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把名字倒過來念
燕傾城緊盯著葉辰,葉辰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和那晚救他的麵具人有些相像。
她很想知道是不是葉辰救了她。
這次葉辰沒有直接否定,而是道:“你猜。”
隨後他轉身離去。
“聲音那麽像,身形也相似,應該就是你了。”
燕傾城看著葉辰離去的背影,暗暗道。
她轉過頭,“爹,你還記得我回來的那天跟你說過,被暗夜堂追殺,又被人所救的事嗎?”
“當然記得,這段時間暗夜堂在江右府的勢力已經全部被我抹殺,不過救你的人卻一直沒有找到。”
燕南天的眼中露出回憶之色。
大約半個月前的一天。
燕南天已經得知燕傾城要從京州回來,他等了一天,結果一直到半夜燕傾城才回家。
燕傾城當時不但神色疲倦,而且神上還帶著傷,這讓燕南天十分震驚。
“傾城,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受傷的?”
燕南天急忙將燕傾城扶住坐下。
燕傾城道:“爹,我在回來的途中被暗夜堂的人攻擊了,他們想擒下我來要挾你。”
燕傾城將回來的途中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豈有此理!我早就發現暗夜堂的人在江右秘密發展勢力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這次就將他們在江右的分舵連根拔起!”
燕南天震怒,隨後又問:“傾城,你說你被人所救,那人是什麽身份?我定要去好好感謝他!”
“爹,他戴著麵具,似乎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我問過他,他沒有說,不過從他的身形看,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用的武器是一把很厲害的寶刀,你若是有時間,便命人在洪州城找找。”
“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一定能找到他!”
燕南天答應下來。
府尹府門口,燕南天將思緒收回,“傾城,你的意思是,那晚救你的人就是葉辰?”
燕南天有些意外。
葉辰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能夠將暗夜堂的人都擊殺?
“十有八九是他。”
“如此看來,我們得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他。”
燕南天捋了捋胡須道。
葉辰離開府尹府後,便直奔洪都大坊市。
他的製符材料都用完了。
要想接著製符,就必須購買新的材料。
這次他打算購買更好的材料,衝擊二品銘文符。
品級越高的銘文符,對製符的材料要求也越高。
材料越好,成功率也越高,事半功倍。
葉辰來到坊市中,正在想著去哪買製符材料合適。
忽然,路邊有人指著他說道:“那好像是葉符師!”
“葉符師?難道是最近被評為黃金製符師的那個天才葉符師?”
“就是他。”
“天啊!趕快去看看!”
“真的是他!他去製符師協會考核的時候,我也在場,絕對不會看錯!”
有人大喊。
頓時,一大群人圍了過來。
這幾天,在洪州城葉辰這個名字傳開了。
人人都知道出了一位天才製符師,年僅十七歲,製成了通用銘文符,成了黃金製符師,而且被聘為製符師協會的理事,創造了曆史記錄。
眾人都想看看,這位傳聞中的製符師是什麽模樣。
“啊!葉符師好帥啊!”
“他真的好年輕,我要嫁給他!”
一些年輕女子忍不住尖叫。
葉辰年少成名,身材挺拔,氣質出眾,又是製符師,在很多女人眼裏,就是夢中情人的標準。
自從他的名頭傳開後,很多女人都在打探有沒有婚配,想著如何讓他喜歡上自己。
葉辰被那些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沒想到才過了幾天,他就被這麽多人認識了。
這條街上有很多大商鋪,又有許多買東西的顧客,十分熱鬧,此時許多人聽聞消息,都趕過來圍觀。
葉辰見前路被擋住,一時間也脫不了身,索性問道:“你們可知,哪裏買製符材料好?”
周圍人立刻提供建議。
有人回答“金貂符店”。
有人回答“昌盛”符店。
葉辰暗中搖頭,這兩家符店他哪家都不想去。
正想說有沒有其他可靠的符店。
忽然,一個衣著華貴的半百老者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他趨前道:“原來是葉符師到了!葉符師,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昌盛符店的掌櫃,蔡成業,你想購買製符材料,何不來我昌盛符店?我昌盛符店是僅次於金貂符店的第二大符店,一定不會讓葉符師失望!”
蔡成業自信道。
“原來是蔡掌櫃!我上次去你們符店,你可是對我的銘文符不屑一顧!”
葉辰麵無表情。
他是個記仇的人。
“上次是我看走眼了,沒有想到葉符師年紀輕輕,銘文符之術如此厲害,這次你要來買材料,我昌盛符店給你八折優惠!就當是給你賠罪了,如何?”
在蔡成業看來,他這已經是很讓步了。
畢竟對他這麽大的符店來說,八折已經是不小的優惠。
可惜葉辰並不領情,“蔡掌櫃,上次我去你店裏,你可是直接讓我滾蛋的,現在我也想對你說一個字,滾!”
葉辰絲毫不留情麵,他早就發誓,不會再和昌盛符店有一絲瓜葛,就算拿八抬大轎去抬他他也不會跟昌盛符店合作。
蔡成業聞言感到很難堪,臉色很難看,他將這一切歸結於呂淳。
要不是呂淳沒有鑒定出來葉辰的銘文符,事情怎麽會落得如此田地?
一個天才製符師,而且是掌握了通用銘文符的製符師,意義非同小可,甚至使昌盛符店超越賈家符店都有可能,不能不爭取。
蔡成業瞥了一眼旁邊的呂淳。
呂淳也跟了過來,他看到蔡成業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
當日,呂淳對葉辰的銘文符極盡貶低,甚至還說如果葉辰的銘文符達到了一品,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如今這一切都變成了笑話。
呂淳走上前道:“姓葉的小子,你別得意忘形了!不就是製出一品通用銘文符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也不過就是一品製符師,走了狗屎運當上製符協會的理事,那又如何?我也是理事!而且符師品級比你高,蔡掌櫃主動交好你,你別不識抬舉!”
呂淳心裏很恨葉辰。
不光是因為他的失誤,沒有鑒定出葉辰的銘文符的價值,而且因為他的弟子丁小槐敗給了葉辰,吊銷了製符師證,這讓他在洪州城成了一個笑柄,抬不起頭來,所以對葉辰格外不客氣。
“呂淳,了得起了不起暫且不說,你也承認了我那是一品銘文符,你是不是該踐行諾言了,你可是說過,如果我製作的銘文符達到了一品銘文符,你以後就把名字倒過來念的,當時那麽多人在場,你該不會否認吧?從今往後大家就叫呂符師為淳呂吧!”
葉辰環視一眼,大聲道。
“淳呂,淳呂,聽起來怎麽怪怪的!”
“淳呂不就是蠢驢嗎!哈哈哈……”
有反應過來的大笑。
隨後,哄笑聲連成一片。
街道上充滿了快活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