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唯一一個女人

  “我是瘋狗?”嚴亦皓的臉挨近她,湊到她的頸邊,咬上她的耳垂,“如果我是瘋狗,你就是那隻母狗,就是這麽被我強暴你也一樣會有感覺。”


  “我根本不可能有感覺。”除了痛她什麽都感覺不到,“嚴亦皓,你就是禽獸,你對我除了用暴力,你還會用什麽?”


  “我會用的有很多!”他放慢了速度,他的手跟著往下探。他熟悉她的每一處,知道怎麽帶動她的情欲。他們有著共用的記憶,他們都曾是彼此身體上的老師,他們都曾在對方身上體驗過最美妙的感覺。所以當嚴亦皓的動作開始溫柔,當他的唇吻上她的唇,當他用熟悉親吻去帶動她,當他的手滑過她的嬌嫩。封存記憶一湧而來,藍夢然的動情了,她的身子不可抑製的顫抖,她的舌頭在她自己還沒有知覺的時候開始追尋著他,她的手也環上他的頸。


  嚴亦皓還是失控了,身下的女人是他第一個女人,甚至是至今唯一一個女人。嚴亦皓無論在身體上還是情感上都有很嚴重的潔癖,隻要他想,大把的女人送上門來寬衣解帶。但他沒有那個興致,他不喜歡陌生的女人來碰他的身體,就算有生理需要他情願自己來解決。


  而這個女人,開啟了他在這方麵的門,無數個香豔的夢裏,他從縱情,纏綿的夢裏醒來,給他帶來的的是強烈空虛憤恨。當他想要勾起她的情欲時,毫不費勁的把他自己舊日裝載的情感帶出來。他縱情深吻,肆意的衝刺。他們的四肢緊緊的纏繞,在那麽一刻,他停下來,緊緊的盯著她。


  而她,汗水濕了她發,濕了她的眼。她懷抱著這個男從。他們做著天底下男女最親密的事情,就像他熟悉她的一切,她其實也是的。她有看到了嚴亦皓眼眸裏藏著的痛苦,她突然意識到他的痛苦可能大部分是她加諸給他的。曾經,她毀掉了他們的感情,他們都是初嚐情欲的男孩女孩,他曾為了她跟他的奶奶鬥法,隻為了他們的未來。她沒有足夠的信賴他,甚至是瓦解了他的意誌。她拿了他的錢,走的毫不回頭。去了英國之後私下換了住址,換了學校,進入了承明保全,完全脫離了康誌輝的庇護。她又開始透不過氣來,隻得抱上他的頭緊緊的去吻住他。


  他是完全失控了,在藍夢然吻他的那一刻,他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他要弄死這個女人,他要她痛,他要她疼,他要折斷她的羽翼,喝掉她的血,吃掉她的肉,將她完全吞到身體裏去。


  他們的身體沒有一刻離開彼此,在他抱起她,她坐在他身上,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口。她身上沒有一處是幹的,長發濕濕的粘在耳際。藍夢然仰起了頭,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看到了門邊好像有一個暗影。她心口一驚,忙推他:“你沒鎖門,嚴亦皓,你沒有鎖門,要去鎖門。”可是嚴亦皓根本不管,現在要他停下來根本不可能。


  她急死了,更發現旁邊還有一片窗,連簾子都沒有人拉,隻要有人經過,可以將裏麵的看的清清楚楚。藍夢然顧不得許多,推開了跳下床把門鎖上,在她拉上簾子時她真就看見一影子飄過,在她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嚴亦皓已經追了過來,從她身後將她一把摟住。


  他也就這麽抱著,藍夢然感覺到他熾熱胸膛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他的下頜在她肩上,粗重熾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邊。莫名的,她的心跳加速,她的手抓著窗簾,再拉開了那一縫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張可怖的臉就站在窗外,她大驚忙放下窗簾,來不及思考也不知哪裏來的人氣她一把將嚴亦皓推轉到牆上,旁邊就是窗戶,窗簾沒有蓋嚴實,她這麽看正好能看到那張臉,難道這個女人一直在外麵,剛才那麽久都在看著他們!

  一股寒意衝上腦門,在嚴亦皓也要轉過頭順著她的視線去看時,她想也不想按掉了門邊的白熾燈開關,頂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嚴亦皓也沒再去好奇剛才她在看什麽,而是一把摟上她的腰,將她抱起來。他們又重新回到床上,之後他們全程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像兩隻孤獨而絕望的獸,互相的撕咬,互相的糾纏,抵死纏綿。


  她突然想起來嚴亦皓說的,如果他是一隻瘋狗,她就是一隻母狗,這會她不怒了,也不覺得羞辱了,反而笑了。在他還在她身上賣力的時候,她卻嗬嗬的笑出來。


  “你笑什麽?”嚴亦皓很不滿意她的分心,報複的重重的頂了一下,聽到她驚呼一聲,微咪眼瞪她。


  “我在想,你今天晚上能做多少次?”藍夢然湊到耳邊,輕輕的說道。


  這句話還真刺激到嚴亦皓了,他發誓今天晚上一定不讓這個女人好過。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更不知道他真的做了多少次,她隻知道最後停下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是精疲力盡。她在嚴亦皓的懷裏,連眼睛都睜不開,隱約卻聽到嚴亦皓在她耳邊這麽說:“一定要這樣嗎?藍夢然,你一定要這樣?”


  “什麽?”她聽的不真切,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很快陷進了極深極深的睡眠之中。


  倒是嚴亦皓,即使身體真的疲憊不堪了,他卻異常的清晰,一整夜他的都睜著眼睛,眼眸裏的光芒越發的陰暗!

  藍夢然醒來的時候,房間隻剩下她一個人,嚴亦皓估計早就走了。她坐了起來,酸澀的身子讓她低吟一聲,看到枕邊放著一套新的病號服,中間夾了女人的內衣內褲,房間顯然被清理過了。她說不上什麽滋味,坐起來把衣服穿上。到了浴室洗臉清洗,一看鏡子的自己,臉上竟有微微的紅潤,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她又低吟一聲。


  昨天晚上真的是昏了頭,她怎麽就和嚴亦皓做了,還做了那麽多次,關鍵是後麵很多次她還很主動。她沒有喝酒,她確定他也沒有,頂多也就是彼此都在怒氣上,因憤怒而產生的意亂情迷。她不由的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張臉,再想著瘋狂又陌生的子然,她隻覺得頭痛。


  她從浴室出來,宋承明和琳琳帶著早餐過來了,琳琳一看她出來說:“爸爸,我就說夢然媽媽在嘛,我都聽到水流聲了。”


  “你們來了!”藍夢然自己的聲音竟有些暗啞,她心虛的沒敢看宋承明,“琳琳,你不用上學嗎?”


  “今天還是周末,我明天才要正式上學。”琳琳將早餐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夢然媽媽,你肯定餓了,快來吃早餐。”


  藍夢然坐了過去,她還真餓了,宋承明做飯一流,一碗白粥他一煮出來特別的有滋味,裏麵還放了百合,味道清甜可口。“謝謝琳琳!”她一抬頭,看到宋承明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琳琳,你花園玩會兒,我有話要跟你夢然媽媽說。”宋承明開口說道,他一進房間就感覺不對勁。他是個男人,雖然病房有被清理過,可是那個味道一聞就聞出來,那是做完一件事之後下的味道。再來就是藍夢然,她出來暗啞的聲音,頸邊若隱若現的痕跡更加確定了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事情。


  琳琳看看夢然又看看承明,不由腹誹大人真沒勁,隨便就叫小孩子離開。以為她什麽都不懂嗎?她什麽都懂的好不好?不過承明爸爸說過的話,她不敢不聽,她隻好聽承明爸爸的話出去玩會兒,再給他們關好了門。


  “你想跟我說什麽?”藍夢然裝著喝粥,連頭也沒抬的問他。


  “你不應該有事情跟我交待嗎?”宋承明坐在她身邊說道。


  藍夢然緩緩的抬起頭,她放下了勺子說道:“你說的對,傑瑞回來了,他昨天晚來有來醫院找過我。”


  “他找你做什麽?”這並不是宋承明預想好的答案,而且傑瑞回來了,已經不是秘密。


  “他要帶我走,我沒有同意。”藍夢然低低的說,“他應該另外還有目的,但是具體我不知道。”


  “他當然還有目的,他們這次來,還是來跟嚴亦皓談合作的。”宋承明說道,“我甚至懷疑傑瑞和秦業朗現在就住在夜色,他們應該是在等一個人,嚴亦皓應該也是是在等一個人,所以一直都沒有見麵。”


  “嚴亦皓不會跟他們合作的。”藍夢然幾乎是衝口而出,“在泰國,嚴亦皓跟秦業朗他們已經勢同水火,他們怎麽還可能合作呢!”


  “你似乎和嚴亦皓發生過什麽?”宋承明深深的看著她說道。


  藍夢然臉色一僵,神情有些不悅的說道:“承明,這是我的私事。”


  “可是夢然,你的私事會影響你的公事,你沒有想到嗎?”宋承明的手放在她的肩上,“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嚴亦皓應該是比秦業朗他們更大的毒梟。我調查了種種事情,嚴亦皓在泰國能調動泰國軍方,他那麽利落的身手,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對不對?你覺得一個平常的商人會有那麽好的身手那麽強大的背景嗎?”


  “承明,你自己也說過,下任何一個定論一定要有證據。沒有任何證據,你怎麽就可以這麽定嚴亦皓的罪。”藍夢然下意識的就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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