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顫抖

  他緩緩的在動，重新吻上她的唇。這會兒她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他將她身上其餘的衣服抽掉，用彼熟悉都熟悉的節奏吻她，愛撫她的身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他覺得她的皮膚更好了，滑的跟豆腐似的。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動容的時候，他才開始放開自己。


  夢然很不想隨著他起舞，可是她的身體像是認識她的主人似的，很快就熟悉了他的動作並隨之有了反應。但他的手帶著電流在她身子上輕撫時，強大的熱氣在她體內亂竄，最後盤踞在她的小腹間，一衝而出。她的眼角不停在流眼淚，很後來她發現他早就放開了自己的雙手，她的手正攀在他的肩上，響應著他一下又一下的進占。


  他的唇落在她的眼角，吻住她苦澀的眼淚。可是馬上又他覺得自己對她太溫柔了，將她擺了一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狂肆的進攻。


  夢然隻覺得自己暴炸了，可能下一秒她就會死在他懷裏。他在她身體裏麵的存在感太強烈了，每一下都像是要頂到心髒，鑽她的血液骨髓裏。


  等一切結束之後，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她整個人還被他抱在懷裏。她的身體還敞開著，就那麽坐在他身上。


  他突然捧起她的臉，看她眼角還有淚痕，他極是殘忍的問她：“問問你自己，這是強暴嗎？強暴的這麽粘在我身上，讓我少要你一分你都不肯。”


  夢然真恨他，之前她並沒覺得自己是恨他的。可是現在她恨他，或許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他，可是他卻在毫不留情的摧殘淩虐她的心。她很想推開他，卻一絲的力氣都抽不出來。隻能抽他這麽抱起自己，進了浴室。


  由著他一手抱著自己，給他們衝澡，衝掉這一段的粘膩。


  後來他好像又進來了，他將她按在冰冷的牆上，抬高了她的腿讓他掛在她的腰上。他捧著她的臉，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我，藍夢然。”


  她眼前一片迷蒙，她看他的臉看的極不真切。等他又往深處頂了一下，她意識到如果不聽他的話，接下來她肯定不會好受，她隻得睜大了眼睛看他。


  “說，誰是你男人？”嚴亦皓在她睜開眼之後，陰陰的逼問她。


  夢然眼睛眨也不眨的看他，就是不肯開口。


  嚴亦皓這次頂的更狠更重，她倒抽一口氣，手不由抓住了他的肩，不得不屈服的吐出一個字：“你！”


  他聽了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極用力的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能聽到極響亮的啪的一聲向。他再問：“我是你的誰！”


  夢然難過極了，現在的嚴亦皓太可怕了，火辣辣的疼襲來，她哭出來：“你是我男人！”


  “誰是你男人？”嚴亦皓說著，又打了她一下，讓她再說一遍。


  “你，你是我男人！”夢然是完全屈服了，說的極用力，但是帶著濃重的哭腔。


  “我是誰？”他此時愣是把那點憐惜壓下去了，再次逼問她。


  “嚴亦皓，你是嚴亦皓。”她隻求他快停下來，她現在像是在冰與火中掙紮，她快要崩潰了。


  “嚴亦皓，是誰？”


  “我男人，嚴亦皓是我男人。”她抓著他的手，一遍遍的在跟嘴裏哭喊，還有幾分求饒的意味。


  從那天開始，藍夢然確實老實了不少，不應該說是老實，應該說是沉默。她大部分的時間沉默，她和嚴亦皓恢複了同床共枕的生活，晚上在他懷裏被他弄痛，一遍遍哀求，說著羞恥的話。白天她就厭厭的坐在陽台上曬太陽，或者跟琳琳和予恩玩。


  她自知自己反抗不了嚴亦皓，她帶不走予恩，而她舍不得予恩。後來她發現當予恩意識到她和嚴亦皓又恢複了之前那種正常的夫妻生活之後，予恩也開心了。


  可她依舊沉默，收拾行禮的時候她就琳琳的坐著，一言不發。


  他們這次打算一直坐船過去，康誌輝開船過來。他先看了藍夢然一眼，見嚴亦皓牽著她，嘴角還勾著淡淡的笑意。心想，難道他終於把藍夢然搞定了。可是看她的臉色，又不太像。


  兩個小鬼總算合好了，雖然琳琳表情鬱鬱的，一上船之後予恩拉著她在船尾玩。


  可是一上船沒多久，夢然就開始暈船，臉色極其難看。早上本來就沒吃什麽東西，一會兒吐的一蹋糊塗。


  之前都沒有見她會暈船，湯慧珍給她找來生薑讓她含著，她歪在床上休息。


  坐船回國是要一天一夜的，至少要明天上午才到。


  到了傍晚的時候，兩個小鬼都乖乖的去睡了。嚴亦皓端著粥進房間，見她仍盤縮著還跟之前一樣的動作。他微微的拉開被子，看她臉色好了許多。


  看到她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輕輕的拍拍她：“起來吃點東西。”


  夢然裝不上去了，她緩緩的睜開眼：“我不餓。”其實肚子是餓的厲害，可是一想到等會兒吃了可能又要吐，她就沒勇氣再吃。


  “你今天什麽也沒吃。”嚴亦皓說著，一把將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把粥喝了，你想怎麽睡都行。”


  夢然想推開他，可是嚴亦皓將她抱得死緊，一勺香香的百合粥就在嘴邊，她竟還聞到了淡淡的薑的味道。嚴亦皓就是一個暴君，不聽他的話肯定會有苦頭吃的。


  她乖乖的張開嘴，沒想到粥還真的清爽可口，這一口勾出了她的胃口。她忙說：“我、我自己來。”


  “坐好，別動。”嚴亦皓說著，又舀了一勺到她的唇邊，“張嘴。”


  夢然隻覺得怪怪的，她又不是不能動，幹嘛要她一直喂呢。可是現在她對嚴亦皓，下意識的有幾分害怕，真真不敢違抗他。


  於是這一碗粥在他一勺勺的喂食下，她真的就全吃下去了。


  “還要嗎？”嚴亦皓低頭問她。


  夢然搖搖頭：“不了，飽了。”已經有六分飽，夢然不敢多吃，但是現在讓她睡覺，她也沒法睡。但是看著他，她又覺得自己還是躺著睡著。


  “走吧，我們出去坐坐。”嚴亦皓說完，給她拿了外套罩著她。


  夢然本想拒絕，還是沒敢。被他抱著下床。拉她到房間外的陽台上，讓她坐在旁邊。夜晚的海洋幽暗寂靜，隻能聽到細細的海浪水，還在船身移動的潺潺水聲。


  嚴亦皓不是沒注意到夢然看他時眼眸裏的懼意，他歎息一聲。一開始，他是想著夢然害怕自己也好，這樣她就不敢再胡思亂想。然後那天之後，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湯慧珍告訴她，這對她的病情並不好。


  他冷笑，那什麽是對她最好的，自由嗎？大概是沒了他，她心情就好了。


  夢然整個兒的身子都睡在躺椅上，緊緊的抱著外套，聽著海浪的聲音。


  嚴亦皓的目光也落在遠處寧靜的海洋，他靜靜的說：“藍夢然，你知道嗎？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夢然緩緩的轉過頭看他，不解他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以前的你倔強，執著，還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嚴亦皓轉頭對她一笑，“無論是任何人，對你做了什麽，多麽強硬，手段多麽可怕。你都不會屈服，你的骨子裏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每次讓我以為藍夢然應該就這樣了，可是你又讓我意外。”


  夢然被他說的心頭發熱：“以前的我，是那樣嗎？”


  “是，常常把我氣的牙癢癢的。”嚴亦皓不由的伸出手，摸摸她的頭。感覺她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收回了手。“藍夢然，你沒有一天讓我省心過。”


  夢然低下頭，她不敢去看他，這樣的嚴亦皓對她來說很陌生。如果他一如繼往的用他的強權政治，她大不了消極對待。可是現在，他那麽溫柔細膩的跟她說這樣的話，伴著海風海浪，她發現自己的心髒都在發抖，軟呼的不行。


  嚴亦皓仍側著頭看她，現在的夢然頭發長了不少，細細的堆在肩上，遮住了半張臉。船內昏黃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她看著更加蒼白而脆弱。


  “現在也是。”他定定的凝視她，緩緩緩的說道，“你一句失憶了，一句不愛了，就想把我們之間撇的幹幹淨淨嗎？”


  “我沒有。”她有幾分委屈的反駁，“我隻是不知道要怎麽繼續下去。我對我們的過去根本是一片空白，我甚至、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繼續下去。你說你是我的丈夫，可是我們分開了八年，分開了八年我們怎麽還可能是夫妻呢！嚴亦皓，你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我們分開一下，彼此冷靜冷靜。我現在的一切全是你給我的，你想我是什麽樣子就是什麽樣子。可是，我想自己去找回我自己。等我準備好了，或許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嚴亦皓聽了，笑了，笑的特別的苦澀：“找回自己，重新開始？夢然，你真確定這是你想要的？”


  夢然微微一愣，不知是不是海風吹的大了，她全身有些發涼。她環抱緊自己：“如果你同意的話，如果你同意，我還是會在你的身邊，聽你的。”


  嚴亦皓嗬嗬的笑起來，突然他又止住了笑容：“好，就如你所願。但是我是有條件的，我讓康誌輝給你們安排了房子，你和你媽必須住那裏。予恩也可以住那兒，我會按排家政照顧你們。沒有我的同意，你要是敢跟任何男人原糾纏不清，我會收回所有的條件，再捏碎了你。”


  夢然不敢置信的看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這麽放過自己。她已經做好了在他的控製下的生活的準備，雖然他說的這樣，自己其實也是在他的控製下，至少可以不用住在一起，她有可以喘氣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