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被陰了
在醫院裏,我壓抑住心裏的怒火,陪紅姐說說笑笑,她可真能吃,一大桶雞湯,都快被她喝幹淨了。
“這真是你燉的啊?”紅姐眼睛溫柔發看著我,臉上雖然沒有化妝,但是更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紅姐傻傻地問了一句。
“不然呢?”我白了她一眼。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從小家裏父母忙,我就自己在家做飯自己玩,我做飯做了十幾年了,還能連這點水平也沒有?
“嗬!湊合吧,明天再做點,讓小慧帶過來,你就不用來了。”紅姐傲嬌的小脾氣,就是不願誇我!
我就問她為什麽?為什麽不讓我來?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一紅,把頭低下說:“自從上次你把他打了以後,李叔一直在找你,小超,聽姐的,在學校裏呆著不要出來,更不要來找姐,我之所以不敢跟你說,就是怕你再做出什麽事來,既然小惠那小混賬跟你說了,那我也隻能跟你說了,今天這是最後一次,一會兒你趕緊走吧。”
小惠從外邊走了進來,嘴上沒好氣的說:“哼,我怎麽聽到有人罵我膩!某些人啊,嘴上不讓說,整天心裏念叨,這出力不討好的事呀,以後再也不做了,哼!……”
紅姐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個刁鑽的小丫頭!就你會說……”
雖然小惠是在開玩笑,但是我心裏也不太好受,紅姐舉目無親,出了事自己承擔著痛苦,還要想方設法的保護我,我肚子裏的火都跟著往外冒:“姐姐,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你放心吧,我有數!”
“小超,你聽姐一次好嗎?別再胡鬧了,姐的事你千萬別再管了”紅姐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突然拉住我的手,近乎乞求地說。
“姐姐,你和那個李胖子到底有什麽瓜葛,為什麽這麽怕他,你告訴我吧……”我心裏非常的鬱悶。
“小超,等這事過去我再告訴你好不好?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這事我爸出麵了,那混蛋不敢再拿我怎麽樣了,倒是你,他可不會放過你;小超,你就聽姐的話吧,不然…不然姐再也不理你了!”
她似乎真的生氣了,眉頭緊皺著,我為了不然紅姐擔心,就點點頭說:“姐,我知道了,我聽你的,我現在就走。”
我站起身,我剛要離開,她卻猛地抓住了我的手,我轉過頭,她看著我,眼睛裏滿含不舍,我知道她想讓我多陪她一會兒,可她又鬆開了,把頭轉向一邊說,“回學校吧,照顧好自己。”
“嗯,姐,你也要開心點。”說完我就出去了。
出了病房,我看到小慧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過去說:“小慧,你比我在紅姐身邊的時間長,紅姐的事,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她抬起頭,不太開心地看著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你告訴我,那個李叔是什麽人,還有,他手裏到底有什麽把柄?”我忍著憤怒,盡量平靜地問她。
“超哥哥,紅姐受傷的事,我之所以告訴哥哥,是我真的心疼紅姐,你別看我傻裏傻氣的,但是女生心裏怎麽想的,我能看得出來……”小惠眼睛紅紅的盯著我。
“紅姐這幾天總是有意無意的問起你,但是又一直跟我說這事千萬別跟你說,有時候睡夢還會叫起你的名字,我知道,紅姐對你的感情肯定不簡單,但是我就是個直性子,受不了你們那種無私的感情,我就跟你說了……”
“紅姐是為了你好,我也隻是聽說過一點,反正咱們聽紅姐的就沒錯,紅姐不讓我們攙和,我們就不要去惹紅姐不高興了,好好的照顧紅姐,別讓她在受傷害了……”小慧顫著嘴唇,支支吾吾的說了好多,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
小惠啊,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很感謝你,紅姐表麵上雖然堅強嚴肅。但是心底裏其實並不是這樣,你也知道,紅姐現在是最無助的時候,要不然紅姐住院這幾天,除了你和我,有親戚熟人來照顧她嗎?
你說要好好照顧紅姐,不要她在受傷害,可是,隻要那個李胖子不消停,紅姐會好過嗎?我在紅姐家住的那個夜晚,親眼看見了李胖子怎麽欺負紅姐的,我不允許紅姐受這種侮辱!
我想起紅姐輕輕撫摸著我的傷口的夜晚,想起她站在我身後哭泣的表情,想起紅姐在寢室樓的涼風中等了我整整一晚上的瞬間,我失戀了紅姐心疼的對我說:心情不好了隨時給我打電話,我都在……
所以,現在,我不能不在。
紅姐對我好,我不允許別人對她不好。
“既然我是紅姐的弟弟,我就有權利知道,你放心,我絕不衝動,好嗎?”我惡狠狠的盯著小惠的眼睛。
小惠被我嚇壞了,手緊緊地抓著椅背,很艱難地閉著眼說:“那人叫李強,隻知道是**銀行的副行長”
“那個把柄是什麽?告訴我!”我立刻問她。
“超哥哥,真對不起,這件事因為牽扯到紅姐的爸爸,所以不能說。”小慧語氣決絕道。我說連我都不能告訴嗎?
她搖搖頭:“不能!”
我無奈的捂住臉“小惠啊小惠,你個白眼狼,我幫你找回工作,你就這麽對待哥哥的啊!”
小惠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哥哥啊……我也想告訴你,紅姐開除我我一點都不怪紅姐,紅姐怕那個人會再回來找我麻煩,才讓我離開的……紅姐對我那麽好,她一再叮囑我什麽都不能說,就是因為你是好哥哥,問我才說這麽多,人家真的要被你逼哭了……”
我心裏也不是滋味,確實為難小惠了,要不是小惠,現在估計我還在滿上海的喝酒呢,哪裏知道紅姐現在腿都被人……打斷了……
好吧,我不問你了,我自己去找。
副行長,辦公地點應該在財富大街的銀行裏吧?想罷我就出了醫院,可剛到門口,卻被人盯上了。
當時有幾個長發青年,大冬天還敞著胸膛,露著紋身;我在前麵走,他們就跟在我後麵。
我意識到不好,媽的,估計被盯上了……我撒腿就要跑,可前麵突然竄出來兩個人,一把按住了我脖子。
我拚命掙紮,嘴裏不停地呐喊著:“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麽?!”
我的腰突然一陣躥麻,接著一陣熱乎乎的感覺,就像在腰上倒了一壺水,從腰上一直流到胯下……
我眼前一黑,媽的,掛彩了……
“再捅一刀!”身後一個人冷冷說。
“真弄死啊?”另一個人有些猶豫。
“弄死!”那人斬釘截鐵說。
雖然我的意識開始出現混亂,但是聽到那些人說話的時候,求生的欲望馬上就戰勝了自己身體上的傷痛,我猛地轉身,抽出手捂住自己的腰,隻感覺手那裏濕濕黏黏的,我張牙舞爪地死命向前踹了一腳。
當時我腦袋裏隻有一個想法,跑!
握刀的那個人,被我踢得一個趔趄,我捂著腰,拚命地跑、拚命地跑……
血在地上,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線,我在心裏嘶吼著,草膩馬,一刀、一條腿,隻要老子今天活下來,我一定讓你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