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水城詭事1
“咦,安然你們也下來了?”
正思慮要不要去八卦一下的時候,抬頭間恰好看見扶著安然從樓上走下的陰赦兩人,蘇巧巧連忙的起身,上前去扶住了安然的另外一支胳膊,倒是祁落,隻看了一眼,便又盯著窗外沉默不語。
“死人了,又死人了…”
而就在安然剛被兩人扶著,走到桌子前還未坐下,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進了客棧,一個麵容之上滿是驚恐的男子,大吼大叫著。
“什麽?”
“又是誰死了?”
那些本來就在議論那劉員外家二女兒死去事情的人,此時聽到這個男子的大叫,頓時圍了上去,滿目的好奇,滿臉的八卦,卻是沒有幾分同情。
“這一次死的是周秀才家的女兒,就死在城外那西碼頭,跟之前那幾個姑娘死法一樣,被淹死的,身上青紫,臉色發白,似乎是…”
說到這裏,那男子的話語停頓住,似是不太好意思說,可是臉色卻是很難看。
“幾位客官,還沒結賬呢!”
其他人也沒有問下去,便一副了然的模樣,就要成群結隊的出去看,店小二眼尖一看這些人要走,連忙一溜煙的跑到了門口,擋住幾人去路。
那男子說的話,其他人懂,可是蘇巧巧沒聽懂呀,看此時都在忙著結賬,一抽身跑了過去,低聲問著那男子道,“小哥,你剛才話還沒說完呢,那似乎是什麽呀?”
“呃,就是…那個…”看蘇巧巧是個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望著自己眨巴眨巴的,那小哥頓時臉色有些紅潮,可是話語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而周圍那些人望著蘇巧巧的神色有些古怪,“小姑娘,這你就不要聽了,而且最近城裏老是死漂亮的小姑娘,你可得小心點了…”
“快走吧,我們說不定還能趕上看個熱鬧呢!”
說完,便一群一群人的結對,朝著西城跑去。
“巧巧,過來!”
看蘇巧巧撓撓頭,滿臉的不解,還要拽著別人問時,安然喚了一聲,朝著她擺了擺手,撇撇嘴,蘇巧巧還是走了過去,嘴裏埋怨道,“什麽人呀,說話也不說清楚!”
“你一個女孩子家,別問那麽多,不過他們說的死人…”安然沒有蘇巧巧那麽大條,根據那小哥形容的模樣,在心中思慮了一番大概就猜到了那未說完的話是什麽,她對這個並不好奇,好奇的是那些人口中的又死了一個,想到此,目光不由得望向了陰赦,他應該知道些什麽吧!
“幾位客官,你們不去看熱鬧嗎?”
因為那小哥的一番言論,大堂裏那些正在吃飯的人,全部都跑了出去看熱鬧,隻剩下安然幾人還在那裏站著,櫃台裏站著的掌櫃走了出來,望著幾人笑道。
“不了,人死為大,家裏人一定十分哀傷,我們去了也幫不上忙。而且我娘子身體不好,見不得那些場麵。”回答的是陰赦,說道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才又問道,“掌櫃的,最近這水城死了很多人嗎?”
“你們是外地人吧?”
聽到這個問題,掌櫃的眼睛眯了眯,掃了幾人一眼。陰赦點點頭,笑著道,“正是,前來探親的。”
“怪不得你們不知道,唉,說來也是話長呀…”掌櫃的點頭表示了然,隨後又是歎了一口氣,走到了一旁坐下,伸出手讓安然幾人也坐下,就開始說道。
原來這水城也是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的,很是和睦,來往的船商途徑這裏,也會賣幾件新鮮玩意,吃飯打尖什麽的,相對的來說,也是比其他城市相對富裕一些。
這個朝代沒有什麽男尊女卑的存在,男子在外掙錢,女人在家相夫教子。也無人重男輕女,反而把女孩當做了寶貝,而這問題就出在女人。
水城是薑朝一個比較重要的水路商城,皇上也是看得很重的,便派人打造了一座城主府,派了個人來上任做城主。說來也巧,那人正好姓水,名叫水邾,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在朝堂上似乎是個將軍,到了這裏變成了一城之主。
而他來上任的時候,是帶著全家來的,而他的家裏有著一兒一女,待人祥和,水城裏的百姓也很是歡喜。
可是就在兩個月前,災難發生了。
水城外圍都是環水的,除了東北朝外兩個方向是陸地,其他兩個方向,往外走出去,便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城裏的百姓怕孩子貪玩兒,都是看著,時時刻刻叮囑的。
那一天是個大晴天,城裏的漁民一大早就結了伴,要出城打魚。可是到海邊的時候,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老孫,今這邊上的水咋有些泛紅嘞?”
他們漁民的船都是停在岸邊上,牽了根繩子綁在碼頭上,而碼頭邊上的海域是淺水區,人站在裏邊也不過是淹著小腿。眾多的漁民當中,張老頭就是其中一個,他的手藝和運氣都好,每一次都能打到不少的魚,別人也很喜歡跟他一起,想要沾點運氣。
可是今天,還未解開繩子,透著燈籠望著那海麵,張老頭就覺得有些不對,鼻子裏傳來些許的血腥味,邊上的海水也是有些泛紅。
“你是眼睛花了吧,這天都還未亮,哪裏就看得到了海麵了,你這燈籠也是紅的呢,走吧,我們今天要到遠一點的海域去呢!”老孫不然為意的哈哈一笑,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弄自己的漁船去了。
張老頭皺了皺眉,可是看著其他人都已經準備出發了,自己還在這站著,就心想也許真的是自己看差了,壓下心裏頭那隱隱的不安,去解了自己的船。
可是那種不安卻是越來越濃重,讓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慢,其他人等的焦急,不由得催促道,“張老頭,你這是咋了?今天動作這麽慢,再磨蹭天就亮了!”
“是呀,是呀。”
其他人也跟著符合。
再看了一眼腳下那顏色的確有些不對勁的海水,又望了望那一望無際的海麵,張老頭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掃了一眼眾人道,“你們先去吧,我隨後就來!”
其他人心裏的確是有些著急,說辭了兩句,便劃著船朝著大海深處去了。
老孫和張老頭交情最好,此時看他那一副沉重樣,不由得把船重新拉回到淺灘上,走到他身邊問道,“你這是怎麽了,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難道今日有什麽暴雨或者海浪不成?”張老頭十多歲的時候就開始出海打魚了,如今這麽多年過去,已經五十多歲了,在海上待的久了,對於天氣和海的變化很是理解,所以看到他突然的不走了,老孫也隻猜測到了這個。
“你看這海水是不是真的紅的?”
張老頭卻是沒有說話,把燈籠放的更在了水麵上,燈光籠罩了一小片,泛著紅色。
“這是燈籠映照出來的吧,張老頭,你可別多心了,我們都在這呆了幾十年了,這海麵泛個紅,還能怎樣不成,你不會就因為這個不出海了吧?”老孫皺著眉頭望了望,卻是沒有看出任何異樣,隨即鬆開又拍了拍張老頭的肩膀,話語裏帶著幾分調侃。
“幫我把船推上岸!”
張老頭卻是沒有放輕鬆,望著泛白的天邊,對著老孫說了一聲。相視這麽多年,他也了解張老頭的倔脾氣,老孫也不再說什麽,還是走上前去幫忙推船。
碼頭旁邊留了一片的沙灘出來,那是給漁民們專門放船的,漁船並不大,兩個五六十歲的大男人,兩下功夫便推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