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歸於塵埃

  但這一切，她都無法得知了。 葉清晴已經癡傻，如同她的前半生，癡癡纏纏，終歸沒有結果。 "走吧。" 沈洛就這樣走在她的身後，冷不丁的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車上。 這樣的沈洛，程澄不曾見過。 她本以為，葉清晴如今如此模樣，沈洛會埋怨自己，如同當初那樣，依舊懷疑是她做了什麽傷害葉清晴的事情。 可是他沒有，沒有一絲一毫的責怪，反而是處處擔心她的處境。 她越來越看不懂沈洛，不明白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在想什麽?" 看著程澄坐在副駕駛上發呆，沈洛湊近了她，氣息吐在她的麵側，讓她忍不住別開了頭。 "沒什麽。" 程澄沒有回答，和沈洛之間，到此為止了。 "沈洛。" 沉默了很久，程澄終於還是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嗯?" 他開車的樣子總是很認真，從過去到現在，始終如此。 程澄此刻才發現，沈洛的身上，優點也是帶著閃光的。 隻是過去的她，似乎也被局限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從沒有發現，這個世界如此明媚。 "沒事。"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告別的話。 經曆了葉清晴的事情，她突然就看明白了。 過去沈洛護著葉清晴，是因為他對她有感情，他在保護他認為應該保護的人。 而如今，他不再保護她，也不過是因為他看透了她的本質。 這一切追究起來，沈洛似乎並沒有做錯什麽。 如此一想，心中的仇恨也便都徹底放下了。 下了沈洛的車，站在自己家門口，猶豫了很久，她最終還是開口了。 "有空嗎?" 坐在程澄家的茶桌前，沈洛看著屋內的陳設，心裏一暖。 這就是她啊，從來都是如此。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程澄如今的公寓，雖小但是卻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你如今，過得很好。" 這句話，沈洛是用肯定的口氣說出的。 單單是那書架上的書，他就能夠看出，她的生活是那樣的充實。 包括廚房裏整潔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了家的氣息。 如果那時候，自己沒有做錯選擇，也許現在，這就是自己家的模樣吧。 "沈洛，我要離開了。" 程澄沒有接他的話，反倒是自顧自的說著。 "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不會住在這裏了，日後，我們……也就不必聯係了。" 這句話她說的十分決絕，但是確實是她仔細斟酌過的。 在程澄看來，與其婆婆媽媽的告別，給對方的心裏留下牽絆，倒不如斷幹淨，下一次相遇的緣分應當從下一次開始，此刻的告別就果斷些吧。 "去哪?" 想到了程澄這些日子淡漠的表現，沈洛似乎也已經猜到。 "還沒有想好。" 程澄沒有說實話，因為她並不想讓沈洛知道自己去哪，也沒有必要。 如果說他們的緣分是上一輩促成，那麽如今一切都已經不在，他們之間過去那所謂的緣，也是時候歸於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