剛才的話太難聽令人太難受,我潛意識裏,仍然在為孟楚然找借口,我是希望孟楚然不過是一時賭氣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還是希望他的話不是出自真心。
“唉,你來到我們就知道了,走廊有攝像頭,孟楚然怎麽會不用,你什麽時候過來,站在走廊做什麽,我們都看到,你在外麵是看不到,你在逸林那麽久,怎麽就不知道了解一下高級病房的運作,你啊。”於子朗有點無奈,我也有自己的理由,我對病房的設置沒有興趣,也不在我的業務範圍,我不需要了解這些,於子朗的坦白使我心裏最後一點希望破滅。
孟楚然知道我在那裏,他所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的,不是故意的,其實於子朗剛才的話已經解釋了一切,他已經拿到了自己需要的一切。
“他想從雲朵這裏拿到那個東西,裏麵有什麽?”莊子橋見到我陷入沉默,看出我開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他幹脆自己開口幫我問,不料他一開口,又引起於子朗對他的攻擊。
“莊子橋,你真是有本事啊,你本來就是一個隱形富豪,居然願意為蘇薈去做雲朵的助理,你居然可以通過孟楚然的考驗,你真是一箭雙雕,既可以幫蘇薈監視雲朵,又可以幫助孟楚然控製雲朵,怎麽,這個時候,你是蘇薈的人,還是孟楚然的人?你拿到了多少好處,你的錢是不是可以鋪滿萬裏長城?可以當做草稿紙來計算了?”
我從來沒有聽過於子朗說話這麽刻薄,我清楚他是想打擊我和莊子橋的關係,他已經被孟楚然的舉動氣壞了頭腦,他眼下是怒火遮住了眼睛,不管是什麽,隻要可以傷害打擊到孟楚然有關的人和事,他都會去做,絕對不會放過。
於子朗以為我還不知道莊子橋的真正身份,他不是想傷害我,而是想徹底離間我和孟楚然的關係,要是換做以前,我一定會勃然大怒,一定會轉身回去責罵孟楚然,不料我早就知道了莊子橋和蘇薈的關係,還有孟楚然,我的反應很坦然。
“於博士,你說的雲朵都知道了,你還有什麽新鮮的事情要告訴她?”莊子橋見到我沒有說話,他接過於子朗的話往下說,於子朗有點目瞪口呆,他以為我會發怒以為我會發火,結果我很冷靜,他的眼神在我和莊子橋的身上來回移動,特別是剛才莊子橋代替我說話。
他的眼神在我們身上遊移了好幾次,他忽然放聲大笑,笑得特別響,仿佛頭上的樹葉都要落下,我和莊子橋看著他,任由他在笑,等到他笑完,我見到他的眼角都溢出了一絲淚水,他竟然笑出了淚水,我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我總是覺得他笑得不是發自真心。
他的笑,總是有其他的內容,莊子橋想和我交換眼神,無奈我還是一直在看著於子朗,我想看出於子朗到底在笑什麽,於子朗不知道笑什麽,笑了很久,終於安靜下來,他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淚水,臉都紅了,見到我直直看著他,他臉上的笑意徹底隱去。
“你在笑什麽?”我直接問他,他的笑不是開心的笑,是那種慘淡的笑。
“你是不是和莊子橋在一起了,你要是沒有和莊子橋在一起,就趕緊在一起,一定可以氣死孟楚然,他一向自負,總是覺得隻有他不喜歡女人,沒有不喜歡他的女人,他的眼裏隻有他自己,他還在等著你回頭去求他,他還以為可以利用白睿軒控製你。”
我沒有明白於子朗的意思,和莊子橋交換一個眼神,莊子橋對我搖搖頭,他也不明白於子朗的意思,我沒有打斷於子朗,等著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