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2章 以身化器
對危險的敏銳,讓葉川感覺到這女子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更是他擁有人身後,遇到過最危險的存在!
他第一時間,果斷轉身,施展追影步,頭也不回,迅速退走。
然而,那女子的速度比他更快!
並未見她有什麽動作,仍是端坐於洞中,但卻有一根細小的黑色長絲從洞中伸出,比葉川的追影步還快,瞬間纏住了葉川的雙腳。
“什麽東西?”葉川低頭一看,隻見那黑色的長絲地富有光澤,死死纏住了他的腳踝。
他毫不猶豫,並指為劍,一劍向那長絲斬下。
“叮!”
一串火花爆出,葉川那能輕易斬斷巨蛇身軀的指劍,居然斬不斷這細小的長絲!
而且,他的手指反而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幾乎將他的兩根手指切斷!
要知道,他這兩根手指,不弱於真正的四品兵器!
“你是何人?”
那女子坐於洞中,一動不動,聲音充滿磁性,但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冷意。
葉川一聽便知,這是曾經踏過屍山骨海的人,一生殺戮不知多少,是真正危險的存在,遠在此前的無鋒之上。
他定睛看去,心下又是巨震,因為那纏住他雙腳的,居然隻是這女子身上的一縷發絲!
當下葉川便深深明白,這女子的境界和實力,比現在的他高出太多,已達到以身化器的境界!
以身化器,這是當今的器修時代,一種近乎無敵的象征。
在葉川的了解中,修到這一境界後,器修者身上的任何部分都有可能化為真正的神兵利器。
有的人,一根手指化器,一指可斬開山嶽,斷開江河。
有的人則以五髒為器,胸中藏器,可吞山河!
甚至有的人,一枚指甲都能化為威能驚人的神兵。
將什麽地方修成兵器,要看器修者得到的,是什麽樣的器靈。
而這女子則顯然是以長發為器,她已將自身的一頭長發都化成利器,即便是一根頭發,都能發揮出恐怖的威力。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地出現?”那女子再次開口,充滿磁性的聲音有些吸引,但當中的冷意卻能令人生寒。
葉川從震驚中回過神,聽到這女子的聲音,他頓時冷靜不少,因為他從此女的聲音中聽出,她受了重傷!
她之所以沒有馬上斬殺葉川,恐怕也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力不從心,否則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跟他說這些廢話。
“我能治好你的傷!”葉川斟酌片刻後開口,他不敢多說廢話,必須要用一句話來打消這女子對了的殺心。
“你?”洞中的女子顯然也感到意外,但語氣依舊冰冷,顯然並不相信,“憑你的凝紋境修為,你覺得我會相信?”
“我修為雖低,但不代表我沒有辦法。”葉川知道這女子的殺意已減淡了一些,否則就不會和他多說,又道:“葬兵穀中,危機處處,你雖然實力強大,但傷勢一日不複,危險就多一分!”
那女子沉默不語,似乎想聽葉川再說下去。
“你斬殺掉周邊所有化成活器的器靈,就是怕它們趁你受傷,威脅到你。”
“雖然你實力極強,但我聽你說話,便已感覺到你的虛弱。你如此強大的人,都會如此虛弱,說明你受的傷很重!”
“你或許可以靠著自己恢複,但必然需要漫長時間。但在這葬兵穀中,你多拖一日,危險就多一分!”
葉川連續開口,將這神秘女子當前的處境全部說出,隻要對方暫緩對他的殺心,那他就還有希望。
那女子沉默許久,片刻後才道:“你可知,我受的是什麽傷?”
葉川道:“無論什麽傷,我都有辦法!”
這個時候,義氣一定要足,要讓對方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將她治好,所以葉川直接把話往大了說,隻有這樣,他才能替自己換取一線生機。
“嗬嗬!”那女子笑了笑,聲音很冷,帶著輕蔑,道:“那你就走過來看一看,我受的是什麽傷吧!”
這種時候,葉川如果怯了,那就真的沒有希望了。他絲毫也沒有猶豫,大步向前,走向女子所在的洞口。
來到近前,葉川真正看清了此女。
她端坐在地,一身黑衣,雙眸深邃,像是能夠洞悉世事。
雖然坐著,但仍是能看出她的體形修長而婀娜,隻是在她臉上,有一塊黑色的麵紗遮擋,看不到她的真容。
可即便如此,那露出地一雙眼睛,便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隻是那眼中的冷漠,能令所有人不敢與之對視。
“她的實力,絕不在魔劍之下,此女到底是誰?四神與八聖之中,有這樣一個女子嗎?”
葉川在腦中迅速搜索著這一世的記憶,想弄清此女的身份。然而,他想了許久,也想不起記憶中有什麽人的特殊與此女相符。
“如何?你還敢說能治嗎?”女子冰冷的眼眸望著葉川,眼中似有種嘲諷之意。
葉川這才注意到,在此女身後,有一條蛟龍的屍體!蛟龍身上,布滿了器紋,可想而知,是和之前的無鋒一樣,被某道器靈占據了肉身。
若是不出意料,這條蛟龍應該便是這塊區域的掌控者斷江。
他再看此女的身體,發現在其肩上,有兩顆龍牙,貫穿了她的雙肩,牙上器紋密布,顯然是那蛟龍所留。
並且,此女的眉心居然像是一麵碎裂的鏡子,有一道道裂痕般的線條,向周邊蔓延。
雖然葉川看不到她的麵紗和衣下是否有這種裂紋,但從她露出的手掌卻能看出,這種裂紋已經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這是那口大鍾留下的?”葉川一眼看出,此女身上這些裂紋的由來。
“哦?你知道那口鍾的存在?”黑衣女子雙眼微眯,眼中的冷意,更加濃重。
葉川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說了那大鍾的事,這黑衣女子肯定更認為他是有所圖謀而來。
“之前你和那口大鍾交手的時候,我曾遠遠看到。”他無奈解釋,但總感覺,這女子不會相信。
哪有那麽巧的事,見過她和那口大鍾交手,之後又在她重傷的時候出現, 這女子要不懷疑他的動機,才是怪事!
“那你可能治好這傷?”黑衣女子卻像什麽也沒察覺到一般,淡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