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真相大白
雖說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從穆涼婧嘴裏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卿越大吃一驚。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可是……可是他是王爺啊，涼兒！”
穆涼婧低下了頭，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又何嚐不知道呢，越哥哥，我知道我和他是注定沒有未來的。可是感情若是能控製就好了，想收回來就收回來，越哥哥，我現在是覆水難收了。”
卿越看著穆涼婧失落的臉，心裏又泛起一陣細細密密的心疼，心疼她受的這些苦，心疼她愛的這麽辛苦。“你既喜歡他，我也不好說什麽。隻是你們在宮中要萬分小心，千萬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
穆涼婧點了點頭，原本想告訴他，因為她和赫連澈的這點見不得人的關係，陸無雙已經幾次三番地找她的麻煩了。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就沒必要再說出來讓卿越擔心了。
“對了……”卿越沉吟片刻，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訴穆涼婧。
穆涼婧見他嚴肅的樣子，心裏也不禁有些發慌，問道：“怎麽了？”
卿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上次你叫我調查的事，我調查出一些眉目了。”
穆涼婧一聽見有關穆家的事，渾身便如同拉直的弦那般繃緊了，“什麽眉目？越哥哥你快說啊，就別賣關子了。”
“果然不出你所料，穆家被滿門抄斬與丞相逃不了幹係。”
“果然是這樣！”，穆涼婧的眼睛裏像是要冒出火來，“定是陸家與柳家狼狽為奸，陷害我穆家滿門忠烈！”
卿越握住了她微微汗濕的手，安撫著她略顯躁動的情緒，“涼兒，你先別激動，可是事情並不像你想象的這麽簡單。”
穆涼婧一愣，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嗎？她拿疑惑的目光看著卿越。
卿越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雖然我目前還沒有什麽確鑿的證據，但是憑我的直覺來看，丞相與皇後的關係絕不簡單。”
“什麽？！”穆涼婧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丞相，你是說柳玉山？”
卿越嚴肅的臉表明了他並不是在開玩笑，“正是。”
穆涼婧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個消息實在是讓她太過意外了。
穆涼婧雖然一直都知道陸無雙並不是什麽好人，但是穆涼婧終歸還是認為陸無雙是深愛著赫連毅的。不然她為何要處心積慮地對付她？還明裏暗裏害了這麽對嬪妃和子嗣？
原來在這深宮中，竟是連自己的結發妻子、正牌皇後也有可能在明裏暗裏害自己，穆涼婧不由覺得赫連毅有些可憐，縱使他有佳麗三千，又有誰是真心待他的呢？
卿越看著穆涼婧震驚的神情，說道:“很不可置信吧？”
穆涼婧完全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處在驚訝之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如果她和柳那.……你是如何發現的？”
問到這個問題，卿越的臉卻突然紅了，他支支吾吾地說:“實不相瞞，你交代給我這件事情之後，我一直放在心上，也想盡快為你查出真相。可惜卻一直都沒有什麽進展。所以我便從皇後身上下手，我又聽說皇後在沐浴之時，從來不要人服侍，我心生困惑，因此.……因此在她沐浴之時守在暗處觀察，卻看見柳玉山鬼鬼祟祟地進去了。”
解釋完前因後果之後，卿越還不忘補充道:“涼兒，我可沒有偷看她洗澡，我隻是在浴房不遠處守著而已……”卿越越說越不對勁，頭越說越低，穆涼婧一看，他的臉竟已經燒得通紅了。
穆涼婧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哥哥真是可愛得緊，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頰道:“越哥哥想什麽呢，我當然不會懷疑你啦，你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嗎？”
調笑完，穆涼婧的表情又回歸到嚴肅，“既然陸無雙與柳玉山有奸情，那麽穆家又為何會牽扯進來呢？”
卿越道:“我懷疑是穆家的人識破了柳玉山與陸無雙有染，而穆家與柳家又一向不和，這才讓他們起了殺心。”
穆涼婧臉色沉沉，“這其中的前因後果，還請越哥哥接著調查清楚。”
卿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顏色，握住她的手道:“這是自然的。穆家當初對我有恩，我卻還沒來得及報答，這也是我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就當是我報答他們當初的恩情吧。”
穆涼婧聽得心裏感動萬分，盈盈一拜道:“越哥哥的大恩大德，涼兒沒齒難忘，他日若大仇得報，定會好好報答越哥哥。”
卿越連忙將她扶起來，責怪道:“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麽？我隻盼著你快樂幸福罷了。你和.……安王……唉，你萬事小心吧。”
穆涼婧點點頭，正打算告辭，卿越卻開口問她:“涼兒，安王他.……待你好麽？”
穆涼婧一愣，似乎沒有預料到卿越會問這個問題，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轉念一想卿越就如同她的哥哥一般，沒什麽好害羞的，便回答道:“那日越哥哥你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奮不顧身地護著我的，如此，你還不能看出他對我的真心麽？”
卿越似是怔住了一會兒，半晌才笑了笑，隻是那笑容卻不知為何有些苦澀。“那便好，那我就放心了。”
穆涼婧嬌羞地一笑，便一蹦一跳地離開了，恍然間，卿越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多年前的穆涼婧，是那樣的活潑好動，明眸皓齒，也是像這樣雀躍地跟在自己屁股後頭，甜甜地叫著自己:越哥哥。
原來不知不覺之間，時間已經跑出了這麽遠。他們都在時光的洪流中衝刷著，成長成了不同的樣子。唯一沒變的還是那份對穆涼婧的喜歡，隻是可惜，這份感情，恐怕隻能永遠被他深埋在心底了吧。
涼兒啊，你可知道，若是那天我處在赫連澈的位置上，我也會那樣奮不顧身地救你。說到底，我還是來遲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