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反追殺
後果,不用他說,安然三人也清楚明白。
不過聽完於關的話,三人心中想法,不約而同都是“還有這種操作?”
挺起來是有些道理,可這個點於關若是不說他們還真的是不知道。
不過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也正中下懷,給了安然三人一個助力。
“那這如此是好?昆侖鏡絕對不能淪落為魔器!”安然的臉色本就沒有血色,此時又是白了兩分,帶這些慌張和懊惱。
“隻有找到他們搶回來!”於關陰沉著一張臉,咬牙道,“必須要在他進行融合之前,找到他們,把昆侖鏡搶回來!”
昆侖鏡是他的倚仗,他倒是想貪下,可相比擁有神鏡,還是成仙,增加數億年壽元,他自然是選擇後者,隻有成仙,隻有活下去,他才能夠等到神女複活,更好的幫助神女,鏟除一切敵人,登臨神帝位,統掌六界,到時候他就是最大的功臣。
他的這份心思,外人並不知,可安然他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是嗤笑一聲,說他癡心妄想。神帝位,是那麽容易做的?更何況還想要掌管六界,就是如今的神帝,也不敢如此說。
“可我受了傷,又回到了一介凡人的模樣,那夥人道行高深,月嬋和祁落還要顧忌我,我們根本就打不過,都是我拖累了你們!”安然苦笑,看起來有著幾分可憐。
於關冷眼旁觀,目光卻是多次撇過安然的肚子。
“所以,我剛才所說非虛,想要請前輩與我們同行,尋回昆侖鏡也好交由您帶回昆侖。”月嬋這一次沒有再吊兒郎當,非常誠懇的向於關發出了邀請。
於關眼神閃爍了一番,冷哼道,“你們倒是打的好算盤,讓老夫保護你們!”
“前輩此言差矣,這不是我們算計,這是互惠互利,不是嗎?”安然眨巴眨巴眼睛,歪過頭道,“於關前輩曾傳我護身之法,如今我與昆侖鏡以抵恩情,何嚐不妥?”
“哼。”於關隻剩下了冷哼,安然的話讓他找不到語言反駁。他知道,這個護衛他做定了。
有了於關的加入,安然的心情顯然好了許多,也不再躲避身後跟蹤的人,反而大搖大擺。
“尊上,多了個老頭,看起來不太容易對付!”
一座高樓大廈內,黑衣男子靠窗而站,目光瞥向外界。而在他的身後,一個屬下向他匯報著安然等人的行蹤。
“而且正是有了那老頭的加入,他們似是有了主心骨,不但不躲避我們,反而還光明正大的露出身影…”
“你是想說,那個老頭很厲害?”
截斷他的話,黑衣男子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那個老頭,屬下看不出道行…”
“我知道了,下去吧,繼續跟蹤!”
揮手讓屬下退去,黑衣男子沉默了良久,才冷笑一聲,對著空曠的屋子開口,道:“魔老,那個老頭你看如何?”
話落,在他的右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道佝僂的身影,隻是帶著黑色鬥篷,讓人看不清容貌,沙啞的聲音從鬥篷之下傳出,“最少活了數萬載,老夫雖看不出深淺,可鬥上一鬥還是可以的。”
“那就交給你了!”黑衣男子沒有過多猶豫。
“血祭,我隻是魔帝派來輔佐你的,可並非是來做你下屬的,這種命令的口氣,不要對著我為好!”
為魔老的老者,淡淡一笑,可沙啞的聲音裏,卻滿是冷意。
“你也說了是輔佐,你叫我一聲尊上,就要聽從我的安排。”
“你…”
“魔帝派我們潛伏在人間,你甘願一直如此待在這破地方?我也是為了讓我們早日回到魔界,隻要回到魔界,如今的委屈算什麽,您老聽我幾句命令又能怎樣?”
不待魔老反駁,血祭魔尊便冷聲而道。
“那老夫就聽你一次!”
魔老無話反駁,冷哼一聲,身影消失在這裏。
“等我拿到了昆侖鏡與女媧石,魔界還不是在我的掌控之中,什麽魔帝,哼,我才起未來的魔帝!”而在他離去之後,血祭魔尊冷哼一聲,話語中滿是不屑。
手撫上胸口,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目中冷意更深,目光隔著玻璃窗,再次落在外界。而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落在一條冷清的街道上,一行四人身上。
而那四人,正是安然一行。
“他們的氣息!”
祁落手中羅盤上指針快速旋轉,最終指向血祭所在的那棟大廈。
“走。”
於關冷哼一聲,轉身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前輩,我們發現了他們,想必他們也已知曉我們的行蹤。一旦打起來,這個城市恐要遭殃,我們不如把人引到荒郊…”
在這個時候,月嬋突然攔住他去路,開口道。
於關眼神閃爍,“不虧是女媧後人,這個時候還為凡人著想。”
話語是誇讚,可眼底卻是一片寒意。以他之意,死些凡人又如何。可他這話不敢說,也不能說,身為昆侖遺留者,責任就是肩負人間護界者,守護人間。
這話他隻能在心中想,卻不能明言。
對於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月嬋沒有任何驚詫,這並不是秘密,她也沒打算隱瞞。
“尊上,他們離開了!”
大廈內,血祭的身後,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出現。
“縱使是計又如何,走!”
血祭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身影便消失在這大廈之內,隨之消失的還有那個黑影。
城郊五十裏開外的大荒山,安然四人停下了腳步。慢悠悠的回頭,對著虛空開口道,“來了就出來吧!”
“你們莫不是小瞧了本尊?找個老頭就以為可以做靠山?”不遠處的一顆樹上枝葉晃動,虛空凝聚,化作魔尊血祭,落在地麵之上。而在他的身後,同時出現的還有那個頭戴鬥篷的魔老和另外兩人。
“四對四,很公平!”魔老沙啞的聲音傳出。
“不,是三對四,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何曾畏懼!”祁落嘴角勾起,滿是不屑。
“安然,你後退!”
月嬋也輕拽安然衣袖,讓她退到安全地方。
安然抿唇,滿目無奈,她哪有那麽脆弱,可卻抵不過祁落和月嬋兩人,終是退到了遠處的安全區。
血祭眼神閃爍,對著身後人,不著痕跡的打了個手勢,才目望祁落,“上一次你背後偷襲,這一次讓你看看本尊真正的實力。”
祁落淡然一笑,“那就來吧!”
話落劍出,風起樹搖地欲動。
“把東西交出來,老夫饒你們一命!”
這個時候於關站了出來,陰沉著臉道了一聲。
“你的對手是我,還是先過玩招,再說誰留誰一命吧。”於關未曾說明白什麽東西,魔老也沒過問,隨著話語而出的還有淩冽的招數。
兩個不知都活了多少年歲的老家夥,過起招來,自是不如祁落與血祭那般。身影一晃,兩人便出現在天疾,隻看得到紅黃兩光閃爍,卻看不清身影,看不清招數。
“小姑娘,可不要怪哥哥心狠手辣喲!”
血祭的兩個屬下,對視一眼,帶著猥瑣的笑容,一步一步靠近月嬋。在他們眼裏月嬋不過是個柔弱的小姑娘罷了,就算有些道行又能厲害到哪去?
可也正是他們的輕敵,注定了他們的死亡。
月嬋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身影一晃,彩光閃爍,身影竟是變幻成人身蛇尾。長長得尾巴淩空一甩,血祭的兩個屬下,被重重打了出去,吐出一口汙血。
可兩人依舊不曾重視,反而勾起更深的笑容。
“原來還是個妖。”
“妖魔本就一家,小妹妹不如投靠哥哥們的懷抱如何?”
擦去嘴角鮮血,兩個人再次逼近月嬋,根本不曾把她放進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