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うぶけや
“你要是想買紀念品,不用現在就去吧?我覺得那個姐姐交給你的任務更重要。”
又是刀又是紀念品的,白馬筱開始懷疑這名片上的地址該不會是個賣武士太刀的地方吧?
起來,在飛機上聽白鳥翎過,居合會五大家族中,有一個靈劍流白鳥,該不會是同一個?但是居合會是以源氏為主體的,如果白鳥翎真的是五大家族之一的白鳥家族的成員,源瀨經不會對她如此恭敬吧?
“我來就是為了弄清楚翎的身世,任何事都要靠邊。況且,不就是去淺草寺捐一枚戒指嗎,哪用得著這麽急?”
對於捐戒指的用途,紀可言也不出有什麽目的,也就不好繼續和他爭論,但是她相信那目的絕不是求神拜佛,很可能對於木村家,乃至整個居合會而言,有什麽特殊意義。
“你這位未婚妻,是日本人嗎?”起來,紀可言還不知道白鳥翎的全名,“她全名叫什麽?”
“白鳥翎。”
“白鳥翎?!”紀可言忽然激動的大聲喊道,那司機也不知是不是被嚇著了,忽然猛打了方向,車劇烈的抖動,所有人都被甩向了一邊,隻一瞬間又被打正,差一點出事故。
那司機趕緊用日語道歉,但這時他們都沒這心思去計較,白馬筱抱怨道,“你那麽緊張幹什麽?你認識她?她失蹤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吧?”
“廢話,我當然不認識。”紀可言整理了一下失態的心情,繼續,“她曾經是鳳王社的一員,不過三十多年前失蹤了,和整個鳳王社一起……”
“鳳王社?那是什麽?”這倒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組織,關於白鳥翎,他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鳳王社是1985年的時候,由當時鳳凰大學的校長白馬魁組建的,集齊簾時鳳凰大學最精英的靈者,他本人出任社長,副校長白鳥稚出任副社長,可以陣容非常豪華了。而白鳥翎就是其中一員,同時也是白鳥稚的女兒。其實我第一眼看到她這身紅色校服外套的時候就覺得眼熟,這就是鳳王社的專屬校服。”紀可言的聲音略顯激動,好像對當年的這個組織非常感興趣。
白馬筱和白鳥翎對視了一眼,確認了眼神,她果然還是什麽都沒想起來,便繼續問道,“看起來是個很厲害的組織,那後來怎麽會失蹤?”
“這個……具體情況沒人知道,現在的學生知道鳳王社的已經幾乎沒有了,老師們對此也是諱莫如深,我還是聽菲斯的前輩們提起過的。其實鳳王社的壽命隻有一年,如果不是因為它集齊簾時靈界中幾乎一半的精英力量,這麽短的壽命可能早就被遺忘了。”
一年……1985年加一,又是1986年?“是不是……白馬魁的去世就和這個有關?”
“沒錯,當時連同白馬魁在內的所有成員幾乎全軍覆沒,準確的是全部失蹤,沒有一個回來的,除了木村正雄。”
“等下!木村正雄?!”秋雪的父親,那個老板?!白馬筱驚的不出話,怪不得那個老板的靈力如此高強,居然是鳳王社的一員,也就是,伊織口中所的1986年木村正雄和白鳥翎一起失蹤的那次行動,就是鳳王社的一次行動,並且在那次行動中鳳王社全軍覆沒,包括當時的校長白馬魁。“那個行動,到底是什麽?”
“這……在菲斯中被列為絕密檔案,如果沒有UG的同意,連總旗主大人都不能翻閱。況且那次行動隻有木村正雄一個人活了下來,但他很快就脫離了靈界,根據UG製訂的《世界靈者公約》,一個靈者在償還所有罪孽後就可以隱退,屆時任何靈界事物與他無關,任何靈者都不能去打擾。基本上來,隱湍靈者就是生界的一員了,所以那次行動發生了什麽,或許連UG都不知道。”
白馬筱現在隻想衝回無錫,揪住木村老板的脖子,逼他出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這簡直就像看時遇到挖坑不填的情況,根本忍不住內心的求知欲。
或許白馬筱不是唯一有這想法的靈者,估計全UG的心情和他是一樣的。
這麽想來,白馬魁名聲掃地可能也是因為那件事,畢竟他帶領著鳳王社全體玩失蹤,對靈界來損失太大了。
“話,你這位白鳥翎……”
“如無意外,就是你知道的那位。她也是在三十四年前的1986年失去了記憶,我不信在年份上這會是個巧合。”而且,白鳥翎也是木村老板推薦的,這倆人肯定認識,而他們倆都是鳳王社的成員,這也肯定不是巧合。“總之,到了這個地方,一切應該都能知道答案了。”
紀可言沒再話,她現在甚至有些慶幸他選擇了先去探究白鳥翎的身世,因為她也很想知道,這個三十多年的未解之謎的答案。
這下,三個人都滿懷期待的等待著目的地的到達。
出租車開了有一段時間,來到了東京繁華的市區,這裏就算是在中午,居然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聽東京的人口十分密集,從大街上的人流就能看出來。
車子開上了一座造型看起來很古老的橋,橋上還立著青銅雕塑,在開過橋頭時,白馬筱看到了橋頭一隻張開翅膀的青銅獸雕,很是精美。
他不由自主的開始問東問西,看他這副模樣,司機很熱心的介紹起來,一旁的紀可言本不想和白馬筱多話,但聽司機這麽熱情,如果不幫他翻譯,那就太尷尬了,於是解釋道,“這裏是‘日本橋’,是日本很著名的橋,始建於1603年,期間經過十幾次改造修繕,現在這座是第十九代日本橋了,完工於上世紀末。”
白馬筱饒有興趣的聽著,不時還看向白鳥翎,卻發現她毫無興趣,不由得一陣失落:看來她完全沒有印象。他現在開始有點擔心,待會兒就算到了目的地,會不會也是徒勞無功。
過了日本橋,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人形町,這裏是繁華的步行街,街道兩旁開設了很多古老的店鋪,那個“うぶけや”就在其鄭
下了車,白馬筱才意識到需要付日元,好在菲斯是個非常專業的組織,既然來日本出差,紀可言當然事先準備好了日元,白馬筱非常慶幸有她跟著,不然連車資都付不了。
或許應該是墨然考慮的周到,想到派個人來給他當錢包——雖然這絕對不會是墨然的本意。
這果然是一個賣刀的店鋪,但並不是白馬筱所想的那種賣太刀的地方,店外的櫥窗裏展示著的是一些剪刀、刀、捕一類的生活用刀具,店麵不大,但能看出是個很老的店,當然不是指破舊,而是造型非常的古色古香,店門上掛著一塊牌匾,寫著“うぶけや”,雖然看不懂,但白馬筱仔細對照了名片上寫的,確認完全一致後才走了進去。
這店從外麵看很,進去後發現更,隻有兩個櫃台,櫃台裏放滿了打開著的,十分精美的刀盒,裏麵躺著一個個精致的刀,雖然都是一些在中國的攤子上常見的生活用刀,但總給人一種很正式的儀式感,仿佛這是貴族使用的刀具。
店鋪裏隻有一個頭發斑白的老爺爺,一張典型的日本武士特有的撲克臉讓白馬筱感覺到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這讓他感覺這個老爺爺年輕的時候肯定是武士之類的人。
“歡迎光臨。”老爺爺淡淡的。
這句白馬筱聽得懂,回應了一句“阿裏嘎多。”
紀可言冷笑一聲,“你這日語用的太尷尬了,這個詞雖然代表的是謝謝,但是太過正式,日常中的日本人基本不會這麽用。差不多相當於日常生活中有人用‘感恩’這個詞來對你表達謝意,你覺得變扭不?這時候你還不如‘Thank you’。”
白馬筱臉紅成了一個大蘋果,他以為這個常聽到的詞隻要是這個意思就能隨便用,沒想到意思是對了,但是聽著很尷尬。
誰知道那老爺爺居然笑著,“沒事沒事,對我們日本人來,雖然能看出是外國人,但我們能聽得懂,並且可以理解。”
這老爺爺的漢語普通話居然這麽標準,讓白馬筱不得不懷疑,“你是中國人?”
“哈哈,我是地道的日本人,隻是學過中文。我很喜歡中國的文化。”老爺爺緊繃的臉忽然就舒展開了,和剛進門時的撲克臉完全不同,這讓白馬筱相信他的喜歡中國文化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很難想象這要是進來的是日本人,他會不會就這樣一直板著個臉。
“那麽,請問你們想買些什麽刀具?你們會選擇我這麽個不起眼的店,應該也是了解了這家店的曆史,這裏的刀具傾注了日本古老的鑄刀技藝,可以讓你在廚房裏,也能像個武士一樣對付名為‘料理’的敵人。”
沒看出這老爺爺還很健談,白馬筱不自覺感到很親切,或許生意人都是這樣。
但他這次來可不是來買紀念品的。他拿出了那個名片遞給了老爺爺。
那店主看著這張很普通的名片,“看來你們也是受朋友介紹而來的,那麽你們想買些什麽刀具?是送人,還是自用?”
這和白馬筱想象的不一樣,他以為這名片就像一個入場券一樣,隻要一亮出來,他立刻就會帶他進入一個密室,然後開啟靈者之間的對話。
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名片,還真就是個普通的名片。
“老板,我們想買那種刀。就是背麵寫著的那種。”紀可言忽然道,這時店主舉著那張名片,從她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名片背後寫著的字,瞬間明白了什麽。
店主微微一愣,將名片翻了過來,看到了背後寫著的“呪文の缺,頓時臉色一變,不自覺的向外張望了幾下,問道,“你們……想買咒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