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試裝

  “等等，上次這個玉墜你還沒收下，這是我母親贈與我的，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樸世居拿出上次在海花之宴就準備送給她的那個玉墜。


  曲蓉兒看了看，“如此貴重，小女不敢收，世居王子告辭！”莞爾一笑，如鮮花綻放。


  樸世居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蓉兒，今生能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事！”


  可能是因為凝萱公主的婚事，整個幽京都籠罩在喜慶的氛圍裏。大街小巷張燈結彩，綴滿鮮花，就連茶樓酒館裏說書的，說的也淨是些郎才女貌、花好月圓的美滿故事。


  曲煥曦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滿臉微笑地看著皇後娘娘幫凝萱公主試著嫁衣。在皇後身邊，堆著一摞嫁妝清單，感覺公主這一嫁，半個華幽國的珍寶都會被她盡數帶走一樣。


  “曲姑娘，覺得如何？”皇後問道。


  “皇後娘娘對於公主的婚事，事無巨細，事必躬親，事事為公主計，公主有您這樣的慈母，是公主之福。”類似這樣言不由衷、敷衍的話，曲煥曦信手拈來，不知道說了多少。此刻的她是極度無奈的，她明知道公主的結局可能是一個悲劇，但卻無可奈何，也許這就曆史吧。曲煥曦歎了口氣。


  “幻兒，可是累了？”凝萱擔心地問。


  曲煥曦走到凝萱身邊，看著鏡子裏的美人說道，“公主本就絕美，配上這精致的華服，就更美得無可挑剔了。隻是這趙宋遠在千裏，後宮形式不比華幽，公主去後，務必事事小心。”


  “是啊，往後就你一人，母後不求你能寵冠後宮，隻求你能在豺狼虎穴中保全自己即可。”皇後說著說著就潸然淚下。


  “母後放心，女兒定會銘記母後教誨，凡事不與人爭強好勝，事事明哲保身。”


  華幽不過是一無足輕重地小國，公主這一去，萬裏之遙，無論之前在華幽多麽的尊貴，在異國他鄉，一切榮辱都隻能靠她自己的造化了。


  曲煥曦強顏歡笑道，“公主乃皇後親自調教的，雖不能確保能寵冠後宮，但就憑娘娘為她置辦的這些嫁妝，也可保公主一生衣食無憂，再加上公主才貌雙全，宋帝應該不會苛待公主的，娘娘不必過分憂慮了，您這般憂神，叫公主如何安心出嫁？”


  皇後聽後忙擠出一絲笑意，“真不愧是曲尚書家的千金，談吐得體。你與萱兒情同姐妹，送親路上有你相伴，本宮也就放心多了。日後你要是有了婆家，本宮這也就算是你半個娘家了，誰給了你委屈，本宮定為你撐腰！”


  “謝皇後娘娘，忙了一整天，要不先用晚膳？”


  夜幕下，曲煥昭已帶著四千精兵在幽京郊外安營，明日便是送親的日子了。


  秦慕顏著一身麻衣，表情暗淡，早已沒有之前的神采飛揚。


  “你這小蹄子，凝萱公主大婚，你竟著一身素麻，誠心要觸嫡長公主的眉頭呀！”李嬤嬤提起一把掃帚就往慕顏身上打。


  慕顏本能地跑開。


  “小蹄子還趕躲，你們幾個將她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