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1章 院試將臨
葉川和葉家之間的種種,到現在還是複雜糾葛,沒有理清。
他之前廢了葉奇的器胎,讓葉奇昏迷不醒,而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葉奇的器胎修複,複蘇了過來。
葉奇的器靈很特殊,這也是百煉樓對他非常看重的原因。據江四海所說,葉奇重鑄器胎之後,他的器靈進一步與器胎契合,並且似乎覺醒了某種能力,實力比以前更加強大。
“百煉樓如今對不久之後的入院試充滿了信心,一直在為葉奇造勢,將葉川渲染成了一個絕世天才,揚言在入院試中,必可掃平一切敵!”
江四海說完之後,就連莫一羨都表明,他曾見過蘇醒之後的葉奇,表示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來源於他擁有的器靈。
葉奇也是劍修,因此莫一羨能感覺出,他如今的危險之處。
入院試在即,近日各大勢力都在準備,就連百煉樓和金劍閣,也暫時放下了和葉川和恩怨,沒有對他采取什麽動作。
“金劍閣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名天才,實力也很不凡,他揚言若你參加入院試,定會用你的血祭他器靈。”
從這些人口中,葉川得知了很多事情。
除了金劍閣、百煉樓和天羅盟外,還有很多勢力都在為入院試做著準備。
這是世間矚目的大事,沒有人不關心。
許多平時不輕易現世的宗門,也有一些年輕弟子出世行走,眾多年輕天才出世,後果便是不時有矛盾發生,因為都是年輕一輩翹楚,年輕氣盛,相遇之後,往往誰也不服誰。
“天劍山今年參加入院試的年輕人曾經來找過他,背負一把鐵劍,指名道姓,要與你一戰,說是為天下劍修討個說法,挫挫你的銳氣!”
“血刀樓的麟幽雖然被免去了入院試,可直接入院,但他仍是選擇了參加,似乎打算靠自己的實力考入書院!”
“血刀樓還有一名不世的天才,也出世行走,奔你而來。你聲稱你和麟幽交過手,要來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江四海一下和葉川說了很多事,說得葉川暗自納悶,怎麽有那麽多人找他麻煩?他就這麽招人恨嗎?
葉奇、金劍閣、血刀樓、天劍山……光是這些大勢力背後走出來的弟子,便有這麽多要跟他過不去。
“我這麽低調,居然還有這麽多人找我麻煩,看來是我太過優秀,想藏也藏不住,所以招來了他們的嫉妒!”他搖頭歎息,一副無奈的樣子。
“得了吧,就你還低調呢?你登天機榜,在殞仙嶺大鬧,又藏草中劍意為難天下劍修的樣子,可實在太低調了!”唐憐羽在旁邊無情嘲諷。
在葉川身邊呆了一陣,他似乎越來越解放自己了,以前還有點翩翩公子的意味,現在那種氣質正悄然離他而去。
“江盟主,天羅盟這邊的三個名額,都決定了嗎?”葉川問道,他以前不想參加,但現在好像隻能往書院一行了。
“三個名額中還留了一個,葉老弟,你肯去參加了?”江四海大喜,他一直盼著葉川能去參加入院試。
這三個名額尤其珍貴,他竟然給葉川留到了現在,實在難得。
“我本不想太過出色,不願與那些年輕後輩爭奪,但江盟主待我不薄,我自是不能讓江盟主失望!”葉川信誓旦旦,一副勉為其難去參加的樣子。
江四海不禁大為感動,其他人看葉川的神色卻不太對,這家夥之前一副完全不想去的樣子,現在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葉川,我……我也想去!”冷鳶在旁邊扭扭捏捏,隨後拉了拉葉川的袖子。
“我也想見識見識,這聚集了世間天才的入院試是個什麽光景,葉川,要不你把我也帶上?”唐憐羽也說道。
葉川看這架勢,這些人似乎都想去,但天羅盟的名額,他們早有人選,況且這兩人也不是天羅盟的人,葉川要讓天羅盟讓出這兩個名額也說不過去。
而且,他還想帶上石頭呢,否則將石頭獨自留在這裏,他也不放心。
還好風行宇為了入院試,已經離去,而花如影則似乎沒有這個想法,否則他還要弄到四個名額。
正為難之際,莫一羨道:“若你們真的想去,或許……我可以想辦法。”
葉川一拍腦袋,是啊,莫一羨不就是從東山書院走出來的嗎?而且他以前似乎在書院的地位還不低。
他忽然想起,在葬兵穀中,曲紅袖曾說起過劍君,似乎他離開書院,有什麽隱情,南宮陵更是直稱莫一羨是劍樓的恥辱,這其中緣由,他至今未知。
葉川歸來,便有這麽一堆事情,眾人小聚之後,各自散去了。
待到所有人走完,葉川和莫一羨留到了最後。小丫頭憐衣就像莫一羨身上的一個掛件,始終和他形影不離,此時也已倦了,趴在劍群腿上沉沉睡去。
“當年,為何離開書院?這小丫頭與你的關係,似乎也不是那麽簡單吧?”葉川舉著一杯酒,即將去到書院,他也不禁對莫一羨在書院中的事情,感到好奇。
莫一羨舉起的舉杯滯了滯,神色複雜,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他低下頭,看著沉睡中的小丫頭,眼中滿是憐愛,道:“她是我故人之後,我隻想將她帶大。”
葉川道:“你身上的傷,是在書院的時候留下的?”
書院二字,對莫一羨似有種魔力,令他露出痛色,隨後又是大口痛飲。
“有些事,我本不想再提,但你若是去往書院,或許以後終會知曉。”劍君複雜搖頭,道:“罷了,你以後總會知道。”
他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那段過往,又飲了幾杯後,盯著葉川,認真道:“若你去了書院,見到一位名叫樓山的前輩,勞煩替我問一聲好,若是允許,替我多關心一下他。”
“樓山?”葉川記住了這個名字,道:“他是誰?”
莫一羨似乎忘了舉杯,沉聲道:“是當年傳我劍道的恩師,隻是我如今變成這副模樣,已讓恩師蒙羞,我此生,恐怕都無顏再去拜見了!”
說罷之後,他又不斷痛飲,似乎要把自己灌醉,好忘了以前所有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