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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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母妃你你說什麽?”軒轅文腳步停頓,手中緊握的衣裳撲通掉在了地麵。
手微微顫抖,心中忽然空落落的,這個消息對於他而言簡直如雷轟頂。
父王,父王駕鶴西去,駕鶴西去!
可自己卻未能見他最後一麵,瞬間後悔不已。
他蜷縮蹲坐在地麵,此時的他倍感乏力,眼眶微紅淚珠一顆顆落下,唇皮子抽搐,恍然失神。
“就在前些日子,傳出傳出陛下病逝。”冥紫萱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去安慰,不知怎的懸在半空的手卻僵住,最後緩緩放了下來。
軒轅文抱著雙腿,光著腳,衣裳單薄哭出了聲來。
雖軒轅越不怎麽喜愛他,但軒轅越卻是他的榜樣,之所以武藝琴棋都精通,為的就是想成為軒轅越那般的人,打心底深處他是軒轅文尊敬,敬愛的父親,而不是一國之君。
他很慶幸自己能夠生在皇家,更是慶幸是軒轅血脈。
兒時,每當軒轅越征戰歸來,他都會默默地在背後遠遠觀望,遠遠開心。
如今這個他敬愛的人,卻忽然間不在了,心底像是缺了什麽似的。
幾個時辰過後,冥紫萱等人離開了屋子,然而屋子裏的哭泣聲依舊很響亮。
不遠處,冥紫萱站在那,很想衝進去安慰自己的兒子,但每步伐邁出時總是僵住,停滯不前。
“你這又是何必呢?”冥武搖了搖頭,微微歎了聲氣道。
“副宗主,我……”冥紫萱無奈轉過身,聽著軒轅文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她的心在滴血。
二十多年了,她這個為人母親的沒有盡到責任,隻是將對軒轅越的氣和恨發泄在自己兒子身上。
以致成了軒轅文兒時的噩耗,每當回憶那些記憶時,便驚慌失措頭皮發麻。
“這麽多年了,該發泄的氣也發了,該怨恨的也怨恨了,如今人都沒了。
又有什麽好怨的,他不止是軒轅血脈,更是你的血脈,我族的血脈。”冥武雙手靠背,像極了一位及時調解的大師。
“嗬嗬,是啊,人都沒了也就沒什麽好怨恨的,文兒是我兒更是我族血脈。”冥紫萱突然冷笑了聲,聽那話都味道似乎不願意再讓軒轅文回王宮,倒像是想讓他留在幽溟淵。
“你的想法,他會同意嗎?”
“也許會吧。”說出這話時就連冥紫萱自己都不太相信軒轅文會留在幽溟淵。
“唉,你們呐你們,我也不多管了,近幾日我要離開幽溟淵,這裏也就交給你和幾位執事長老看著了,盡力而為吧!”
冥武拍了拍紫萱的肩膀,轉身朝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回到院子,便命人前去尋找南宮兄弟的下落,還有冥玄的下落。
冥玄一日不回,冥武便一日不能安寧。
漩渦空間,
前方池塘內,分別躺著數道人影,其中夜無邪,冥玄和尚凝幾人也在。
那一日,檮杌費勁了所有隻為助雲瑤離開,之後檮杌便費勁了所有力量,將冥玄幾人打敗。
然而檮杌也身受重傷,躲了起來養傷。
數道人影中,其中一位男子的手指動了動,隻覺整個人陰涼涼的,衣裳幾乎已經濕透,頭發亂糟糟,手臂上幾道劍傷已經發炎紅腫了起來。
微微睜開雙眼,眨了幾下,左右前後瞅了幾眼,周圍除了樹木便沒有其他。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想要整理一下衣裳,剛剛抬手的時候,突然一陣劇烈疼痛,令他咬著牙扯下了一塊黑布,擰幹淨了水包紮。
滴嗒滴嗒,水流聲不斷響起,旁邊一道窈窕身姿的女子尚凝,睜開了眼睛,扭過頭便看見了夜無邪光著板子,在那包紮傷口。
夜無邪光著身板,尚凝撇了幾眼立即回過頭,沒有繼續看下去。
想要起身,一陣疼痛癮癮散發,倍感渾身乏力,咬著牙用力坐了起來,低頭望著胳膊都傷痕,和夜無邪一樣發炎紅腫。
“傷口必需立即處理不然隻會越來越嚴重。”夜無邪這時候已經處理好了自己的傷口,撇向尚凝說道。
“多謝提醒!”尚凝冷冷的回應。
心中百般後悔跟來這裏,百般後悔服從了北臨陛下的命令。
如今被困在這虛擬空間,也不知道下個潮點是什麽時候來臨。
尚凝起身,朝左右兩方走去,查探著。
此時冥玄也醒了,睜開眼睛,他的傷比較嚴重,想要控製檮杌,卻不知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將自己傷著。
“啊……”冥玄捂著胸口,一手撐在地麵慢慢的起身。
夜無邪見狀,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來到冥玄跟前將他扶起,替他包紮好傷口。
“我們在這待了有多久?”冥玄皺眉看著夜無邪問道。
“回宗主,大概五日有餘,現是白日,位於東麵正好五日。”夜無邪起來閉目凝神,推算著。
漩渦空間地理形勢隨著時間在不斷移動變化,這裏的一日等同於外麵的七日,五日相當於一月有餘。
“什麽,竟然有五日,看來是時候離開。”五日好似出乎了冥玄的意料。
“是宗主。”夜無邪恭恭敬敬回應。
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塊陣盤,結出了道道手決,不時前方便出現了一道類似潮點來臨的漩渦出口。
風力有些強,尚凝一下沒有站穩差點被那股強風吹跑。
尚凝意外的望向夜無邪,心中想著,原來他們居然有出去的辦法。
先前做出的層層舉動都是為了布局,都是假的!
甚至都懷疑後邊那封急信,那會不會也是假的呢!
夜無邪停下手,朝冥玄說道,隨後望向尚凝,隻見她站在原地發愣。
“喂,你走不走?”夜無邪沒好氣的望向冷冰冰的尚凝。
尚凝回過神,步子朝前走去,幾人同時踏入那漩渦裏。
裏麵光線極為強悍,整個人在裏邊不斷被什麽東西撞擊來撞擊去。
撲通幾人再次掉進了水裏,這裏不再是漩渦空間,而是虛幻山脈。
他們順利成功的走了出來。
幾人從水裏走了上來,簡單說了些,便各自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