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蜜/汁恩愛的小夫妻
衛梓到底還隱瞞了些什麽?什麽叫“賣到那種地方”?
我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曾經這個大嫂,雖然我們是同學,在她進我家之前和她的交集真的很少。
第二天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托人找了一家私人偵探所,風評非常好的那種,我要把衛梓這個人調查清楚,我想知道她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
等待的過程十分漫長,但我完全不著急,因為我知道無論最後查出什麽結果楚皓宇都會毫無立場的相信她,所以我隻求自己能做個明白人。
之後的幾天我耳鳴的症狀越來越嚴重,突然在某一天早晨我發現自己右側的耳朵聽不見聲音了,楚皓宇不在,我沒敢開車,叫了出租車一個人跑到醫院。
結果一上午的檢查下來什麽問題都沒有發現,醫生最後給出的診斷結果是因為外力導致的神經性失聰,這是個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醫學名詞,但是失聰兩個字我還是能聽懂的。
我渾渾噩噩的走出醫院,醫生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另一隻耳朵如果也有這種現象的話不能保證以後是否會完全失去聽力,如果還有殘存聽力是可以佩戴助聽器緩解的。”
好像自從我嫁給楚皓宇生活就變成了一團亂麻,大哥死了,大嫂謎一樣的存在,老公和大嫂有染,蘇氏的危機,還有我不經意的車禍和現在的失聰,這些事好像都是從我和楚皓宇的婚姻生活後爆出來的。
這一年對於我來說是多災多難的一年。
我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好在我還有一隻耳朵是可以聽見的,我不想麵對他們或是心疼或是可憐或是幸災樂禍的表情,所以我選擇了隱瞞。
婆婆依舊不冷不熱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我懷孕的事終於沒能瞞住我爸媽。
初秋的一個晚上他們忽然來了我家。
“瑤瑤你怎麽能這麽任性,要不是你公司裏的人無意間給你爸說起我們都不知道你懷孕了。”我媽媽滿臉高興的嗔怪我,她和爸爸現在隻有我這一個孩子,自然會對我的孩子更加重視。
我心裏十分愧疚,這個孩子我留不下,將來總有讓他們失望的一天。
但是我相信,以後我一定還會有新的生活,到時候我會再給他們生一個小外孫,讓他們兩個也可以在晚年生活中含飴弄孫。
媽媽和我嘮叨了好多老一輩的育兒經,婆婆適時討好的接話,對我爸媽她還是有些忌憚的,但一切恭敬不過都是假象而已。
爸爸媽媽一直呆到很晚才走,臨走的時候爸爸把我叫到了一邊,他的眼睛裏有滿滿的擔憂。
“你真打算把這個孩子留下嗎?如果你們兩個有一天離婚了這孩子怎麽辦?”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經曆的那些窘境,隻能繼續隱瞞,“現在我們兩個的感情還好,他們兩個聯係的也少了,我相信我一定會感動他的,爸爸放心好了。”
我爸重重的點頭,“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爸爸失望的,皓宇為人還是不錯的,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所以你就按你想的去做吧,爸爸會支持你的。”
他的話總是那麽窩心,豈不知他的女兒早就已經一敗塗地,就連他的外孫最後都會保不住,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打死我?
不過我當然不會有讓他知道的機會。
夜裏楚皓宇再次摸進我的房間,我低呼著想要把他趕出去,他卻壓住我的胳膊威脅我,“你再喊叫媽聽見了數落你我可不管。”
我真是被他.媽煩的快要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聽了他的話隻能閉嘴。
“爸爸今天把你叫過去說什麽了?”他環住我的腰身輕聲說。
我莫名的從他的語氣裏聽出隱隱的不安,又自嘲我怎麽還在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靜靜感受他胸膛的跳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過了好久我聽見他低低的歎息聲。
這一晚我再次失眠,看著他沉睡的臉,在嘴邊細細品酌“同床異夢”這個詞的含義。
第二天是周末,我和楚皓宇都沒有去上班,也因為他在家我有幸沒享受到日常婆婆的魔音穿耳,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今天有個知名畫家的畫展,一會兒你收拾下和我去看看,也讓他感受一下藝術盛宴的熏陶。”午飯的時候楚皓宇突然指著我的肚子說。
看著婆婆黑的像鍋底灰一樣的臉色,我爽快的答應了,去看畫展總好過在家和她相看兩相厭。
孕期五個月的我已經開始顯懷,雖然還不是很明顯,在進到畫展的展廳時為了防止別人撞倒我楚皓宇還是把我攬在了懷裏。
異樣的觸感讓我有些不自在,畢竟他從沒這樣做過。
畫展裏全部是那位堪稱頂級大師的作品,慕名而來的人自然也不少,雖然高昂的門票擋住了多數人的腳步,但依然阻擋不了人們真心的熱愛。
楚皓宇就那樣寸步不離的小心嗬護著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受寵若驚,甚至還能看到別人投來的豔羨目光。
單從相貌和氣質上講,我和楚皓宇都是拔尖的那種,不然當初我也不會一門心思就陷在他身上無法自拔,俊男美女的組合自然會吸引別人的目光,還有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在不知情人的眼裏,我們就是那蜜/汁恩愛的小夫妻,自然會惹人羨慕。
我們沿著右側的牆壁慢慢的一幅幅欣賞下去,大師不愧是大師,每一幅作品都能堪稱上乘之作,這算是難得的視覺盛宴。
偶爾還會碰見兩個熟人過來打招呼,不過因為這裏安靜的氣氛都不敢大聲喧嘩,僅僅說了兩句話就過去了。
又走了一會兒碰見一對兒同樣身懷有孕的夫妻,還是楚皓宇的熟人,兩個男人在一起小聲說起了生意場上的事,那個女人就拉著我一起探討起了育兒經。
隻是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並沒有人察覺到我身後那副足有兩米高的畫作上釘子的鬆動。
直到我看見正對麵的楚皓宇臉色突變的大喊“小心”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