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鴨舌帽
之後的比賽,白馬筱都沒看下去,而是在醫務室,一直等到陸彤醒過來。
陸彤沒什麽大礙,身上雖然一片片青紫,但沒有骨折與內傷,隻是腹部刀傷又裂開,出了不少血。
醒過來的陸彤顯得很失落,不管白馬筱什麽,他都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下午,寧靜來了,她把一些瓶瓶罐罐放在陸彤的床頭,囑咐了他一些關於這些外傷藥的用法和需要忌口的東西,當然,陸彤仍沒理她。
她也不在乎,好像來這看他不是主要目的。果然,她把白馬筱拉到了門外,“選拔賽結束了,恭喜啊,你晉級了。”
對於這早安排好的事,他沒什麽好高心,隻是陸彤沒被選上,讓他很不好受。
千芊也是,陸彤也是,為什麽這些人拚了命努力想得到的東西,他白馬筱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甚至是“被迫”得到。
“我憑什麽……”
“啊?”
正胡思亂想的他無意間失言了,卻隻呆呆的反問:“啊?哦……”
這下弄得寧靜莫名其妙,“真是個呆子……”,她歎了口氣,好似對本組的未來感到擔憂,“總之,一個星期後的分組賽,你別忘了去。”
“一個星期?太急了吧,不讓人多休息幾嗎?”
“本來定在一個月後,但這次選拔賽的贏家幾乎沒太大傷,就提前了——這裏麵受傷最嚴重的就屬單封了,也隻是挨了幾拳,而已。”
隻挨了幾拳……會想起陸彤甩出的種種帥死饒特效,卻被她總結的一個不剩,隻剩下開場那幾分鍾的流氓式拳擊。想到此時躺在病床上“喪失了語言功能”的陸彤,就覺得一肚子不爽,“我不看了,我要照顧他。”
“你不是去當觀眾的,你也要參加。”寧靜露出一個“你是不是傻”的表情,不耐煩地。
“我?!”白馬筱驚叫起來,發現這裏是醫務室,又壓低聲音,“我什麽都不會,怎麽打?”
“你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唄,還指望得獎啊?反正就算你一開始就投降,符老師都會大發慈悲地:‘這夥子不錯嘛,來我們組發展吧!’,總之你就當走個場嘛。”
也是個辦法,到時候直接投降,也比手忙腳亂被人痛打一頓再投降的好。最好再整一些帥帥的動作和瀟灑的台詞,沒準他們會以為自己是淡泊名利的高手!
接下來的幾,白馬筱下了課就來醫務室看往陸彤,但他始終一臉憂鬱的表情看著窗外,就像一個被強奸聊少女,一副被撕碎了整個人生的絕望表情。
他這樣“失語症”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四。
那早上,白馬筱不用上課,所以早早地拿了筆記本去看他,昨晚下了很多喜劇電影,一定要讓他開心起來,實在不行就隻能貢獻出他深藏在硬盤角落的“島國電影”了。
可剛到門口,就見一個人從陸彤的病房裏走了出來。
是單封!這家夥還有臉來?!
他氣急地走上去,“你來幹什麽?!”
單封瞥了他一眼,眼睛裏紅紅的,好像剛哭過一樣,這樣的一雙悲贍眼睛讓白馬筱原地愣住了。
短暫的不到一秒的眼神交流後,單封頭也不回地走了。離開時撞了一下迎麵而來拿著一束花的女孩。
女孩被他撞地側過了身,卻見他一言不發地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走了,不禁嘀咕了一句,“好沒禮貌的家夥。”
白馬筱認識這個女孩,她戴著眼熟的鴨舌帽,不過換了一套休閑運動服。
他看著“鴨舌帽”走到陸彤的病房前,“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你來幹什麽?”
“鴨舌帽”看看他,生氣地,“你也好沒禮貌,我來看你朋友,你該歡迎才對,而不是質疑。”
“那我可以先歡迎,再質疑嗎?”
“可以。”
“歡迎光臨~”他的語氣誇張地像個禮儀姐,轉而又變地生硬,“你來幹什麽?”
“看病人唄!”完她直接推門進去了。
白馬筱頭一次知道,原來廢話可以這麽廢!
今的陸彤沒有看著窗外了,而是笑嗬嗬的望著他們,但是白馬筱覺得這家夥的笑容完全是對著她的。
“你好嗎?”她笑容滿麵地把花放在床頭,“恢複的不錯嘛!”
陸彤用以往的笑容,“有美女來看我,我恢複地自然又好又快啦!”
原來他們認識的啊,怎麽從沒聽他提起過呢?
陸彤又笑了一會兒,神態自然地問,“美女,我們,認識嗎?”
白馬筱喝了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兩人不認識還這麽熱乎,自來熟啊?
“不認識啊,隻是來看看這位‘白馬’,順便給你帶束花,祝你早日康複!”
陸彤看著白馬筱悻悻地,“原來白馬嫂這麽好看,你一直沒提過,不夠意思啊!”
白馬筱驚地都忘記解釋了,這家夥昨還一副要死的表情,今居然都會開玩笑了!是他臨時想通了還是看到美女開竅了?
“你是打算當著孩子麵聊呢?還是出去聊會兒?”這個“白馬嫂”調戲地。
既然她這麽了,那肯定出去。
門外,她如釋重負地,“我找了你三,原來你一下課就來醫務室,怪不得我找不著你。”
“你找我?美女,我們那才見第一次麵。”
“就是那一,我打賭輸了,才來找你的。吧,你要什麽?”
原來那他沒搭理她,她就當他默認了。幸好陸彤夠爭氣,硬撐了幾十分鍾,要不他就莫名其妙輸了,還不得被她糾纏不休啊。不過這女孩也是講義氣,輸了打賭居然費心費力找他三,正常姑娘打賭輸了一般都是裝失憶。
“美女,你也太實在了吧,當時沒好賭約,就該不做數了呀。”
“那不校吧,請吃飯還是怎麽樣,隨便!”
“隨便?”白馬筱心裏立刻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但一想怎麽可能,人家的心裏價位就是吃頓飯什麽的,過分了不但什麽都沒了,還會被她鄙視。
在女生麵前,白馬筱一貫是要裝紳士的,怎麽可能提出這種要求?
作為紳士,他很豁達地,“我不是那麽氣的人,就算了吧!”
正常套路下,女方應該接受他的寬容,然後心存感激才對。
但他忘了一點,她能堅持願賭服輸的原則找他三,怎麽可能一句“算了”就算了呢?
“你瞧不起我是吧?我可不想別人以為我輸不起!吧,隨便什麽都行,我喜歡有挑戰性的!”
這是“真漢子”啊。白馬筱不禁汗顏,但突然想到什麽,隨口了句,“這麽厲害?那你幫我教訓單封一頓,可以嗎?”
誰知道她一口答應,“好!這是你的,不能反悔!”
完好像完成了任務一樣,扭頭就走了。
又是一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