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3章 恢複與創造

  護道之力，是一種極其神秘的力量，隻為守護天道而存，每當感應到世間出現威脅天道之力時，方才會顯現而出。


  葉川身上數件禁器同時顯化，雖未成形，但身為禁器之初，已然令天道感應到威脅，引來護道之力。


  多件禁器加身，葉川深深明白這是一條艱難的路，是以當看到護道之力，他生出了以此成就自身之念。


  不成功，便成仁。


  他要超越前世，演化諸器，要走的便是這樣一條路。


  “嗤！”


  當葉川踏入虛空中的漩渦，護道之力化為億萬雷霆，瞬息將他吞沒。


  雷霆之力，代表毀滅。


  這是天道之力，傳說中的天罰以及天劫，皆是雷電所化，毀滅萬物。


  護道之力此時亦化為雷霆，旨在毀滅所有觸碰天道這物。


  僅一瞬之間，葉川諸身便幾乎化為飛灰，可見護道之力的可怕。


  “嗡！”


  這一刻，無需他催動，造化九死經在他體內自行運轉，使他血肉迅速再生，肉身不滅。


  此經竟如此霸道，能與護道之力抗衡，若無它的存在，葉川必將在一瞬間成灰。


  “這才是真正的造化九死經！”


  葉川心中隱有觸動，此時的他，肉身正在不斷毀滅與重生。


  雷霆毀滅，造化重生。


  這是兩個極端，護道之力毀滅萬物，而他體內的造化九死經，亦不在那毀滅的力量之下。


  在不斷毀滅與新生之間，葉川發現一件事，造化九死經中的生之力，早已和以前大不相同。


  若說以前隻是恢複已損之物，那麽現在，他體內的生之力，則似乎擁有了“創造”之力。


  這與單純的恢複完全不同。


  恢複是修複已損之物，就如將一麵鏡子打破，再行修複，這種力量雖強，但若本身沒有鏡子，也就無從修複。


  且修複之力雖然驚人，但將鏡子修複如初，已是這種力量的極限。


  可如今造化九死經卻在創造，已不需要那麵鏡子，可以從無到有，且不存在極限，可以直接造出千麵境，萬麵鏡。


  “莫非是因為我曾經死過一次，逆轉過生死！”


  葉川心有所感。


  他之前戰死，造化九死經中的生死之力，從有死無生，再到有生無死，似乎便是這兩次逆轉，令造化九死經中的力量發生了改變。


  也正因為這種改變，此經如今才可與護道之力抗衡。


  它並非是恢複葉川的身體，因為護道之力過於霸道，瞬息之間便能讓葉川毀滅。


  它是直接再造一個葉川，與單純的恢複完全不同。


  “於死之極盡，求得新生，九死為極，跳脫生死！”


  葉川此時心神寧靜，看著自己的肉身一次又一次毀滅，而後又一次又一次被創造。


  毀滅與創造，他在觀摩這兩個極端之間的轉變，感覺當中有種難以理解的奧秘。


  兩種力量有若生死，相互相對，便又相互依存。


  若無毀滅，便無創造。


  若無死，便無生。


  “不夠，還不夠！”


  葉川搖頭，一開始他隻是觀自己的肉身毀滅，但之後，他讓身上的兵器都一並毀去，什麽也不留下。


  五大禁器，加上他的前身，不斷在護道之力中毀滅，而後又被造化九死經創造而出。


  他細細參悟造化九死經創造他的肉身，以及諸器的過程。


  從無到有，這個過程很深奧，也很複雜。


  葉川在看過無數次創造之後，總感覺生死奧義近在眼前，若能捕捉到“創造之初”的那一瞬間，似乎便能知曉生死真義。


  然而，那一瞬間他總是看不清，隻能看到被創造的肉身和兵器迅速恢複到毀滅之前，可他們被創造而出，誕生於世的那一瞬間，卻始終無法看清。


  “有一種力量遮蔽了它們，令我無法看到生之源頭！”


  葉川幾乎抓狂，有種近在咫尺，卻難以觸摸的感覺，直欲發瘋。


  生與死，是天道萬物都不能違背的至高法則，強如太古時代那些蓋世人物，亦是無法跳脫。


  這種力量過於不凡，因而有某種力量守護。


  就如天道之力也被護道之力守護一樣，另一種力量掩蓋著創造之初的生之力，令葉川費盡心力，亦是無法看清。


  隻不過，縱然如此，葉川在看過無數次毀滅與創造，見到自己的肉身和體內諸器從無到有，他對於自己肉身和幾件兵器的了解，達到了前紮未有的地步。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每一分細微的血肉是如何成長的，知其極限所在，亦知如何運用，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實力。


  對於幾件禁器，也是如此。


  以前他隻是憑借自己對那些禁器的了解，進行演化，但實際上，他並非那些兵器，雖然知道他們威能，如何能將兵器演化到與那些禁器的同等地步，但畢竟隻是沿著那些禁器走過的路前行。


  可如今，看到那些兵器被無數次創造之後，他對這幾件兵器的構造亦了解到了極致。


  每一件兵器，在無數次創造再生中，在他眼中被分解成了億萬份，令他清楚的知道每件兵器在拆解成億萬份之後，每一個部分的不同之處。


  “這些兵器還可以更強，我的肉身同樣如此！”


  因觀無數次創造，葉川清楚看到了自身和這些兵器的不足。


  就如器紋一道，九種器紋的不同排列，便會有不同效用與威力。


  如今，他觀自己肉身和體內那些兵器，清楚知道其中不足，於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創造中，他開始試著主動催動造化九死經，試圖讓此經的“創造”，依他意念而行。


  “轟隆！”


  他的肉身炸開，化為飛灰，屍骨無存。


  “不對，不應如此！”


  他繼續以造化九死經創造自身，試圖將這具肉身創造到無暇之境。


  “轟！”


  “轟！”


  “轟！”


  虛空中，葉川的肉身不斷炸裂，化為粉末。


  他發現此舉絲毫不亞與他要走的路，過程曲折艱難，稍有不慎，肉身便會灰飛煙滅。


  “為何總是失敗，我所創造的肉身應該是完美的！”


  葉川發現，經他意念影響所創造的肉身，到了即將成形時，總是會瓦解崩碎，不能真正成形。


  他一次又一次的嚐試，結果亦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