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起掉進地獄
我已經記不得蕭楠折騰了我多少次,只記得到了後半夜,我趴在他身上,他的手像以前一樣,漫無目的地撫/摸著我的背。
我覺得有些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輕笑了一聲,說道:「你想這樣挨著我睡?」
我的臉一紅,捶了一下他后鬱悶道:「不然呢?我去睡沙灘?」
「嗯,就這樣挨著我睡吧,我喜歡你挨著我睡。」蕭楠低聲說道。
我愣了愣,撐起身子看著他,說道:「蕭楠,我覺得你似乎有點變了。」
蕭楠摸了摸我的頭髮,說道:「我還是我。」
有了他這句話,我覺得安心了一些,重新趴回他的胸口,眼皮也開始困到打架。
又是一陣沉默后,蕭楠說道:「一一,我們復婚吧。」
他的話讓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我的心有些痛,忍不住低聲說道:「我今晚跟你……只是了結我一個執念而已,到了明天,我們回歸原點,互不打……」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蕭楠抓住了手腕。他的聲音帶了說不出的憤怒:「為什麼要回歸原點?還是說,你已經喜歡上了吳越?」
我皺了皺眉,說道:「你已經跟蔣甜訂婚了。」
「誰說我跟她訂婚了?」蕭楠挑了挑眉。
我一愣,說道:「可是媒體都宣布了,她的手上也有了戒指……」
「戒指是她自己買了后戴上的,我從來沒有和她訂婚,那些消息都是媒體傳言,我沒有當眾立刻否認,是因為我想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雖然你的質問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晚。」蕭楠輕拍了下我的背。
「你、你和蔣甜沒有訂婚?你明明說她比我好。」我太過於驚訝,連說話也開始結巴。
「那只是想氣你而已,你不是也說吳越比我好么?」蕭楠一副無辜的表情,「所以說,你糾結的是這件事?」
我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無法反駁。我後知後覺發現,原來我心中最在意的是這件事。
蕭楠摟過我,在我額頭印下一吻后說道:「我很開心,你心裡是有我的,蔣甜和我沒有那方面的關係,不過是媽一廂情願而已。」
我無言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將大衣搭在了我的身上,低聲在我耳邊說道:「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如果有地獄,就讓我們一起掉進去。」
我和他一起掉進地獄么……聽起來,似乎也不錯……
我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重新被他的新一輪動作淹沒。
第二天一早,蕭楠開車送我。
那條禮裙已經皺巴巴的了,我完全沒辦法穿,蕭楠將他的大衣給我裹上,打電話強行讓商店開了門,給我拿了一套衣服換上。
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連忙對他說道:「一會兒經過藥店停一下。」
「怎麼了?你不舒服?」
「我去買點葯,昨天一整夜你都沒有……」我說到後面,臉有些紅,沒好繼續說下去。蕭楠不是什麼浪蕩子,不會隨時在車上準備東西,所以他昨晚並沒有做什麼安全措施。
蕭楠按住了我的手,沉沉說道:「你的身體哪裡適合吃什麼避孕藥,你應該知道,如果有了孩子,對我來說,比收購任何公司都要有意義。」
我想起了那兩個孩子,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拿出了手機,這才發現我的手機不知什麼時候關了機。這一定是蕭楠乾的!
「我們辦事,為什麼要被其他人打擾?」蕭楠迎著我質問的視線,坦然說道。
我不想跟他多說什麼,打開了手機,讓我有些意外的是,沒有鋪天蓋地的信息和未接來電,除了顧芷媛打了兩個電話外,吳越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的心情一下子有些複雜。
蕭楠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跟他說清楚就好。」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沒過一會兒,蕭楠將車子開到了吳越家的小區門口。
他皺了皺眉,說道:「我記得吳越好像就住在這裡。」
「嗯……樂小異的事情后,我暫時搬到了他這裡。」我老老實實承認。
「你沒事住他家幹什麼?你不知道他對你虎視眈眈很久了嗎?」蕭楠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我想起了那次吳越確實對我情不自禁的事情,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說道:「他是我的男友,我借住一下,沒什麼毛病吧?」
「今天開始就不是了,因為你要跟我復婚了。」蕭楠一板一眼地說道。
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將他吹上天的媒體們知道他幼稚起來是這傻樣,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我和吳越談談,你先回去。」我只得哄他。
「吳越這個時候不一定在家吧,你跟他打個電話或者發簡訊說也是一樣的。」蕭楠堅持道。
「今天周日,他都會在家裡補覺,一般都在的。」我說道。
「你倒是了解他。」蕭楠露出了吃醋的表情。
「你有完沒完了?」我哭笑不得地說道。
「說完byebye立刻回來。」蕭楠撇了撇嘴。
「好。」我應了一聲,便下了車,向小區里走去。
吳越早就給了我房門鑰匙,當我打開房門時,那種鋪天蓋地的愧疚感重新襲來,我站在門口,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但有些事情必須得解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本想到卧室叫醒吳越,哪知我走到客廳,便看到吳越坐在沙發上。他還穿著昨天的外套,眼裡布滿血絲,旁邊的煙灰缸里塞滿了橫七豎八的煙頭,看起來一夜未睡。
「你回來了啊。」吳越抬頭,鎮定地看著我,唇角甚至有一絲微笑,如果不是他的聲音有些啞,我甚至不會相信他一夜未睡。
「為什麼要抽這麼多煙?」我只問得出這一句話,話一出口,我就想打自己。
這根本就是個沒用的問題,如果不是我在求婚現場被人帶走,他哪能這樣?
「難得失眠,以後不會了。」吳越笑了笑。
他看起來很冷靜,冷靜到就像是平時在雜誌社跟我交代公務一樣,我的心越來越沒底,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我們談談吧,我有話想跟你說。」
「嗯,我也有話想對你說。」吳越平靜地點了點頭。
他如此坦然,我反而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我斟酌了一會兒,說道:「吳越,我……」
哪知我還沒說完,吳越便搶在我面前開了口。
他說:「胡一一,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