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兩個條件
葉川驚訝，犽犽看起來不大，居然能輕易擊敗舞天臨，而且還將不死液從舞天臨體內逼了出來。
小家夥跳回他的肩膀之上，昂著頭，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
“不死液，我的不死液！”
舞天臨狀惹瘋狂，披頭散發，神色猙獰。
失去了不死液，他身上的傷無法恢複，看起來異常狼狽。
“我耗費多年，才提取出了一滴不死液，你還給我！”
他瘋狂地撲向葉川，但葉川連手都未動，隻是身上的黑氣湧動，便將他震得倒飛而出。
“你應該感激！”葉川漠然道：“你提取的不死液，雖能暫時不死，戰力激增，但後果卻是對你造成永不可彌補的損傷。若不是犽犽將此液從你體內逼出，不用多久，你就會被此液耗盡生命而死！”
“不可能！”舞天臨不願接受，怒吼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死液乃是我親自提煉，不可能有問題！”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死死盯著李長生，道：“你……你早看出不死液有問題！”
“唉！”李長生歎道：“這些年，你將我囚在幽牢，為的便是這不死液的提煉之法，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恐怕你早已對我動手。”
“這些年，並非我不願將提取之法告訴你，而是此法過於危險，若是出了差錯，將會造成難以扭轉的局麵。”
“隻是我沒想到，你竟憑著自行摸索，提取出了不完整的不死液。”
曾經師徒一場，李長生心有不忍。隻是這舞天臨為了不死液，欺師滅祖，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自食其果。
“這不可能！”舞天臨大吼，仍是不願接受。
“你雖然保住了命，但恐怕，也活不久了。”
葉川道：“這種不死液，服用過後，會破壞你身上原有的生機，就像一棵樹，被砍斷了根。你現在就像一棵看起來依然繁茂的樹，但樹根已爛，沒有多少時間了。”
一語落下，舞天臨睜大雙眼，露出驚恐之色。
他背叛李長生，為的便是不死，此液不僅能讓人戰力激增，還能在生機耗盡，將在此界消失之時，再活一世。
他不想死，所以不惜一切，要得到此液。
但最終，他卻因此液而死。
“師父，救我！”
撲通一聲，舞天臨跪在李長生麵前。死亡麵前，他所有的傲氣，都已煙消雲散。
“我救不了你。”李長生閉上眼睛，道：“或許……這年輕人，才有這樣的能力，但他願不願救你……”
葉川？
舞天臨麵色唰地慘白。
這年輕人，原本能成為他舞家一大助力，卻因他一絲猜疑，打入幽牢。
如今，這個年輕人，卻成了他活命的唯一希望！
女兒舞輕影的勸阻，仍在耳邊，若是他放下高傲，向葉川認錯，或許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麵！
“撲通！”
舞家大小姐舞青影在葉川身前跪下，道：“木……公子，看在青蘭的份上，求饒過我父親，救他一命！”
她開口之時，才發現，她居然連葉川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
葉川看向舞天臨，隻見這位城主大人麵色不斷變化，卻緊咬著牙。
直到這一刻，他還是不願向他眼中這個螻蟻低頭！
“我救不了！”葉川搖了搖頭。
舞輕影身形微顫，回頭看著依舊倔強的舞天臨，道：“父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願承認自己的過錯嗎？”
舞天臨身體急顫，要他向眼前這個年輕人低頭？他放不下自己的尊嚴！
但相比尊嚴，舞天臨更畏懼死亡。
他向葉川跪下，顫聲道：“之前是我錯了，求你……救我一命！”
葉川仍是不為所動，搖搖頭，道：“我說了，我救不了你！”
舞天臨驀然抬頭，死死盯著葉川，怒吼道：“為什麽？我城主之尊，都已經這樣求你，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救我！”
這位城主大人的誠意，就僅限於此，明知自己有錯在先，但若葉川不願救他，他還是不願承認自己的錯，放下自己的尊嚴！
葉川淡淡道：“若是在這之前，我或許還可救你。但如今，我身上的生之力已經不存在，隻有無盡死氣，我無法替你修複受損的生機。”
舞天臨頓時僵住。
他之前和葉川交過手，知道葉川那個時候，身上的力量還不是這種無盡的死氣。
換句話說，葉川在這裏修煉之後，身上的力量才發生了變化。
而他有此時這個下場，則是因為他想在葉川修煉結束之前，打斷葉川，奪走他身邊的雪獸，才服下了不死液。
一切，都是他自掘墳墓！
他既未能打斷葉川，還將自己，送上了死路。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嗎？”李長生在最後一刻，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即使舞天臨背叛了他，此時也是心有不忍。
舞天臨兩眼無神，這個時候什麽尊嚴，在死亡麵前，都已經不值一提。
葉川沒有說話，看向了肩上的雪獸。
這雪獸能吞下舞天臨體內，那滴有問題的不死液，而且體內亦有生死之力，若舞天臨還能有救，除非這雪獸願意出手。
舞天臨和舞輕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跪在葉川身前，哀求犽犽出手。
“犽犽！”雪獸看了看舞天臨，又看看葉川，隨後看天，假裝什麽也不知道。
這雪獸明顯不願相救，舞天臨父女又隻能看向葉川。
除非葉川開口，否則這雪獸隻怕不肯相救。
“救你可以，但有兩個條件。”葉川說道：“一我要廢掉你一身修為。二：我要你在幽牢中呆上千年。”
“為什麽？”舞天臨不甘，如此即便保住了命，又有什麽用？
“第一個條件，因為你一身所學，都得自師父李長生。但你為了不死液，背叛師門，既然如此，就將你從師門所學，盡數收回！”
“第二個條件，讓你在幽牢呆上千年，也是因為你欺師滅祖，將自己的師父關入幽牢，所以我讓你體會一下其中滋味。”
“這兩個條件，你若接受，我可以讓犽犽救你！”
葉川說完，冷漠地看著舞天臨，等待他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