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無名火起
第二百零五章 無名火起
“既然你和孟楚然已經說好交易,叫我來做什麽。”我被他弄糊塗了,既然他和孟楚然說好了,又要我來做什麽?參觀他的書房?
“你是他心愛的女人,難道不想為他做點什麽?隻要你願意出手,楚然要知道的秘密就會更早知道。”孟誠的話讓我的心裏一動,孟楚然如果可以提早知道秘密,他和我的契約婚姻就可以結束,我就可以獲得我想要的自由。想到這裏,我沉默不語,當做是一種默許,等著孟誠繼續說下去,孟誠也意識到了我的態度的改變。
“扳倒何麗淑,不要救醒她。”孟誠接下來要說的話真的使我目瞪口呆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又重複了一次,我沒有聽錯,他的意思是要我任由何麗淑繼續昏迷,甚至是死去。
“她為了阻止楚然得到那個秘密,已經和女婿合謀吞了逸龍,還想吞了逸林。”孟誠的話並沒有令我意外,我隱約記得孟楚然說過,他回來就是為了阻止一場陰謀,這場陰謀說的就是就是這個吧。
“你們都是家人,何麗淑是你的妻子,就算全部給了她也沒有大不了。”我對這些豪門恩怨沒有興趣,妻子和女婿奪走所有的財產,最後拋棄
“因為那個秘密就是何麗淑製作出來的,如果秘密曝光,何麗淑就會一無所有,眾叛親離,她為了控製我,和蕭晨一點點,奪走了逸龍,還想拿走逸林,我的身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她的傑作,我和楚然已經做不回一般的親密父子,我不知道最後他最後會不會拋棄我,我隻能自保,我隻能靠自己,隻要手裏還有逸龍和逸林,就算全世界都不在我身邊,我也不在乎,你知道了吧?雲小姐。”
孟誠果然還是那個孟誠,他根本沒有任何改過的心思,他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想著自己,想著保有財產,如果按照他所說,何麗淑在秘密曝光之後會眾叛親離,他也不會有比何麗淑好很多的下場,到了那個時候,他的身邊還會剩下什麽人?
“隻要你可以扳倒何麗淑,事情就會比原來設想的快很多,我的計劃就會成功,楚然就可以得到秘密,你們就可以想去去哪裏就去哪裏,怎麽樣?你想想,要是你幫楚然完成這個心願,楚然就會更加愛你,更加離不開你,像楚然這種人,你去哪裏找,有錢又好看。”
孟誠用那種自以為是,居高臨下的態度盯著我,仿佛他拿出了一個很大的誘餌,我絕對不會拒絕,他算準了所有的事情,就是漏了一樣,我和孟楚然,不是相愛的關係。
“對不起,孟先生,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我是一個醫生,病人的生命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他口口聲聲稱我為雲小姐,就是不承認我的身份和地位,我也不想對他客氣,直接稱呼他為孟先生。
孟誠臉上的笑消失了,他想不到我會拒絕他。他立即開出更為誘人的條件:“我把逸龍的股份分三分之一給你們,孟氏的股價雖然比逸龍的要高一點,可是逸龍的規模要比孟氏的大很多,三分之一,足夠你們三輩子用的了。”
他滿心期待我的熱情反應,很可惜,我什麽反應都沒有。
“孟先生,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說給孟楚然聽吧,我做不到也不會做,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再找我。”我看到孟誠眼裏的光芒熄滅了,他滿心滿腦以為他的條件可以打動我,沒有想到我一口就拒絕了,他的心裏忿忿不平,我沒有等他說話就出去了,關上書房的門。
莊子橋站在客廳的中央低頭凝思,他過於入神,就連我來到他的身邊都不知道,我推了他好幾次,他才回神過來。
他沒有問多餘的話,在得到我的同意以後,我們一起回去了逸林,我想知道何麗淑的情況,按照孟誠的話,我反而不想何麗淑有事,要是她有事,也許秘密就永遠不會解開,我的心裏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孟楚然需要的秘密,關鍵就在何麗淑的身上。
我坐在車上,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實在令我頭痛,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蘇蘋的事情有於子朗為我解決,這次的事情,我不知道有誰可以幫我解決。
“要打電話給孟先生嗎?”莊子橋倒後鏡見到我閉上眼睛在揉搓眉心,他開口了。
“他應該很忙,我不想打擾他。”我不知道孟楚然把多少情況告訴了莊子橋,我們夫妻的真實關係是不是他知道的範圍,我選了一個比較安全可靠的回答。
“他對於你,隻是一個擺設?”他的話一出口,我的心裏有點惱怒,孟楚然看來已經把我們的真實關係告訴了莊子橋,所以他才會問出這種算是沒有禮貌,甚至是肆無忌憚的話,我立即睜開了眼睛,莊子橋沒有想到我會忽然動作,他的眼神立即從倒後鏡跳開。
“對於他來說,我才是一個擺設,一個棋子,他出差可以告訴所有人,就是沒有告訴我,如果他在乎我,怎麽會說都不說一聲,至於你,根本就是他派來監視我的人,順便幫我解決困難而已,你不用掩飾,你的目的我都知道,我也沒有異議,你也是拿錢辦事。”
我說了一大串,說到後麵,發覺自己說的有點過分,我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對他發脾氣,他沒有錯,隻是隨意一句就挑起了我的怒火,我往後用力靠在椅背上,不想再說多錯多。
“孟先生很關心你,他隻是太忙了,歐洲和我們這裏有時差,他每天都打電話問候你,我本來想說,但是見到你似乎對孟先生都不上心,所以並沒有說起,孟先生也交代,不要過分打擾你。”
“那就不要打擾我。”我心裏冒起一團怒氣,本來我應該很高興,我一向對和孟楚然單獨相處心裏都有恐慌,現在他出長差,對於我來說是好事,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他,我不得不承認,我在等他的電話,可惜,等來等去,什麽都沒有等到。
我不得不承認,在最難過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孟楚然,想他在我的身邊,隻有他在我的身邊,我才會覺得安心,我不得不承認,這些日子的相處,我已經習慣了孟楚然在我的身邊,我想見到孟楚然。
可是我不想認輸,我們之間隻是契約關係,如果我承認喜歡上他,感覺就是我輸了,而且他也不會喜歡我,孟誠的話使我的心裏蕩起層層疊疊的漣漪,隻是漣漪,不會形成漩渦,我不想自己沉迷下去,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陳柳已經給我足夠的教訓。
愛從來不容易,不愛,更加不容易,我用失去孩子作為代價承受我對陳柳的錯愛,對於孟楚然,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除了自己的心,我可以控製的,也隻有自己的心了。
孟楚然的心,不是我可以控製的範圍,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以前白睿軒想帶我離開,我急於離開也是為了截斷自己的心思,到了外麵,太多陌生事情等待我去探索,我可以忘記孟楚然,就算沒有忘記孟楚然,也不會有麵對他的危險。
如果他對我還有一點的牽掛,怎麽會叫莊子橋轉告我,而且還交代,不要過分打擾我,在我看來,就是不想和我有過多的接觸,他也不想和我有過多的糾纏,畢竟,我們已經預見未來要離婚,我們沒有天長地久的可能。
莊子橋把車子停在一邊,我正想訓斥他怎麽隨便停車,他已經下車,打開車門,再為我打開車門,指指後麵的建築物,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是一個花店,他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請你下車,這也是孟先生交代的。”他臉上又出現了煮青蛙的笑,我見到這種笑就更加火大,這裏是馬路,我再火大也不能直接把拳頭招呼到他的臉上,氣呼呼地下了車,他走在前麵,我站在後麵,不想動,他竟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我嚇到了。
他的手很有力,我還沒有忘記他的手把孟亦然的手扭到脫臼,我的手比孟亦然脆弱。
他拖著我一路走,我的手沒有扭到,腳倒是扭到了,腳上的高跟鞋被我向下俯衝的姿勢壓斷,我真的是一個標準的狗吃屎的姿勢往下衝去,莊子橋的手高高舉起,把我拎起來,我一隻手高高舉起,吊起整個身子才沒有摔倒。
我們的姿勢也是極其曖昧,我們的手臂貼在一起,身子也是貼在一起。
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平穩有力,我的頭就靠在他的心口,他比我足足高出一個頭。
他的身高和孟楚然相似,我在這一瞬間,幾乎把他當做了孟楚然,很快我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他怎麽會是孟楚然,孟楚然身上有我最熟悉的海洋般的薄荷氣息,這種氣息,隻有孟楚然才會有。
他不是孟楚然,他是莊子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