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誓要將他收入囊中
是以,南宮冷月立即移開和周悠兒膠著在一起的眸子,作勢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有什麽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說是這樣說,但下次回來,哪裏會知道這男人會是什麽態度,好不容易才讓他有絲絲的鬆動,跟她說了些話,比如說願意帶她走,指不定等他回來,他會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但是,人家都這樣說了,周悠兒也不好直接逼,便找了個借口,皺眉道,“那我的病怎麽辦,你不是說一旦下了針,中間不能斷的嗎,不然就功虧一簣了。”
南宮冷月聞言,指了指麵前的凳子,讓她坐下,隨後掀開她的衣服,在脖子處紮了幾根針。
許久之後,南宮冷月收回針,囑咐道,“之前我也沒想到會突然離開,不過我已經封住你身上某一處的穴道,這些日子隻要你不衝破穴道,不會有問題,等我回來就是。”
周悠兒看著南宮冷月的眼珠子轉了轉,心裏突然想了個更好,更方便的辦法,可以持續針灸。
但是她怕南宮冷月不答應,便沒說出來,隻是故意裝作信了南宮冷月的囑咐,道,“行吧,那你去吧,我在這等著你回來。”
說完,周悠兒便說了些讓南宮冷月路上小心的話,就立即回了自己屋裏。
南宮冷月看著周悠兒的背影,微微挑眉,原本還以為這丫頭會死纏爛打,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倒是有幾分善解人意。
他的嘴角處多了絲溫柔,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等初夏再醒過來的時候,見裴寧軒不在房中,隻有桔兒在床邊坐著做繡活。
見初夏醒了,桔兒放下手中的繡活,一邊過來伺候初夏起床,一邊道,“小姐起來的正好,廚房裏周嬤嬤給你熬的湯差不多好了,我這就去給你端來。”
“站住。”初夏想起連日來喝的雞湯,十分嫌惡,喊住桔兒,“我今兒沒胃口,不想喝雞湯。”
桔兒一聽,立即搬出裴寧軒的話,“小姐,這雞湯是王爺吩咐的,每天不能落下。”
初夏衝桔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那端去給你們王爺喝,每天都逼著他喝,讓他試試看。”
桔子見初夏怒了,便立即走回來,討好的衝初夏咧嘴一笑,“王爺走了。”
初夏聞言,眉頭皺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桔兒。
桔兒立即衝初夏點頭,“和南宮公子一起去京城了。”
“走了?”這混蛋,明明說好了,等她醒來送他走的,竟然偷摸走了,連想多看看他,多囑咐幾句都不行。
桔兒見初夏臉色不太好,忙又解釋道,“嗯,不過王爺說了,這次肯定不會去很久,很快就能回來,讓小姐你這些日子在府裏好好養胎便是。”
“成吧。”走都走了,要算賬也都等那廝回來才能算。
初夏讓桔兒伺候著穿了衣服,洗漱完,又吃了些小米粥,突然覺得院子裏有些靜,才想著要去看看睿兒他們,突然又想起了南宮冷月院子的周悠兒,她囑咐桔兒,“去南宮冷月那院子將悠兒喊來,南宮冷月不在,她一個人住在也怪寂寞的,就讓她來這院子住幾天好了。”
“好。”桔兒應下,立即就小跑著去喊人了的。
可是等桔兒到南宮冷月去喊周悠兒的時候,卻發現那院子空無一人。
南宮冷月喜歡安靜,平時就是府裏的丫頭,他也不讓人在院子伺候,丫頭們都趁他不在的時候去院子裏打掃。
桔兒四處尋了下,怎麽都不見人,後來在悠兒住的那屋子的梳妝台上發現了一個小紙條。
桔兒立即拿去給初夏看。
初夏看了紙條上的字,抿唇笑了起來。
紙條上是周悠兒用毛筆寫歪歪扭扭的字跡,“靖王妃,不用尋我,我跟南宮冷月去京城了,這次我誓要將他收入囊中。”
桔兒看初夏笑一臉開心,就探過頭來,往紙上看了看,“紙上寫的啥呢?”
桔兒沒念過書,不認識字,跟了青宇之後,青宇教她念了一段時間的書,但是這丫頭實在太笨蛋了,今兒學會,明兒準忘,青宇也懶得教,由著她。
初夏敲了下桔兒的小腦袋,笑著說,“看來,等王爺他們從京城回來之後,我們府裏要辦喜事了。”
“嗯?”桔兒還是不明白,卻也知道是好事情,跟著樂嗬嗬笑起來。
初夏說這些話的同時,裴寧軒和南宮冷月坐的馬車已經到了幾十裏外的地方。
南宮冷月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從離開靖王府之後,腦海裏不停的浮現周悠兒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心裏堵的難受,也有些坐立不安,光是坐姿都換了好幾次。
坐在他對麵的裴寧軒斜眼看著他這一連串的動作,一直沒出聲,最後實在忍受不了了,看著他挑眉說了句,“是心裏惦記著那個胖姑娘麽?”
下意識的,南宮冷月立即想張嘴否認,可是想著自己這般激動的否認,未免顯的有些欲蓋彌彰,更重要的是,他不太喜歡裴寧軒此時的眼神。
裴寧軒的眼神帶著幾分調侃,又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還有幾分開心,應該是覺得他喜歡上周悠兒,以後他們家初夏就安全了一樣。
南宮冷月不想讓裴寧軒這樣得意,沒直接回答他的話,隻是涼涼的說了句,“叫周悠兒,她不喜歡別人叫她胖姑娘。”
裴寧軒眉頭微蹙,薄唇輕輕掀動,“除了我家初兒,我從來不記別的女人的名字。”
某人在說到初夏的名字的時候,臉上的神情溫柔了幾分。
南宮冷月瞟了他一眼,神情帶著幾分鄙夷的出聲,“是因為你老了,覺得記憶力變差了,會胡亂喊名字嗎?”
裴寧軒笑了起來,看著南宮冷月,帶著幾分戲謔的道,“我認識的南宮冷月可從來沒對任何女人這般緊張過。”
裴寧軒和南宮冷月相交多年,自是知道,南宮冷月可能因為兩世為人,看透的東西多,表麵上瞧著隻是頗為清冷,但實際上性子比他還要冷上幾分,除了初夏,怕是從沒有正眼看過哪個女人,更別提說會如此為一個女人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