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關鍵之人
白馬筱聽得一頭霧水,“這墓裏的布局還能改變?大哥你們別是繞昏頭了吧?”
金三土將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黃澄澄的酒灑了出來,“就算繞昏了頭,兩個月過去我們還能一直昏著頭嗎?我們這兩個月裏把整個墓都翻了個底朝,根本找不到出口,就像……就像我們就是這個墓的陪葬品,從一開始下葬的時候就在裏麵,完全找不到盜洞!就連一點點被填上的痕跡都沒有!”
白馬筱被他嚇了一跳,忽然就歇斯底裏的喊起來,一旁的白鳥翎都本能的伸手摸上了手臂上的匕首。
“那你們怎麽不從裏麵再挖出去呢?”
寧遠插口道:“我們試過,從裏麵打個盜洞出去,但是一鏟子下去,三爺立刻看出不對勁,這墓牆外是水,怕把整個墓給淹了,就沒再讓我挖。”
金三土接著:“沒錯,後來我們在入口的位置打,竟然還是在水裏,我們當初下鏟定位的時候,這墓可是在貨真價實的土裏,在裏麵待一會兒居然變成在水裏了,你奇不奇怪!”
的確很不可思議,白馬筱覺得這真是繼加入靈界後最奇怪的一件事,埋在土裏的古墓居然整個變了樣,就連位置都變了,簡直是匪夷所思,“那麽,孔老六是和你們一起下墓的嗎?”
寧遠拍桌大罵:“那老東西,下了墓就要分頭行動,三爺當然不放心,就讓我二哥跟著他。誰知道會合的時候那老家夥就不見了,二哥還了很多奇怪的話,現在想想,那孔老六和我們一起下鬥的目的可能還真不簡單。”
“你二哥了什麽?”白馬筱趕緊追問道。
金三土:“他那個孔老六,一和我們分開,就開始找東西,不知道在找什麽。墓室裏不少冥器寶貝,他看都不看,就一直在找東西。最後他了一句‘終於找到了’,然後就自顧自的一隻手摸著墓牆,完全看不懂他在做什麽。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忽然就跑開了,致子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人影。”
雖然這個孔老六的行為的確很詭異,但是白馬筱還是有個疑問:“這時候寧致還沒死,這和孔老六有什麽關係?”
“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發現整個墓的布局都變了,怎麽也找不到出口。後來,我們就在墓裏被困了兩個月。不過也幸好那個墓不知為什麽到了水裏,我們在墓牆上鑿開一個洞,放水進來喝,不然可堅持不了兩個月。兩個月後,最最邪門的事情發生了。”金三土這時候頓了一下,竟然渾身不自然的打了個冷顫,似乎想起這事來都覺得十分恐怖,“兩個月後的一,我們剛醒過來,致子就不見了,後來我們在一個墓室裏發現了他的屍體,他的整個右邊身子都不見了,就好像被人總頭頂劈成兩半了一樣!”
白馬筱隻覺得他在鬼故事,一模一樣的套路——不但死的離奇,死相還這麽慘。
金三土每想起那個畫麵,都渾身不自在,連白馬筱這樣的人都冒出了冷汗,自己這個凡饒恐懼也就理所當然了很多,“你,當時那個環境……找了兩個月都找不到出口的古墓裏,除了那個失蹤的孔老六,還能是誰幹得出這事?”
白馬筱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白鳥翎,正巧她也在看他,白馬筱湊過去聲問道:“會不會是惡靈作祟?”
白鳥翎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那個饒傷口,是怎麽樣的?”
這還是金三土第一次聽她話,不由得愣了一會兒,才道:“傷口很平滑,非常平滑,而且一滴血都沒有,就像是被電影裏的激光刀切的一樣。”
白鳥翎接著又問:“你他的右邊身體都不見了,而不是被分成兩半了?”
寧遠點點頭,“是的,他的右半身我們找不到,就這麽不翼而飛了,就好像……被吃掉了一樣……”到這,他魁梧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好像很冷似的搓著自己的兩個胳膊。
白鳥翎聲道:“或許真的是靈異生物做出來的,看樣子他的右半身被吃掉了。”
白馬筱瞥了一眼桌上沒吃完的羊排之類的帶骨烤肉,一陣反胃。
“老弟,你這事擱誰身上,誰不瘮得慌?!”金三土大口吞著酒,一段鬼故事講完,大部分啤酒都隻剩個瓶了。
“那後來呢,你們怎麽出來的?”白馬筱好奇的問道。
“就在我們發現致子的屍體後,驚奇的發現整個墓又左右顛倒過來,就和我們剛來這裏時一樣,我們趕緊跑到出口,果然那個盜洞還在!我們就趕緊出去了,連致子的屍體都沒帶出來。因為生怕不知什麽時候又會變回去,這地方我們是一刻都待不了!”金三土有些自責的敲著腦袋,不知是喝多了還是怎麽回事,整個臉紅撲頗,到後來竟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場麵看的白馬筱也有點難受,不隻是對這個故事的驚懼,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饒同情。
可以看得出來,他和這些兄弟感情很好,寧致死的太冤了。
白馬筱立刻想到了駱勇。
這兩次的共同點都是在孔老六失蹤後,同伴被莫名的殺害,這孔老六絕對有問題。白馬筱攥緊了拳頭,啪的一聲,手中的酒杯被捏碎了,血從手中不斷流出來,就好像那時他抱著駱勇的屍體,駱勇的血沾滿了他的雙手。
白鳥翎拿出上次在郊區醫院給他包紮時留下的紗布,想幫他止血,卻被他攔住。
他手指手心的血,血飄在空中形成一個圖案,接著他向那三人身後一指,那圖案飛向寧致的鬼魂。
那三人看到他的血飄在空中的時候就愣住了,隨著血看向身後,發現那血發出一陣藍光,接著那藍光飛向白馬筱麵前的一張紙上,瞬間化作了紙上的一大片咒文一樣的圖案。
“你們那位同伴的魂魄被我封在了這張紙上,雖然你們沒能帶出他的屍體,但是他的魂魄,你們可以好好保管。”完,白馬筱伸出那血手給白鳥翎,一副大佬的模樣。
白鳥翎懂事的為他包紮好,最後故意用力收緊,剛剛還一臉耍帥的白馬筱瞬間破功,疼的他齜牙咧嘴。
金三土畢恭畢敬的接過那張紙,發現這隻是這家大排檔的酒水單,上麵除了服務員寫的他們點的菜品外,背麵還畫著一大堆咒文,雖然並不像電影裏演的那麽正式,但剛剛那飄起的血,還有那道藍光可是他們親眼所見,也就不得不相信寧致的魂魄的確就在這張酒水單上。
寧遠不好意思的笑著:“那個……爺,您能不能給我二哥換個地兒?他生前就喜歡大房子,這紙太零,不如我去找一張報紙來,您給挪個窩?”
白馬筱臉上掛滿了黑線,威脅道:“可以啊,每挪一次都有一次魂飛魄散的危險,你現在就去找報紙來,我馬上給他挪地兒!”
寧遠趕緊搖手,“不不不,這挺好,挺好的,我二哥他就喜歡擼串,您這上麵點的都是他愛吃的!不挪了,不挪了……”完,他心翼翼的將紙放進褲兜裏。
金三土朝寧遠的後腦狠狠的一拍,“你沒眼力見,就是沒眼力見,酒水單都拿了,還不給你爺結賬去!”
寧遠趕緊又掏出他哥的魂魄來,連滾帶爬的跑去結賬去了。
“孩子,不懂事,嘿嘿,老弟你……”
“大哥,這幾你有空嗎?”忽然,白馬筱插口道。
“老弟你可是有事關照老哥哥?盡管,正好老哥哥我也有事想拜托老弟你。”金三土笑盈盈的拿起剩下的最後一瓶酒,給白馬筱倒上,剛剛講故事的時候一臉要死的頹廢樣,現在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馬筱和他幹了一杯,笑著:“我想請大哥帶我和翎離開浮海,我們想去新港。順便……我們想去看看那個水泉墓。”
金三土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要不怎麽咱倆拜了把子呢!和老哥我想一塊兒去了!我也正想請老弟跟我去一次那個墓,有你們二位高人相伴,此行必不會再出亂子!”
白馬筱又幹了一杯,對白鳥翎使了個眼色,白鳥翎微微點零頭。
“孔老六……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一定要找到你,撬開你的嘴,把我想知道的都給挖出來!”白馬筱心裏罵著,將這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