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五人隊,集結
對此官鈺薇等人並不意外,宗中但凡首次參與禦前鬥武的弟子都是有此待遇的。所有幾人也並未多言,謝過大長老後便以此進入那間房屋當中了。
古淩目送他們進去之後轉頭看向了傅天璣:“魂器是什麽東西?”
傅天璣一愣:“你成為戰者後從沒聽說過嗎?”
“我是進了踏嶽宗之後才成的戰者。”
“…………”傅天璣無奈之下唯有耐心解釋道:“戰者在每一個大階段都會開啟一項相應的能力,例如成為戰仕之後戰魂威壓、成為戰將之後的本命戰獸。而往基礎的層麵來說,便是戰衛階段對於魂器的使用。”
古淩挑了挑眉:“所以魂器究竟是什麽?”
傅天璣隨之解釋道:“你可以簡單將其理解為將戰者力量放大利用的一種道具。魂器有各種各樣的形態,不過多數是以武器的形式存在的,所以魂器一般也被稱作魂武。當然也不排除極少數將魂器做成鎧甲狀的,隻是相比起武器而言提升不明顯罷了。”
“像這種東西,踏嶽宗有很多嗎?”古淩下意識看了那房間一眼後卻是立時搖了搖頭:“估計夠嗆,就這麽個小屋能放多少。”
傅天璣麵露一抹神秘笑意道:“多與少的,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古淩一愣,隨之將信將疑地走到了那所房間當中。
而當他真的進入其間時,卻是也忍不住吃了一驚。
在外部看來僅有兩三丈方圓的屋子,其間卻是別有洞天格外龐大,粗略看來怕是也有外部的百倍大小,實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都告訴你戰者每個階段都有各自的能力了。戰衛、戰仕、戰將分別對應的是魂器、戰魂威壓和本命戰獸。而更高一階的戰帥便能擁有自己的須彌空間了。”
古淩聽罷大長老的解釋後麵上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神色:“也就是說達到戰帥層次後就可以無限製地擴充空間了嗎?”
傅天璣連連搖頭道:“須彌空間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將空間擴充,而是將已有的空間與戰魂氣所凝聚的出口相連接。比如這間房子其實就相當於宗中須彌空間的入口,而你們隻是借著這個通道在裏麵取東西而已。一旦這個入口被毀掉,你們便再無法去往真正存放魂器的須彌空間,這也算是一種對於原本場所的保護措施了。”
“很謹慎。”古淩附和已畢又添了幾個字的評語:“也很雞賊。”
傅天璣無奈一笑道:“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我自身並沒有達到戰帥的層次,想長時間維持這個須彌空間的開啟也是辦不到的,你還是早些尋一件魂器的好。”
古淩一邊在房屋間行走一邊隨口發問道:“這東西有什麽好壞的標準嗎?”
傅天璣搖了搖頭:“魂器這種東西屬於高不成低不就,戰者用不了,戰仕用起來又太過雞肋,可以說是專門為戰衛這一階別的人打造的。所以一般的宗門除了從古以來傳承而下的魂器外大部分便是跟專門打製魂器的商會定製的,強度上並不會有太大的差別,所差的無非是跟戰者本身功法乃至戰技的契合度而已。”
“簡單而言,你要是耍刀的就選刀,耍劍的就選劍就對了。”
“你才耍賤。”古淩略然轉頭斜了他一眼:“好歹也是一宗的長老,調戲個剛入宗的外門弟子有意思嗎?”
大長老一改往日的沉穩狡黠一笑道:“你能是一般的外門弟子?”
“除此之外我確實沒打算在踏嶽宗有更多的身份。”古淩在架子上的刀槍劍戟中依次掃視著,卻始終沒能確定究竟選哪一樣。
到最後其它四人都選好出去了,獨留下古淩跟大長老兩人依舊在一排排盛放魂器的架子間轉悠著。
“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啊!我這兒費時費力地陪你在這裏走了都快有八圈了,你就不能體恤一下我這個殘疾老頭?”
古淩瞅了他一眼隨意道:“你急你先出去,還怕我會多拿不成?”
傅天璣再度麵露無語之色道:“跟這無關,主要是不想看你一時腦抽拿件奇葩的魂器出去。這地方是不能頻繁開啟的,一旦出去短時間內就沒法再進來了。”
“行吧,那就這個好了。”古淩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房屋的一角當中,而後更是從一堆近乎於廢棄鏽蝕的魂器當中揀出了一樣。
傅天璣看到他從這裏選魂器時氣得額角處隱有青筋“突突”顫動著:“你是瞎還是傻?這堆玩意兒擺明了就是被淘汰下來的廢品,那麽多好的你不挑你從破爛裏挑?”
“沒吧,我覺得這個挺新的。”古淩說罷用力一吹手中之物,揚起的煙塵一點沒糟踐地直接噴了大長老一臉。
傅天璣但凡不是腿腳不利索都能扛著輪椅砸他。
“新有個屁用……這是件廢品,裏麵沒有半點戰魂氣的波動,比那堆生鏽的玩意兒都不如。再者說你如果喜歡防禦類魂器的話大可以選一套盔甲啊!雖說數量稀少但又不是沒有,就這麽孤零零的兩隻臂鎧能防住哪?”
“無妨,反正我本來就連戰衛都不是,有沒有戰魂氣的不重要。”古淩說罷將那雙連指的臂鎧戴在了手上,略然揮了兩圈後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挺結實的。”
傅天璣此時都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了,隻得重重歎息了一聲道:“推我出去吧。”
片刻後,身後的須彌空間自行關閉了。而傅天璣剛剛一出來,便看到官鈺薇等幾人正饒有興致地各自擺弄著自己所選的魂器。
傅天璣在依次看清他們所選的東西後,沉默許久才再次開口了:
“徒弟,我不記得我教你的極煞劍意裏要用到鎖鏈啊?”
南宮迷離麵無表情甩著一條長有丈許的銀色鎖鏈道:“我覺得自己缺少遠距離攻擊的技能,所以準備自創一招鎖鏈飛劍的招式。以後一旦發現誰有偷襲我的意願,立馬甩出去紮死他!”
“尹邪,你師父曾經似乎說過,你這輩子要是敢用弓他立馬就跟你斷絕師徒關係。”
“是啊!我都等不及想讓他看看了。”尹邪布滿刺青的臉上滿是希冀之意,手裏還在不斷拉扯著一柄造型奇特的長弓的弓弦。
“行這我也忍了,好賴它也算件武器,可秦肆你拿支毛筆出來是幾個意思?!”
“家師一再教導我要手不釋卷筆不離手,難得尋見了一件如此稱心的魂器,晚輩實不敢有違尊師之命。”
“好,你最起碼也落了個尊師重道……來鈺薇你過來,告訴我你身上這件紗衣是怎麽回事?!”
官鈺薇靦腆地一笑,雙手微扭著自己所選的那件粉色紗衣的衣角低聲反問道:“不好看嗎?”
“好看,然而它到底有什麽用?!”
“好看……還不算有用嗎?”
“…………”
大長老聽到此時幾乎都要吐血了,手拍輪椅的扶手仰天長嘯著:“我這是選了一幫什麽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