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無奈
衛戍蹲下身想要去將軒轅文扶起來。
剛剛伸出手去，便被軒轅文一手甩開。
“你出去。”
軒轅文扭頭望向衛戍，瞪大眼睛說道。
他說話的語氣有些重！
衛戍瞬間被他的語氣給驚著了。
“殿殿下，”
“我讓你出去，就出去，連你也要違抗我嗎？”
衛戍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軒轅文一股勁懟了過來。
這是軒轅文第一次對衛戍大喊大叫，殿內的丫鬟也都被嚇了一跳。
衛戍徹底回過神，瞄向軒轅文一語未發，轉身離開了屋子。
屋子裏，隻剩下軒轅文獨自一人蜷坐在地麵。
雙手發顫，臉色瞬間煞白。
額頭層層汗水蔓延著下巴一滴滴落在手背。
後背脊，一陣涼嗖嗖的風。
隻見軒轅文身後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殘影。
那是一直隱藏在軒轅文氣海裏的殘影前輩。
方才殘影前輩猝不及防，沒有做好準備所以才被軒轅文體內心魔給衝擊。
醒來後便感覺到軒轅文的不對勁，於是出來給他療傷。
療傷到一半雲瑤便推門而入。
殘影前輩雙手疊合，輕輕安放在軒轅文的背部。
不到半個時辰，軒轅文額頭汗水不在流。
臉色逐漸好轉，隻是噗吐了口血。
用衣袖擦幹淨了嘴角的血跡，斜著腦袋對殘影前輩道：“多謝前輩。”
“不用客氣，各有所需而已。”殘影前輩淡然一笑道。
揮了揮衣袖，起身站在軒轅文的跟前。
又看了看外麵，扭頭繼續道：“其實你大可放心告訴她。
她是穹雁神族的人，對我們的計劃也許有幫助。”
“我不想她卷進來，更何況我們的對象還是冥玄！”軒轅文迅速回應殘影前輩。
幾乎想都沒有想，本能意識脫口而出。
聽到軒轅文的這番話，殘影前輩燦爛笑了笑：“那就對了，你的付出遠遠要比她的多，何況她現在心有所屬，而你甘心嗎？”
“隻要她開心便好，哪怕我是那個默默守在她背後的人。”軒轅文回應的比方才還要自信。
眼睛裏露出的全是對雲瑤的心思。
這樣的人，這樣的付出，這樣的無私，殘影前輩瞬間低聲歎氣。
心中隻覺雲瑤這是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修來的福氣。
身邊有一個托付終身的人就罷，這裏還有一個無需任何回報的付出！
軒轅文的精神，瞬間讓殘影前輩想起了自己的妻兒。
腦海裏，此時全是妻子臨死前的畫麵。
還有全族的人紛紛死在那一劍下！
隻可惜的是，到最後也沒見到兒砸一麵。
一邊摸著下巴，一邊沉思。
軒轅文扭頭望向殘影前輩，微微好奇。
“前輩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隻是方才看到你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殘影前輩轉身看著軒轅文的眼睛回應道。
“前輩不用擔心，待我們完成了計劃，便可以知道真相，你便也可以回去了。”
“是啊，不過總覺得很漫長。”
“也許不漫長。”
軒轅文回到了座位上，倒起了杯水。
“你有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不過是把事情提前化罷了。”
“嗬嗬，提前化？想法倒是很好，就是不過現實”
“不出意外，現實也很美好。”
軒轅文笑眯眯看向殘影前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殘影前輩很快便能找到自己其他的幾魄的歸處，還有族人被滅的背後真相，給全族子民一個交代。
“再過幾日北臨的樸沉便會來，他一來定會找冥玄，屆時我們可以趁機溜進客棧。”軒轅文慢悠悠說道。
殘影前輩眼前一亮，用欣賞的眼神看著軒轅文。
“好，聽你安排。”殘影前輩點頭應答。
話音落下，殘影前輩嘴角微微上揚，心裏滿滿的期待。
隻希望那一日趕緊到來，隻要那一日到來，他便可以知道當年的真相。
當年那個人，一身黑衣，手持魔淵劍，蒙著臉看不清楚是什麽人，但絕對不會是穹雁神族的人。
這個事一直堆砌在他的心裏已經很久很久。
直到侖月扇現世，殘影前輩的魄便慢慢歸位。
所以成功來到了軒轅文的氣海深處，緩慢滋養。
而軒轅文心中的期待卻與殘影前輩不一樣。
所做的這一切不過都是各有所需罷了。
安靜如雞的長廊，雲瑤慢搖慢擺走著。
腦子裏還在浮現出的盡是方才軒轅文那異樣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看得雲瑤心裏直發怵！
他為什麽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侖月扇的原因嗎？
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想到秘密兩個字，雲瑤瞬間想起了冥武的話。
那日冥武在天衍門對雲瑤說：“軒轅文和冥玄走得很近，而且兩個人關係匪淺。”
仔細琢磨，和冥玄走得近？意味著什麽？
冥玄是什麽人雲瑤了解，但凡不是對他有利用價值的人都不會和和氣氣。
隻有各取所需，冥玄才會有所態度。
難道他變成這個樣子，與冥玄有關！
想得入神，不偏不倚軒轅塵躥了出來。
手裏拿著一個油紙袋，香噴噴的肉味撲鼻而來。
還帶著一股油膩膩的味道。
“雲瑤？”軒轅塵站到雲瑤跟前笑眯眯道。
雲瑤回過神，望向軒轅塵先是愣了一愣。
後自覺的嘀咕再：“他變了，他變了。”
“啊？什麽？”軒轅塵一臉懵圈。
“軒轅文，他變了！”雲瑤重新說了一遍道。
胳膊處還有一層層破口子。
軒轅塵凝重的瞥了幾眼失神的雲瑤。
略過她的胳膊，卻看到有一道小口子，倒像是受了傷。
看到雲瑤胳膊，油紙袋撲通掉在了地上。
撲上前焦急道：“你受傷了？”
“啊！！”
“誰幹的？”聽到雲瑤一聲叫喚，軒轅塵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雲瑤沉默不語，最終搖了搖頭。
軒轅塵皺眉，知道雲瑤不會說的便不會說，也沒有過多問。
站在雲瑤跟前，背靠著她的臉道：“上來吧！”
“啊？”雲瑤愣住。
“我背你，上來吧！”
軒轅塵綿綿細雨的聲音映入了雲瑤的耳簾。
“好。”
恬淡的笑，眯了眯眼便撲到了軒轅塵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