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洛水不敵
鮑威爾道:“別裝了,我已經看出來,她也是名血族。而且,還是血統純正的血族。別試圖狡辯,說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剛剛不會試圖轉移我的視線。”
聞言。
程立心中想到,看來血族裏也不全是頭腦簡單的家夥,他的觀察力很仔細,想要再靠馬賽主教演戲套他的話,肯定套不出來了。
眼下至少能肯定,教皇權杖跟信仰之力一定是有關係的,一些更詳細的東西,可以通過順藤摸瓜逼問鮑威爾得出。
既是如此,也不用顧及是否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實力了。
他嗔怪的看了洛水一眼:“怎麽那麽不小心,暴露出你的身份了。”
洛水很迷茫:“對不起程前輩,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事實上,洛水什麽也沒有做。
她完全不知道,鮑威爾怎麽識破她的身份。
但事已至此,再掩飾也沒有用。
洛水見程立已經大方承認,她索性直接問鮑威爾:“你怎麽看出我是血族的?”
鮑威爾笑笑,眉宇之間略帶得意。
“別人不一定看得出來。但我是血族,身上還有血族之王尊貴的血液,所以你瞞不過我。你身上的血液根本沒有溫度,隻有偉大的血族才能擁有。”
好吧。
居然是通過血液沒有溫度發現的。
不得不說,鮑威爾也具備相當的洞察力。
他解釋完一遍後,緊盯著洛水,喝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哪個家族的!”
洛水看看程立。
見程立對她點頭,示意她可以說後。
她才道:“我來自惠特斯親王家族。”
什麽!
鮑威爾很震驚:“你就是殺了自己親王,背叛了王的家夥!”
洛水道:“我本來就不是血族,我是人。十分感謝,程前輩給我重新做人的機會。”
她說的正義凜然,仿佛已經忘記,自己是如何上的位。
程立也沒有揭穿她,而是趁機對鮑威爾說:“看到沒有,她心甘情願的追隨我。知道為什麽嗎,因為跟著我,要比跟著你所謂的王有前途。鮑威爾侯爵是吧,我給你個機會,隻要你把知道的秘密告訴我,我也可以將你收在麾下,給你數不盡的好處。”
鮑威爾聽後仰頭哈哈大笑。
“你笑什麽?”
“我笑你太無知了!我是血族之王的追隨者,也是王製造出來的仆人。要我臣服於你,比上帝現身都難。”
說到這裏。
鮑威爾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猙獰:“看來,今天我不但要把教廷的紅衣主教變成血族,還要懲戒一個叛徒,滅掉一個狂妄的家夥,真是個龐大的工程呢。”
見他頑固不化,程立也不跟他廢話了。
看來想要知道他的秘密,還得依靠強力手段才行。
於是,程立問洛水:“對付他你有信心嗎?”
洛水不屑一顧道:“區區一個侯爵而已,我打敗他易如反掌。”
程立點頭:“好,那我就全部交給你了。把你這兩年潛修的成果,展示給我看看。”
洛水終於有好好表現的機會。
她很高興:“是,程前輩。”
說著。
她往前走一步,朝鮑威爾勾勾手指:“冥頑不靈的家夥,出來受死吧。”
“該死的是你。”
鮑威爾往前走兩步,他的步伐從容而堅定,絲毫沒有將洛水放在眼裏,囂張地說道:“對付女人,我隻用一條胳膊就可以解決。”
他晃晃自己的左臂,然後背在身後。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洛水大怒。
她繼承的是惠特斯親王的衣缽,在血族中,屬於實力最強大的親王級。擁有這樣的實力後,除了程立以外,她還沒有真正的恐懼過誰。
區區一個侯爵,也敢在她的麵前大放厥詞。
她忍無可忍,咬著貝齒擠出一個字:“死!”
唰!
話音剛落,她化作一道殘影,朝鮑威爾掠去。
血族最強大的就是速度,媲美光一樣的瞬間速度,能讓他們在交手中無往而不利。
洛水全力出擊,原地的倩影,化作了片片殘影。
再出現時。
她已經到了鮑威爾的身前,雙手成爪,口向鮑威爾的脖子。
哢!
幾乎毫無阻隔的。
鮑威爾的脖子,被洛水單手握住。
洛水的目光變得殘忍,又喝了聲:“死!”
哢!
脖子被捏的粉碎。
但奇怪的是,隨著她將脖子捏成粉碎,仿佛鮑威爾本人也被捏碎一樣,竟片片碎裂,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作為繼承血族親王衣缽的存在。
洛水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啊!這是殘影!不是真的!”
桀桀桀!
鮑威爾陰森的笑聲,從她的背後傳來:“你反應夠快的,還不算特別蠢。但是,已經晚了,現在輪到你了!”
呼!
洛水隻覺身後一涼,一股強橫的勁力向排山倒海一樣,朝她撲過來。
她想要轉身去擋,但明顯慢了一拍,隻能將全身的力量全用出來,先往前跑兩步,試圖卸掉背後傳來的巨力。
“晚了!死!”
鮑威爾速度很快,甚至比洛水還要快。
他趕在洛水跑到安全距離前,成功一章拍在洛水的腦後。
劈裏啪啦!
他一掌拍出來後,洛水的身上發出像爆豆一樣的響聲,身體像炮彈一樣被拍飛出去。
轟隆隆!
房屋厚實的牆壁都被撞塌。
洛水嬌軀直接被埋在廢墟裏。
鮑威爾的力量,讓人震驚!
要知道他才是個侯爵啊。
而洛水繼承的是親王惠特斯的衣缽,擁有親王級的實力,卻一招敗在他的手上。
太不可思議了。
連程立看了,都有些出乎意料。
他皺著眉頭自語道:“有點意思。這個家夥,似乎還練了某種修仙法門。剛剛出掌的時候,出了力量和速度之外,還有某種類似真元的存在。”
在這一刻。
程立判斷,這個叫鮑威爾的家夥身上,有很多秘密可挖!
嘩啦啦!
這時,洛水踉踉蹌蹌,從廢墟裏掙紮著走了出來。
她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不複方才的意氣風發。而且,她嘴角上還掛著血絲,明顯受了不輕的傷。
在她的臉上,同樣能看到震驚和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