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繞憶往昔先奪勢
戶文向西而去，霍星塵不懂農耕之事，可戶文也不用每天都待在仙門吧，靈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離開仙門，回到聖女峰。
霍星塵來這裏是越發熟練了，上了峰便進入雨閣當中。
雨閣是客居之所，裏麵有十二間房舍，每間房舍算不上富麗堂皇，但也別致。
相傳聖女峰還未封山之前，這裏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一些風雲大能前來問道，就是因為聖女峰有龍脈的關係，大能們獲益匪淺。
不過讓霍星塵有些奇怪，為什麽隻有十二個房舍，難道一次性隻能入住十二人嗎？
風雲大能何止千萬啊，或者說這十二人是按某種榜位來排列的？
霍星塵步入雨閣，一眼便看到曹沐的身影，還有四位二十四女衛看守。
曹沐修為被封印，隻需將雨閣禁製開啟，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何況是這麽大個人呢，何必整天看守著她。
四位女衛見到霍星塵，上前行禮，繼而默默退出雨閣。
曹沐想著心事，一時也沒看到霍星塵，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房舍圍著的小湖。
小湖之水從山頂灌入，在湖尾開了一道小口引流，這麽做既不會使小湖溢滿，也可使湖水一直平衡在某個水位上。
湖麵有荷，湖中有魚，小湖周圍種植著各類花卉，春雨剛過，正是這些花卉暫放的季節。
“我想明白了。”曹沐突然說道。
“哦，想明白什麽了？” 霍星塵問道。
曹沐收回視線看向霍星塵，許久才道：“不是你父親與我父親有仇，便是你師父與我父親有仇。”
霍星塵道：“是嗎？”
曹沐再次將視線落在湖中心，看著水裏歡快的魚兒道：“我打聽過，你不是靈族人，既不是靈族人卻對靈族如此上心，不覺得很奇怪嗎？要說什麽你是靈族未來的聖皇，我不相信你會為了這個虛幻的位置而與我父親作對。”
霍星塵點頭道：“分析得不錯。”
曹沐又道：“別看我在柳城一直胡作非為，但我明白得很呢。”
霍星塵道：“你明白什麽？”
曹沐道：“風雲每天都在死人，每年平均下來，數萬帝國之中至少有一千個帝國不是被取代就是被滅亡，其他帝國如此，靈族亦是如此，我父親沒有什麽錯。”
霍星塵道：“按這個說法確實沒錯。”
曹沐道：“你的意思是，在其他情況下我父親錯了？”
霍星塵道：“風雲每年都有千餘帝國被取代，有些則是被滅國，你說得沒錯，你父親這麽是沒錯。很可惜，你父親錯就錯在惹到了我，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曹沐道：“但你禍及家人，是不是有點小人了？”
霍星塵聳聳肩道：“無所謂，隻要能達成目的，就算他當年把握說成魔人我也不在乎。”
曹沐突然想起來了，她曾在酒樓中聽到過圍剿魔人的消息，問道：“當年白陰境要圍剿的魔人說的便是你？”
霍星塵道：“之前我殺人的手法確實過於殘忍了些，但畢竟是他們招惹我在先，就怪不得我下狠手。本來這也隻是我與曆山帝國之間的恩怨，但曆山帝國卻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想要將我置於死地，繼而他們認為我會為了保命而妥協，可他們太低估我了。”
“曆山帝國將我魔化成魔人，曆山帝國所有人都在追殺我，不過很可惜，他沒能把我怎麽樣，倒是讓我殺了他們不少人。”
“哼，曆山帝國攪弄白陰境，使得白陰境主賀和很不爽，但我不知道的是，寧淵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說服賀和，讓整個白陰境都來追殺我這個所為的魔人。”
“之後我身受重傷，十劍宗覆滅，逼得我踏入沙漠九死一生，家被毀，親人蒙難，所有的一切都是拜曆山帝國所賜。”
曹沐道：“可你說的這些和我父親沒有任何關係。”
霍星塵冷笑道：“本來這次事件隻是我與曆山帝國，與寧淵之間的恩怨，可以說的個人仇恨也是帝國之間的仇恨。靈境有法可依，若不是危急道靈境安危，帝國之間與個人之間的仇恨靈境便不能幹預，但賀和卻一而再再而三想要置我於死地。”
“到頭來我卻成了整個白陰境的恥辱，十劍宗落在淵國，淵國卻也聯合他們一起來對付我，將十劍宗毀於一旦，十劍宗近乎全軍覆沒，千年基業就此毀於一旦。”
“最後你應該知道了我與靈族聖女之間的關係，本來我與聖女之間隻是發乎情止於禮，但他們包括你父親在內卻因為有了這個借口，而選著攻占靈族，逼靈族交出魔人。”
“哼，這背後的隱情明人眼裏都看得出，但攝於九仙閣淫威，他們不敢提靈族說半句罷了。”
霍星塵恨恨道：“不過這樣也好，也總算給我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新仇舊恨一起算。”
曹沐聽完，心中起了些漣漪，對霍星塵表示同情，但這就是風雲啊，是風雲必會爾虞我詐，又不是當年天帝大人那般一統盛景。
曹沐道：“但你殺了我兩位哥哥，也逼迫九仙閣退了兵，為何還要窮追不舍呢？何不罷兵息事寧人呢？靈族就剩這麽點人了，難道你當真想讓整個靈族滅族不成？”
霍星塵道：“息事寧人？聽你一番言語，並不像傳聞那般是非不辨，為什麽卻有這麽可笑的想法？我要將我失去的東西，靈族失去的一切都拿回來，淵國隻是個開端，我要讓整個風雲都知道，別人失去的東西，就要從你身上扒下來。”
曹沐暗暗心驚，霍星塵年紀不大，最多不過二十二三歲，但野心之大就連那些帝國與靈域之主拍馬都及不上。
曹沐道：“你和我說這些到底有什麽目的？”
霍星塵道：“我想了解你母親。”
這就是霍星塵今日的目的，塵清宮事件後，柳臨月必定會成為曹恬的左膀右臂，即便現在可能不理朝政不用輔佐曹恬，但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般放任不管。
況且霍星塵此次為救靈族，殺了她兩個兒子，她必定憤恨交加，霍星塵必須了解柳臨月現在的想法，否則就有可能在某些地方出亂子。
柳臨月心機深沉，和曹恬一樣是一個極具野心的女人。
曹沐蹙眉道：“我母親？你又想打我母親主意？哼，不可能，我什麽都不會說。”
霍星塵道：“你沒有權利和我談條件，而且我的耐性有限，不要逼我。”
曹沐身軀一顫，霍星塵殺人不眨眼，兩個哥哥就是這般死在他手中，若她反抗，絕對會步入後塵。
曹沐思量許久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作為交易。”
霍星塵很討厭別人和他談條件，而且還是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不過為了達到目的，他選擇暫時妥協。
“什麽問題？”
曹沐盯著霍星塵道：“你和我母親到底是什麽關係？你與我父親之間的仇恨為何會牽連我母親，這不合乎常理。”
霍星塵嘴角挑起，冷冷道：“自從你父親接掌塵清宮後大肆殺戮，作為前代境主的女人，手中掌握著赤陽境全數錢財，若沒你母親相助，你父親想要一個人完成全麵清洗塵清宮，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曹沐豁然起身，顫聲道：“你胡說，我母親怎麽會是前代境主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
曹沐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