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三進宮
“另外,下次來的時候少耍滑頭。”錢友權刻意摸了摸領帶,丟盔卸甲的陳博悻悻地應聲跑路。
出門口注意到人臉識別係統,這攝像頭附帶有其他索引功能,對方應該就是憑借人臉信息轉大數據庫得知了自己的來曆。
“吃虧了,想在信息社會隱姓埋名太難了。”
無功而返的陳博翹著腿,全然沒注意道路狀況,任由自動駕駛係統發揮,他的心情十分差勁。
“難搞哦,每次篩選出來的人物都不符合。”
“我是不是也有個隱藏人格,嘿嘿,真要是也不錯,分裂一個難纏的去對付白天的,正常的我就來享受晚上的。”
陳博美滋滋的幻想著一切,車載廣播播報了一則消息。
[禾穗集團大樓發生嚴重火情,據悉董事長陳劍橋先生因心髒病發被緊急送醫,目前大火仍在劇烈燃燒,消防隊員正在奮力撲滅當中]
“不是吧。”陳博一躍而起,衝著係統吼道。
“轉彎,回去現場看看。”
一來一去花費了20分鍾,見到大樓近在咫尺,陳博先行下車,讓紅旗自己找位置停好。
著火的部分主要集中在穀倉蓋,火勢是由上往下蔓延開的。
天空不斷有碎玻璃渣子掉落,裏麵的人陸陸續續往外跑,堆積在廣場的邊緣,隔著一條馬路的陳博隻得遠觀,不敢靠近大樓。
還想找到認識的人詢問具體狀況,可陳博隻認得錢友權律師,這會兒人家說不定已經回去了。
消防車警車救護車停在一塊,原本不寬敞的路麵顯得更加擁擠,道路封鎖了一側,隻留下一條車道供人通行。
見錢友權律師正在跟警官交流,陳博興衝衝跑去湊熱鬧,試圖打探點情報。
“錢大律師,你好,我剛剛在車載廣播聽到這有意外,立馬返回現場查看情況,發生什麽事了。”
哪知錢友權沒理會陳博,直接指認道:“警官,這個就是跟我你提到的可疑之人。”
警官的目光轉向陳博,他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
“你是因為什麽事來的這裏。”
“幫尹湘小姐找她失聯的男朋友,也算是討回公道吧。”
“你跟她是什麽關係。”
“額……這個嘛。”陳博略顯糾結:“姑且算作朋友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是不是在大樓內部逗留過。”
“我本來想走安全通道的,門上鎖了,於是原路返回。”
警官全程麵無表情:“詳細的情況回警局聊吧,方便跟我們走一趟麽。”
“方便倒是方便,隻是我犯了什麽罪麽”陳博一臉無辜。
“不是犯罪,有這個嫌疑而已,請相信我們是專業的,陳博先生。”
警官做了個請的手勢,陳博見人多,跑是來不及了,自己的紅旗車遠在別處,隻能跟著對方上車。
這波自投羅網,陳博給自己打82分,剩下18分,以666的方式送給有緣人。
回到局裏的感覺就跟回家差不多,對方客客氣氣地跟陳博介紹後果,最後不忘強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意思是讓我認罪伏法?問題我都沒做過的事。”陳博被搞到無語,這是他第三次進宮,也是最離譜的一次。
“我都不知道陳劍橋人在幾樓,談何縱火呢?”
“我們在你身上檢測出了油脂一類的易燃物。”警官拿出了化驗科的檢查報告。
“我身上?油脂?易燃物?”
陳博瞬間秒懂,他大呼冤枉。
“那是我脂肪燃燒後的殘留物啊,才不是什麽作案凶器呢。”
“另外有一個問題,你白天是不是去過能源局。”
“不是問禾穗大樓縱火的事麽,怎麽跳躍到能源局了。”陳博不解。
“先回答,有沒有去過。”
“去過。”
“去找誰了。”對方追問道。
陳博一五一十交代道:“臣威,行政部門的,我們在天台聊天,愉快的交換了意見,達成一致共識實現雙贏。”
“可以了,我們告訴你一個消息,臣威他自殺了。”
“什麽?他自殺了,為什麽自殺的,他不是好好的麽,中午還說要做倒插門女婿來著。”陳博一頭霧水。
“女方退婚了,還威脅曝光他以前幹過的壞事,讓他丟工作,他受不了刺激,從天台跳下去了。”警官大致描述了整個自殺過程。
“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封檢舉短信是匿名者發送的,你是重要知情人,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你間接導致了臣威的死亡。”
外麵有人敲門,警官跑出去應答,兩人簡單交流了一番,又坐回原位。
“陳劍橋因心髒病不幸逝世了,現在你身上又多了份嫌疑。”
“你們靠的是想象力麽,我要看證據。”陳博是又氣又笑。
“時間空間動機都對的上,我們這是再給你機會坦白,每一個嫌疑人都是嘴硬的,沒一個不悔恨落淚。”
“我是真沒做過啊,讓我坦白什麽,這就是巧合的意外,僅此而已。”陳博堅持為自己做無罪辯護。
“把我關進看守所吧,找不到證據你們自然會還我清白的。”熟練的操作讓人心疼,陳博無奈選擇了以不變應萬變。
昏暗的看守所裏迎來新人,寢室老大樂嗬地上前招呼。
“你好,歡迎融入我們。”
“我們?這裏還有別人麽?”陳博四下張望。
“沒了,哈哈,這裏就我一個。”
見著微弱的光線,對方似乎認出了陳博,“哎呦,這不是那誰麽。”
“是誰誰誰來著?”
馬承宇猛地拍著腦袋,愣是想不起陳博的姓名。
“你是馬鞭頭,馬承宇是吧,我是陳博。”
“對對對,你是陳博,馬承宇騷氣地做了個牛犁地的姿勢。”
“我現在沒留馬鞭頭了,是短發,不然老是被人認出來,不好,我不喜歡那種眾星拱月,出場就是主角的感覺,我喜歡默默的,當個無名小人物。”
“默默的?我看你是偷摸摸幹了壞事,又讓人給逮進來了。”落魄的陳博譏諷不減。
“還是你了解我,這次依舊是摸女孩子,隻不過深入了一點。”
“可以了,不用詳細展開。”陳博趕忙製止對方繼續說。
“喝醉有時候就是,下手迷迷糊糊,清醒過來手銬已經帶上了,話說你是怎麽進來的,我記得,上次是打投訴電話對吧,這次呢,是打消費者熱線嗎?”
陳博無語道:“沒有,運氣不太好,見了兩個人,都出意外掛了,人家覺得我有殺人的嫌疑。”
馬承宇一聽來了勁,“喔喲喲,真有那麽,神奇,那我下次要帶上你才行,我有好幾個仇家,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你是要怎麽樣才能發功,握手麽,還是見個麵就行。”
“別亂吹了,見個麵就發功,那你不是早涼透了,你還有幾天出獄。”
“明天就走了,或許幾天後又能重逢呢,緣分這種東西妙不可言。”馬承宇一向是早進監早自由,每個場子連軸轉。
“別說這種晦氣話,往好處想。”
“你死我活,陰陽兩隔。”
“你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