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鬼物出現
“這是你們村子的能工巧匠設計的,我怎麽知道!該問你吧!”
提到這裏,王守義哀歎了一聲,“我從沒見過我們村子附近有這樣的能人,恐怕是手藝失傳,後人學藝不精,難得再造當世之輝煌啊!不過這個地方若是被發掘,那著實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寧秋秋拍手說道:“對啊,我日後出去了,一定要將這個消息通知給文物局,這不是造福國家文化產業?”
王守義卻不樂意了,說:“憑什麽我們村子的東西要給一個外姓人,這可是屬於我們村子的文化遺產!”
“唉喲,大家的不就是國家的,都一樣,都一樣,不分彼此!”寧秋秋笑著說。
這個空層是空無一物,空蕩蕩的大廳,看不見的黑暗充斥著每一個角落,連周圍站著的人都看不見。
寧秋秋幾乎是摸著黑走路,她呼吸時常會帶起一抹灰塵,這裏的拂灰太嚴重了,她自從進來時就聞道了一陣陣的苦澀,鼻子都快被掩埋了。
還不知道要呆到什麽時候,寧秋秋雖然早已餓了,但是在這裏,是餓意全無,甚至還有一點想要嘔吐的感覺。
王守義早已打坐,他似乎在哪裏都能打坐,無時無刻,無地方限製,隻要有一顆寧靜的心即可。
就這樣,王守義靜觀內心,竟然看出了這個地方的布局。
其實,也就是他心中的布局。
寧秋秋說:“怎麽也不能閑坐著啊!”說著,她就要四處去尋找那個樓梯,必須得要上去救穆和宇啊!說不定現在他還在刀山火海呢!當然沒有這麽嚴重,寧秋秋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嚴重化,這樣才有危機感。
其實,她的內心可是希望穆和宇平安無事,一點狀況都沒有出。
想到了穆和宇,她又拿起懷表,看看穆和宇留下了什麽線索沒有。
她拿起懷表眼前一湊,火光微弱,足以看清,他留下的竟然是:根據我的推測,這通往上一層的路一定是在某個鬼物的掌控中,你們要找到它,並且讓它將樓梯現形。
寧秋秋開始一看,還有所懷疑,怎麽就這麽多字,一聽這口氣,還真是像穆和宇所說。
她拍了拍王守義的肩膀,“老兄,你在看什麽嘛?”
王守義卻紋絲不動,像是入了定般,“喂,你沒事吧!”
寧秋秋的擔心不無道理,她是擔心這個環境之下,若是打坐的時候別邪物入侵,那可就心神大亂了!
恰好剛才穆和宇提示過了,這一層可是有鬼物看守的。
眼見王守義叫不醒,寧秋秋可急了,她聲音又快又疾厲,“你一定要凝心正氣,如此可保無虞!”
王守義的眼睛仍然閉著,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不久後,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團烏黑的涼氣,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響。
寧秋秋抖著身子問道:“你是什麽?”
她雖然天生陰陽眼,但是在這漆黑一片怎麽看得清,隻能看到一團烏黑,但一定不是人形。
那烏黑一團的東西仍然“呼哧呼哧,”卻全然不理會。
其實他是沒空理會呢!
寧秋秋一眼看見那烏黑一團足足有一個籃球那麽大,卻濃密濃稠,看上去密度極高,太過於不尋常了。她靜等著,一邊早已將符咒準備好,她的符咒寫在手上,以便隨時可用。
她用手推了推王守義,卻依舊是入定般,全然沒有一點氣息,這是怎麽了。以寧秋秋的想法,她懷疑王守義正打坐間,誤打誤撞進入了這鬼物的空間。
別人進入了你的地界,那當然得管管。她猜想這個鬼物凶殘,切不是一般可以與之比擬,看外貌就能看出端倪。
這下,王守義便吃了虧,不過,這鬼物也夠難受得了。它已經現出了原型,就是這麽個東西。
寧秋秋反問,除此之外,又有什麽合理的解釋呢?
那鬼物在抽動,縱使寧秋秋看不見,但是也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為這個封閉的空氣帶來了烈風。烈風換來寒意,便有了東風凜冽刺骨的感覺。
“你醒醒!”寧秋秋納悶到底是什麽將王守義心神不能釋放,她也打坐,正心凝神,進入了腦海中的世界。
四下無人,荊棘遍野,寧秋秋看見了一個渺小的夜,旁邊有一個孤獨的鬼,似是非是,不過眼睛的光卻讓她感到了畏懼。
寧秋秋的心中唐突,莫不是這鬼進入了王守義的心境中,卻也騷擾了他。其實,不是鬼物進入心中,而是他們闖入鬼物的世界。鬼物這才出來維護自己世界的威嚴,總之不能讓威嚴蕩然無存了吧!
但是,寧秋秋和王守義所見到的鬼物卻不是一物,而是分屬兩種維度,所謂千人千麵,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世界,而男女的世界差異更是巨大。
寧秋秋的心中滿懷崇敬,對鬼物說:“你好朋友,我的朋友好像被你束縛到你這裏了,怎麽也叫不醒啊!”
可是,鬼物卻沒有理會,淡淡一笑,笑容中傳達著自信與詭異。
王守義遠遠相隔,在另一個時空之中,他遇見了鬼物的另外一麵,那是粗暴的,肆虐的一麵,鬼物渾身都被狂怒包裹,在呼風喚雨的天地帷幕,鬼物成了暴君。
俯仰之間,天地鬼神,都盡在暴君的臣服之下。真是四海之內莫非王土,暴君自是氣吞萬裏如虎。不過,王守義卻是恬淡以對。
所謂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王守義雖然沒有麵對過這般龐然大物,但是他的內心也是平靜如水。江麵如練,隻是他平常的心境。
在麵對強者的時候,自不能妄自菲薄,消極怠戰,但是也不能正麵交鋒,掃其鋒芒。最佳的戰略莫過於避其鋒芒,見機行事。
所以兵法有雲:故善出奇者,不竭如江海。出奇製勝才是對敵之道。
雖然鬼物化為暴君,身形變大了不止一倍,但是他卻依然是原先的一團能量,隻是能量分散開了,漸漸變得大而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