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你混蛋
“對付你，隻需要那幾招就可以了。”他看著她身上的衣服越看越覺得刺眼，他伸手去扯，隻是那衣服纏的死緊，一扯就聽到布料的撕裂的聲音。
“你簡直是個魔鬼，我現在隻有這件衣服，你撕了我穿什麽？”藍夢然要去攻擊他，卻被他反手握住，架在頭頂。
“你不就是喜歡招蜂引蝶嗎？不穿衣服對你應該更方便吧！”嚴亦皓緊盯著她胸前的風光，一雙利眼被欲念染紅了眼。
“你混蛋！”藍夢然還是敵不住他，屈辱般恨恨的看他。
“放心，我還有更混蛋的事情。”嚴亦皓說完，開始去扯她的筒裙。
“爸爸，你們在做什麽？”予恩睡眼惺鬆的不知何時出了他的房門口，不解的看著壓在竹床上的兩個人。
“沒事。”嚴亦皓忙將一旁的薄毯蓋在她身上，爬起來對兒子笑道，“予恩，你怎麽醒了？”
“我好像聽到你們的聲音，然後就醒了。”予恩看了眼躺著的藍夢然，他雖然小，馬上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情，眼眸裏露出濃濃的厭惡之色。
“來，爸爸抱你回房間休息。”嚴亦皓說完，一把抱起兒子進屋去了。
藍夢然抱著薄被有坐了起來，淚水還是嘩啦的往下掉，她手忙腳亂的被自己整理好，縮在床的最裏側。剛才予恩看到她和嚴亦皓在一起，肯定以為她在勾引他爸爸，他大概要更加討厭她了吧嚴亦皓出來時，看到的藍夢然正縮床角，她背對著他，也看不出她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他卻感覺她是沒睡著的，剛才他知道自己是過分了。他明知兒子在裏麵，他們在外麵鬧的這麽大，很可能會吵醒兒子。他前一刻還跟予恩說讓他自己去分辨好壞，下一刻卻讓予恩看到這麽難堪的一幕，他自己也不好受。
就像剛才予恩問他的：“爸爸，你還喜歡那個女人嗎？”
他的心髒猛的一跳，麵不改色的回答：“當然不會，她現在不過是我的保鏢，我和她不會在一起。”
“那你們為什麽要那樣抱在一起？”予恩充滿了不解，“不是隻有關係很親密的人，才會那樣抱在一起嗎？”
“予恩，大人的事情你還不懂。”他狼狽的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予恩的話。
“肯定是那個壞女人勾引你的，我就知道。”予恩在父親身邊看過太多太多這樣的女人，“她還是個壞女人，以前拋棄我們，不要我們。現在又無恥的勾引爸爸你，她真壞。”
嚴亦皓聽了這話，真不太好受，他很慎重的問他：“予恩，你知道勾引是什麽意思嗎？怎麽能隨便用這個詞？”
“這是祖奶奶說的，祖奶奶說，外麵有很多不要臉的女人企圖要嫁給爸爸，想方設法的勾引爸爸。那個女人，她也是那樣的女人，對不對？”予恩理所當然的這麽回答。
嚴亦皓想過，把予恩交給奶奶教育，肯定會有很多壞的影響。果然，問題來了！
“予恩，爸爸說了，大人的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我和她之間你更加不會懂。”他該怎麽向予恩解釋剛才他的行為，他頭皮發麻，看著予恩越發的覺得內疚。比起藍夢然來，他同樣不是一個好爸爸。
予恩睡著之後，他才出來，他躺在她身邊，這個女人把自己縮成一團，跟自己隔了一條寬寬的楚河漢界。他自己也側過身，和她背對背，今天晚上對他們兩個人來說，注定是不眠之夜。
等天亮之後，藍夢然聽到外麵好像有走動，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在嚴亦皓的懷裏。他們親密的相擁在一起，一股燥熱襲上來，她忙推開他，抓緊胸口的布料別過了臉。
嚴亦皓其實已經醒了，他醒來發現藍夢然在他懷裏時也嚇了一跳，清咳了一聲下床，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讓人給你再送套衣服過來。”
藍夢然本想說不用了，一換衣服不就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做了什麽好事嗎？可是若是不換，她也出不了門。她不看他，等於是默認。
這次阿依娜送來的是褲子襯衫，不用穿那種別扭的要死的泰國裙子，她鬆了口氣。
“嚴先生，藍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阿依娜在她換好衣服之後，對他們說道。
嚴亦皓進屋把洗漱好的予恩抱出來，牽著他下樓。現在還很早，森林裏濕氣很重，不過空氣也很好。不知是不是藍夢然錯覺，她竟覺得這會兒山寨裏的守備人手更多，戒備更森嚴。她看了眼嚴亦皓，看他嘴角好像露出一抹笑意，她隱隱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
早餐準備的豐盛，稀飯，包子，麵條，還有三明治雞蛋。藍夢然沒什麽胃口，吃了碗粥就不想再動了。
“多吃點！”嚴亦皓在她旁邊說道，“吃飽一點才會有力氣。”
她不解的看他，見他愣是拿了一個包子和雞蛋放在她的餐盤裏：“把這些吃掉。”她說不上是什麽滋味，不想理解為他是在關心她，他要是關心她，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
吃完早餐，秦業朗領著他們到附近的阿青村，阿依娜也跟在旁邊。
“阿依娜，你們家住在這裏嗎？”藍夢然和阿依蓮走在後麵，隨意的跟她聊天道。
“不是，我的家鄉在南邊，有一次發洪水我們的村莊毀了，我的家人也不見了。後來我遇到了傑瑞先生，跟他來到這裏。對我來說，這裏就是我的家。”阿依娜臉上始終都掛著平靜恬淡的笑容。
“你的中文說的這麽好，是傑瑞先生教你的？”她又問道。
“是的，傑瑞先生不喜歡說泰語。”阿依娜回答。
“那跟傑瑞先生一起的除了秦先生之外，還有別的人嗎？”
阿依娜搖搖頭：“帶我來的就是傑瑞先生，他說我和他同樣是無家可歸孤苦伶仃的人，讓我跟他走。”
那子然會在哪兒呢？她頭痛的想，難道傑瑞騙她，他根本沒有見過子然，他會知道子然說不定是秦業朗告訴他的。可是他為什麽騙她？而且昨天秦業朗說的話，像是也在告訴她，子然在這裏！
藍夢然發現，秦業朗在這個地方很得村子裏村民的愛戴，個個見了他都恭敬的打招呼！難道這些村民真的不知道，養植罌粟是違法的嗎？”秦先生在這裏人緣真好！”
“是的，對這裏的人來說，秦先生和傑瑞先生是他們的救星，我們剛到這裏來時，村子是很窮的，村民常常要忍饑挨餓。自從發展罌粟種植之後，秦先生還給村民建了配套的水利灌溉設施，教他們更先進的養植技術，村子才富裕起來。”阿依娜說著，看了眼前麵的秦業朗，眼眸中竟是對他的崇拜！
“那你知道村民種的這些東西是做什麽的嗎？”藍夢然不自覺的這麽問道。
阿依娜微怔，有些不解的看她，好像她問了一個極好笑的問題。她說道：“我記得傑瑞先生曾經跟我說過，他說世界上有任何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因為有人需要所以我們才會去做。就算我們不做，也會有別人去做。但是我們做，可以做的更好，還可以造福其他人，為什麽我們不做呢？”
聽著好像很有道理的話，她隻覺得荒謬，她不由冷笑道：“或許這不過是人為了達到自己目的而找的借口罷了！”
阿依娜並不生氣，她的笑容始終都是柔柔的：“藍小姐，難道人活在這世上都是為了一定的目的嗎？或者是追求自己的理想，或者想得到自己所愛的人，無論是誰追求自己的夢想，應該都無可厚非吧！你看這些村民，他們現在生活有保障，孩子可以去念書，老人也可以安度晚年，不是很好嗎？”
藍夢然知道跟阿依娜是不可能說的通的，當她一轉頭還看到秦業朗回頭對一笑。
他們上山去看種的罌粟花，這裏建了大型的水利灌溉係統，無論是澆灌施肥都有極先進的農業措施，村民還能測試植物的溫度，計算收成。秦業朗在‘皇’集團工作那麽多年，自然知道什麽都應該有一套完備的係統和規則，在山間的路上不時能看到指示牌，各種提示，各種恒溫測量儀。藍夢然想，以秦業朗這樣的智慧和頭腦，無論做什麽他都會有所作為，偏偏要做犯法的事情，他實在不解。
“嚴少，你覺得怎麽樣？”秦業朗和他站在山頂時，問他道。
嚴亦皓神色複雜，定定的看了看秦業朗：“怪不得奶奶以前那麽器重你，就是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聰明。你讓整個係統的人都為你工作，而且做的心甘情願，還對你感戴德，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嚴少過獎了。”秦業朗看到從那邊走過來的藍夢然，目光深遠。他轉過頭對他笑道，“我隻記著一點，那就是如果想要做成功一件事，便要做到雙贏，不僅我自己要賺錢達到我的目的，我也要讓別人賺到錢，達到目的。這樣，大家都開心，嚴少，你說對嗎？”
“你說的是對的。”嚴亦皓望著遠處，摸了摸在他身旁的予恩，對他說道，“但是這件事，你永遠做不到雙贏，秦業朗你很清楚，你犧牲了是大部分人的利益，讓滿足你自己的私欲。”
秦業朗噗哧一聲笑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嚴亦皓：“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真不相信這是嚴少你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