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強迫

  穆涼婧不知道該說什麽,抿了抿幹燥的嘴角,終於說出一句:“你敢,我是皇帝的女人,我……”


  還未說完,話就被赫連澈洶湧的吻堵住了。


  穆涼婧隻覺自己受了恥辱,唇齒相依時,狠狠咬了赫連澈的嘴唇一下。


  赫連澈吃痛地離開穆涼婧的嘴唇,手輕撫過自己的嘴邊,已經流血了。再抬眼時,他的眼睛裏全是憤怒和情欲。


  穆涼婧已經流出淚來,但穆家人與生俱來的骨氣還是不允許她求饒,尤其是在麵前這個人麵前,她自己都不允許!


  穆涼婧梗著脖子,氣息微弱的說:“赫連澈,你要這樣做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赫連澈隻當沒有聽到穆涼婧的這句話,又俯下身去吻她,隻是這次他沒再吻她的嘴唇,而是從穆涼婧的耳朵開始吻起。


  ……耳朵,眼睛,脖子,胸,小腹……


  耳朵是穆涼婧最敏感的地方,穆涼婧的耳朵早已紅透了。她隻覺得被赫連澈撩撥得,自己快要潰不成軍了。她帶著哭腔,想再做一次努力:“赫連澈,別這樣,你再這樣,我要喊了……”


  赫連澈不在乎地回答:“你喊啊……”


  穆涼婧終於哭出來,指甲捏進赫連澈的肩。他知道她不會喊,若是要喊,在他進來時,就喊了。可她沒有喊……


  …………


  一切過後,穆涼婧累得沉沉睡去,睡時眼角仍帶有淚痕。


  赫連澈輕輕替她擦去淚痕,想了想,又從床邊的衣物中掏出一瓶藥丸,從中倒出一顆,口對口喂穆涼婧吃下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赫連澈輕輕摟過沉睡的穆涼婧。她在做夢,做夢的時候,秀眉微微蹙起,赫連澈想替她撫平,可是猶豫再三,也沒有動手。


  她今晚上太累了,自己也太瘋狂了些。就讓她在自己懷裏好好休息會吧。


  早晨醒來的時候,穆涼婧沒有看見赫連澈的影子,就連整個房間,都沒有他來過的痕跡。難道昨晚上,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但身上的酸痛和無力感,是真實的。


  妙言見自家娘娘醒了,急忙扶著穆涼婧起身,“娘娘可是要洗漱?”


  穆涼婧搖搖頭,“我要洗澡。”


  妙言點頭,“奴婢,這就去準備。”


  躺在澡桶的時候,穆涼婧才知道自己的酸痛來自於何處。身上,但凡能用衣物遮住的地方,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幸虧今天洗澡時,沒叫人伺候,否則讓別人見了這一身的青紫,還以為自己和誰打架了呢。


  穆涼婧想起昨晚上的那個像風一樣來,又像風一樣走的身影。他是料定了自己不會說,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自己卻是的確不會說,在這深宮裏,她強忍著仇恨活下去,有多少故事是能給別人說的?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可是自己和赫連澈的這一步棋,究竟走的是對還是錯呢?

  穆涼婧搖頭隻能苦笑。


  洗過了澡,穆涼婧又覺得有些累,坐上柔軟的床墊,便再次沉沉睡去。


  妙言和妙笙正在殿門旁守著,見穆涼婧又睡熟了。妙笙身旁的妙言十分著急:“哎呀,娘娘怎麽又睡了。娘娘還沒有去向皇後,太皇太後問安呢。”


  妙笙急忙按住著急要去叫醒穆涼婧的妙言,輕聲說:“娘娘這幾天是太累了吧,你趕緊去向皇後,太皇太後賠禮,就說娘娘身體不適,晚些時候再去請安。”


  妙言的動作雖然停了下來,但神色十分不解:“可是這樣會不會讓他們對娘娘有誤解啊?什麽恃寵而驕的?”


  妙笙聽到“恃寵而驕”幾個字氣結,語氣重了起來:“娘娘這麽累你沒看見嗎,要是能有那個精力娘娘又怎麽倒頭便睡著了?我們又不是撒謊,又不是不去,隻說等娘娘睡醒了,精神好一點再去問安也體麵些啊?你這是什麽腦子,還恃寵而驕?!”


  妙言被妙笙劈裏啪啦訓斥了一頓,心裏雖然冒火,但妙笙是娘娘眼前的紅人,她也不敢說什麽。隻是連連說著是是。


  “是還不快去?”妙笙無語地看著妙言,搖了搖頭。


  穆涼婧這一覺睡了許久,一直到正午時她才起身。


  妙笙正在一旁清香灰,見她醒了,急忙扶著她起來。


  穆涼婧驚訝著說:“我這麽睡了這麽久,你也不知道叫醒我。”


  妙笙看著自家娘娘略微有些發黑的眼眶,心疼地說:“娘娘難得睡得像今天這樣好,睡夢中也沒有說胡話,也去沒有冒冷汗了。奴婢就自作主張,沒有叫他們叫醒你。”


  穆涼婧笑:“哪裏睡得好氣。不過太累了……就自然睡熟了。”


  妙笙隻以為是昨天又是向皇上煮茶,又是送藥膳,還去朝華宮聽審累著穆涼婧了,便說:“娘娘這麽累也不好,宮裏那些累人的事情,娘娘又何必都要親力親為呢?”


  穆涼婧搖搖頭,沒有說話,自顧自坐在了銅鏡前,銅鏡裏的這個女人還是這麽美,臉色卻又是這麽蒼白。你是誰?穆涼婧在心裏問著銅鏡裏的這個女子。你是身負家仇的穆家嫡女穆涼婧?還是豔冠西岐後宮的宸妃娘娘?或是西冥皇帝赤月的合夥人皇妃?還是……西岐四王爺赫連澈的情人……


  銅鏡裏的女子做著和穆涼婧一樣的神情:或喜,或悲,或嗔,或怪……


  穆涼婧終於歎了口氣,語氣平和的對身旁的妙笙說:“給我梳妝吧。”


  妙笙點點頭,走上前。


  “你說你們宸妃娘娘身體不適,就不來問安了?”陸無雙坐在未央宮的上首,質問著跪在大殿上的妙言。


  妙言被陸無雙的氣勢嚇得不敢大聲說話,聲音如蟲呐般大小:“是……不是,娘娘身體稍微好一點,梳妝好了便來問安。”


  陸無雙寬慰地笑著:“起來吧。瞧瞧這蘭芷宮的宮女,本宮一句話就把她嚇成這樣。”


  未央宮大殿上隨即爆發出女人特有的尖細的譏笑聲。


  妙言低下頭,皇後和太皇太後一點都不一樣。她向太皇太後說明了情況,太皇太後寬厚慈祥的說,就算不來也沒關係;可皇後這未央宮裏,竟想著法來尖酸刻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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