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猜想
古淩對於這個答案隻是麵露一絲陰笑地點了點頭,而後猶如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可現在有某個不開眼的家夥把我家弄得亂成了這副德性,你說我該怎麽處置他呢?”
步飛銀心驚膽戰地瞅了古淩一眼,很是識趣地選擇了服軟認錯:“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如此!”
“下次?我有說過這次不跟你計較嗎?”古淩略微掃了一眼滿地的狼藉,冷笑道:“把這個地方給我收拾成原來的樣子,膽敢有半點疏漏,記住我剛才許諾你的死法,我說到做到。”
“是是是……我馬上就收拾……”
步飛銀答應一聲過後便準備俯身去收拾那些髒亂不已的食物殘渣了,然而此時古淩卻是語調異常冰冷地又添了一句:“我準許你用手了嗎?你既然是用嘴把它們吐出來的,自然也應該用嘴把它們吃回去。”
“士可殺不可辱!”步飛櫻麵色異常決絕地霍然站起了身,然而還未容得他將之後的慷慨陳詞說出時,古淩卻是已經快如閃電般捏住了他右手的小指,而後照著手背方向猛地撅了過去。
“哢嚓!”伴隨著一聲清脆到令人牙酸的輕響,步飛銀的那根手指以一種極為詭異的角度向後翻折著,而那些尚未來得及出口的話,也被迫被一聲又一聲的慘叫所替代了。
“可殺,也可辱,因為選擇權並不在你。”古淩冷冷俯視著抱著斷指打滾的步飛銀道:“從現在開始,你每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斷你一根手指,手指斷完了斷腳趾,緊接著是四肢、五官、五髒六腑。等你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直接活埋了你。你如果不想落得這樣的下場,最好還是照我所說的做。”
步飛銀聽完這番話後臉色瞬間便變得慘白不已了,都已經顧不得斷指處的疼痛,雙膝半跪半爬猶如一條饑腸轆轆的餓犬般拚命吞食著那些曾被自己隨意亂吐的食物殘渣。
“你們幾個就在那兒用手挖一個深坑出來,天黑之時他如果還沒把院子清理幹淨,你們就一人一捧土把他埋了吧。如果時間到了坑還沒挖好,我就親自動手把你們也給埋掉。哦對了,挖坑時不準以戰魂氣保護雙手,否則你們下半輩子估計都沒手可用了。”
牆角處原本還報了一絲僥幸心理的男女們聞聽此言瞬間麵如死灰,俱都不敢有半點違逆的意思,紛紛合力摳動著地上堅硬的青石地磚,並在這之後不顧早已鮮血淋漓的十指奮力往外刨著那些很可能會蓋在自己等人身上的泥土。
而古淩就像個監工一般往院門旁邊一靠,靜靜注視著他們的每個舉動。
他並沒有問這些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步飛櫻的家中,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些。對於一個看重結果始終要看重過程的人而言,這些家夥的舉動承受這些懲罰並不過分。
天色微微擦黑之時,馮嵐帶著步飛櫻重新回來了此處。推門看到整潔之極的院落之時俱都一愣,而再看了靜坐於院中悠哉喝茶的古淩一眼後,則更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這些……都是你收拾的?”
古淩懶懶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我像是那麽勤快的人嗎?”
“了然了。”馮嵐畢竟是有過切身體會的人,很快便明白了古淩究竟做了些什麽。不過在不經意轉頭看到牆角處的一個深坑時,卻還是嚇了他一跳:“這玩意兒是幹嘛的?”
“埋人未遂。”古淩輕歎一聲後起身走回了屋裏:“沒用上,我挺失望的。”
馮嵐跟步飛櫻麵麵相覷地對視了一眼,隻覺自己等人似乎越來越難以理解這個變態究竟在想些什麽了。
對於古淩而言,這隻不過是自己來到步家後的一個小小插曲,並不值得自己去重視。真正讓他都覺有些放心不下的,是明天那場所謂的婚宴。
屋中,三人對坐於一盞孤燈之下,神態表情俱都古怪到了極點。
許久過後,還是馮嵐率先有些按捺不住地出言發問道:“之後究竟該怎麽辦?這跟當初計劃好的也不一樣啊!要不趁著現在沒人看守,咱們跑吧……”
“你怎麽知道沒人。”古淩微然冷笑一聲道:“你真當步長德是老糊塗了嗎?”
馮嵐對此隻是略覺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可咱們此次畢竟不是為了看你們結婚而來的啊!當然你們能補辦個婚禮我個人是表示欣慰的,但拜托您兩位好好琢磨琢磨,現在真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嗎?這懸在頭頂上的利刃可是不知哪天就戳下來了!”
古淩語氣不緊不慢地調侃道:“我們倆本主兒都不急,你一個看熱鬧的有必要這麽激動嗎?莫非是娶不上媳婦了才急的?”
馮嵐翻了個白眼,連話都不想往下說了。
步飛櫻對此也是苦笑了一聲:“說歸說鬧歸鬧,可此事確實太過蹊蹺了。爺爺此次竟是連靈寶的下落都未曾詢問,不是一般的反常。”
“很簡單,因為在他看來,有些東西或許比靈寶更為重要。”古淩微眯雙眼低聲分析著:“又或者……他本就知道靈寶並不在你身上呢?”
步飛櫻聞言一驚,心中更是隱隱有些發涼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爺爺一早便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我不確定。”古淩對此隻是微微搖了搖頭:“可即便隻是如此短暫的接觸,我也能看出來那個老頭子絕對不傻。像這種喜歡躲在幕後操控一切的老家夥,怕是並不容易受到這種小把戲的糊弄。”
步飛櫻此時的麵色蒼白到了極點,下意識出言發問道:“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話,爺爺為什麽始終不肯站出來為我說話?”
“依舊有兩個解釋:第一,他確實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盜取靈寶的人,所以自然也談不到站出來為你辯解;第二,你爺爺確實知道靈寶不是你偷的,甚至明確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但因為那個人對他來說比你之於他要重要的多,所以自然要棄車保帥地將你推上一個盜賊的位置。”
古淩說這話時極為平淡,但在步飛櫻聽到卻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難道真是這樣的嗎……”
古淩對此不置可否地沉默著,但目光中的那抹冷意,卻似乎始終都表示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