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圍堵
無論從理論還是實踐而言,狂獸一族都堪稱完美地對絕大多數獸族的力量氣息進行了模擬使用,但惟獨對龍族,這種情況始終未曾出現過。
而根據記憶碎片當中模糊不已的印象,古淩隱約隻能對其總結出仨字的原因:瞧不上。
至於狂獸一族的先祖究竟為何如此輕賤於龍族……古淩便真的不得而知了。
許三刀並未注意到古淩的表情變化,依舊滔滔不絕地往下說著:“你甭管這東西是真的假的,但這消息既然能夠傳出來,大概其總得有點影子不是?據我家老頭子的老頭子說,赤血噬龍獸生前因為常年以龍為食,所以胃部當中會出現類似於結晶一般的龍族之力融合體,名為赤血龍晶。誰要是能擁有這玩意兒,變等同於同時具備了那些被其吞噬掉的龍族氣息。假以時日逐漸煉化,說不定便能成為另一種狀態的赤血噬龍獸呢!”
古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如此說來,刀爺是對那玩意兒感興趣嗎?”
“哈,我現在除了沒有娘們兒之外還真就什麽都不缺,好端端的一個人幹嘛非要往獸族的方麵逼自己?我此來為的是赤血噬龍獸,但絕不是為了它肚子裏那點東西。”
古淩看許三刀那一臉無謂的笑容還真就不像是在說什麽謊話,不覺有些納悶兒道:“既如此,那刀爺您又何必長途跋涉地去百裏歿生城尋它?”
許三刀目露精光地揮了揮自己手中的殺豬刀:“因為傳言中赤血噬龍獸還有個別名喚作‘諸刃不侵’,就是說這世間所有的殺器都無法刺穿它身軀的防禦。可兄弟你也知道刀爺我是三輩兒屠戶出身,這種東西的存在,本來就是對我們這一行的侮辱。說是一時逞強也好,為家爭光也罷,總之如果我真能見到那東西,開膛破肚之事我是當仁不讓的。”
“呃……那就祝刀爺馬到成功吧。”古淩心下有些無語,卻也並未過度表現出來。這個言行舉止俱都有些誇張不已的家夥思維似乎有些奇怪,還真就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而兩人人閑談的功夫,須彌戰陣終於頗為艱難地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一路上光是被古淩以定乾坤擊碎的阻攔陣式怕是就有十餘個之多了。
“媽呀……可算腳踏實地了,頭一回覺得站著這麽舒坦。”許三刀抹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虛汗,抬眼觀看者前方近在咫尺的城池,口中滿帶疑問地叨叨念念著:“不是叫什麽百裏歿生城嗎?怎麽城門上頭就掛了百裏倆字?”
古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時,果然發現偌大的城門石牌之上隻簡單鑿刻“百裏”二字,字體龍飛鳳舞頗具威勢,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司命眉頭微蹙四下看了幾眼:“這裏好像也很冷清,難道裏麵的人真的就不出城嗎?”
“不太對勁啊……”古淩神色凝重地指了指城門口的兩側道:“這裏擺明了就有行人來往的腳印,旁邊也有擺攤一類的痕跡,而且像是剛剛才散……的?
古淩心下急轉之時似是想通了什麽,但很快便已經有些無奈地露出了一抹苦笑:“看來這一路上折騰的動靜真的有些太大了啊,還沒露麵就已經被人家當成甕中之鱉來捉了。”
話音未落之時,以幾人傳送而出所站立的位置為中心驟然亮起了無數道刺目不已的耀眼光華,光芒之強令得一旁的許三刀慘叫一聲瞬間捂住了自己的雙目,顯然已經被其中的亮光所刺傷了眼睛。
而在那之後,滿帶灼燒之意的光芒更如一道道無形的繩索般瞬間將幾人圍攏在了其間,並迅速向正中收攏著。那種詭異不已的光芒之力,竟是連古淩尚未再度布畫的須彌戰陣的陣式軌跡都給打亂了。
“被陰了,先闖進城去再說吧。”古淩迅速閉目阻隔了外界的光線,身上更是瞬時以鱗甲覆蓋抵禦著那些詭異的光源。
而此時司命曾經身為靈傀的優勢便顯現出來了,周遭那些刺目不已的光亮竟是並未對其造成任何的損傷或影響:“我能給你轟開一條通往城中的路,帶著這死胖子先走。”
古淩閉目極力感知周圍情形,卻連方圓數丈的範圍都穿不透,足見這種光華陣式的力量確實頗為駭人了,單憑自己一人闖出或還有些機會,但要是再多保護一個許三刀的話,便顯得有些吃力了。
及至聽到司命的提議之時才略有些遲疑地反問道:“那你還走得掉嗎?”
“笑話,你以為我像你這麽弱呢啊?趕緊走!”司命厲喝一聲的同時猛力推送了古淩一把,自己則麵色厲然地以自己的水心魂氣硬生生為其在戰陣光華之間劈開了一條道路。
古淩騰身而起之時已然抬手一道狂獸血鏈拴在了許三刀的腰際,就這麽拽著他在司命所開辟出的道路中幾起幾落地縱躍著。雖然雙目暫時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憑著微弱的感知之力還是勉強衝到了百裏歿生城的城門之下。
“轟!!!”
一聲巨響過後,緊閉不已的沉重鐵門硬生生被古淩從中撞開了一個不小的缺口,而他也在此之後硬拖著許三刀衝入了城中,猶如兩隻無頭的蒼蠅一般在街道中疾奔亂撞著,不多時已經完全遠離了城門的位置。
但讓古淩心中有些發沉的是,司命的氣息卻始終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旁,也就是說她現在依舊處於那些詭異的白光當中未能逃脫。
“刀爺,待會兒我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將你放下,咱們就就此別過吧,我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兒。”
許三刀此刻被古淩拖的估計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甚至都沒聽清他究竟在說什麽,隻是本能一般悶哼了一聲,算是對其做出了答複。
就在古淩一邊疾奔一邊極力以體內勁氣修複自己的視力時,一道堪稱恐怖的雄渾勁力卻是猛地將他與許三刀一同罩在了其中,並在那之後如同提起兩隻小雞子一般驟然甩到了半空當中。
與此同時,一個頗為稚嫩的聲音滿帶詫異地響起在了兩人的耳邊:“哎?!你不說帶我出來是打獵的嗎?這才剛出了家門口就有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