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翻車現場
“哥哥？”
韓葭又喊了一聲。
楚約臉上笑意一僵, 心裏浮現出一句話。
大型翻車現場！
她清了清嗓子，剛準備開口轉移話題, 隻見韓辭瞬間繃起臉，一臉義正言辭地朝著韓葭胡說八道，“你剛剛聽錯了。”
“我聽見了！”韓葭癟嘴委屈的說道。
韓辭轉身抬了下手，連帶著碰了下手機屏幕，鏡頭轉到了空白的牆壁，“你聽錯了，你楚約姐姐，讓我好好保養！”
韓葭問：“保養？”
“對！”韓辭正了正表情，編得越來越通常，“保養我的手。”
楚約莞爾，捋了下垂落的發絲，扯過毛巾邊擦頭發邊饒有興致地聽韓辭忽悠小姑娘。
“真的嗎？”韓葭半信半疑的問著。
“真的。”韓辭立刻回答，“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韓葭被他哄騙過去，好不容易過了這節, 鏡頭一陣振動, 韓辭的臉回到了手機屏幕上。
韓辭的臉色還有幾分嚴肅沒散去, 楚約忽然想起上次在@辟邪老幺那兒搞來的照片, 烏黑的眼珠子轉了下, 靈光一閃——
“阿辭。”楚約叫他名字。
韓辭帶上手機往外走, “嗯？”
“我忽然發現，你跟你妹妹長得好像啊。”楚約試探著拋出話題。
“嗯，以前我外婆也這麽說過。”韓辭彎了下眼，戴上耳機，手機屏幕隨著他的步子微微晃動。
楚約問著，“你小時候也跟韓葭長得很像嗎？”
“我忘了。”韓辭並未察覺什麽, “回家翻翻看相冊。”
楚約心下暗喜，嘴上還用漫不經心的語氣繼續說：“那待會兒拍給我？”
“好。”韓辭應下，“那你先掛了吧，我在路上了，等下騎車不太方便。”
“嗯。”楚約點頭，掛掉視頻通話。
也就是剛掛了韓辭視頻，剛起身吹頭發，因為參加申城研討會建的臨時工作群裏，夏時遇又@楚約讓她過去聯誼。
楚約翻了個白眼，不明白這個人怎麽那麽喜歡搞這種事，像個熱衷於給別人牽線搭橋掮客似的。
楚約回了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連著@了她十幾條，楚約工作跟夏時遇沒什麽交集，又因為何曉晨的事情一直心有暗火對他的人品持懷疑態度，現在就更不想跟他打好關係，幹脆退群了。
看見楚約的退群消息，夏時遇愣了。
本來他就沒楚約聯係方式，現在隻能看著手機幹瞪眼，目光轉向程嘉樹，卻發現對方沉著一張臉跟一個短頭發的女生說話。
夏時遇轉開臉看林甄，林甄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搖搖頭，衝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夏工你看我沒用啊，我來的時候就喊過她了，楚約說自己沒興趣啊。”
說著林甄就起身坐到了程嘉樹跟那個短發女生中間，開始擠兌那個女生。
夏時遇：“……”
那邊他們還在聚會，楚約已經趴到床上刷著微博等韓辭回到家打電話給她了。
其實都是這樣的，國內研討會最後幾天沒什麽活動了，基本上就是一起聚餐搞個聯誼，這幾乎是心照不宣的流程了，楚約不太關心這些，也沒什麽興趣。
她翻著微博，翻到昨天認知失常久違的更新，意識到自己好像也可以更新了。
昨晚看到林甄在看她的條漫時楚約差點嚇到，知道她就是苦杏仁的，但現在為止也就隻有韓辭一個人。
不過離在朋友麵前掉馬估計也不遠了，都怪她一時腦抽畫了自己跟韓辭的條漫。
雖然有虛構成分，但對她們足夠了解的人肯定會有所懷疑。
葉哲爾上次跟她說城中十一月下旬有運動會的時候就順嘴提了句，舒凝朋友圈轉發的條漫他總覺得哪裏有點眼熟。
被楚約假裝鄙視他看少女漫轉移了注意力後楚約就開始反省自己，決定接下來不要那麽寫實了。
一回想起兩個多月前，第一次見韓辭就是在籃球場，自己要微信的經過楚約到現在都覺得記憶深刻尤為羞恥。
正想著，葉哲爾忽然打了電話過來，楚約剛接起他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傳過來了，“姐！我跟你說，我在GCS官博的秋季賽名單裏看到蔡昕煬了！他居然是首發！”
“然後呢？”楚約不太懂他激動的點。
葉哲爾聲音有點激動，大得快破音了，重複強調，“他居然是首發啊！首發！”
楚約把手裏音量摁小了點，“那又怎麽了？”
楚約想到韓辭要去AUG，以後跟蔡昕煬可能還會在賽場上碰見，想想覺得還挺有趣。
“沒什麽。”葉哲爾有點無語，一腔激動之情冷卻下來，不過也知道楚約性格就是這樣，轉而問道，“咱媽投資的俱樂部是不是就是GCS？”
楚約思考了一會兒才回他，“我記得是有股份吧，但是不多。”
一回完，她就警惕起來，連忙補了一句，“你別打靠關係進職業圈的主意兒，咱媽不是大股東，不可能的。”
頓了下，楚約歎口氣，扼殺他的蠢蠢欲動，“你醒醒，想想周竟若，一個星期都沒能熬住。”
葉哲爾：“……”
要不是剛跟韓辭發過短信，他還真信了。
他悠悠歎了口氣，“我可不是這麽聽你跟韓辭說的。”
楚約嗤了聲張口就來，“你跟他能比？”
葉哲爾剛想反駁——
“他每天都直播到淩晨兩三點，從早到晚打這個遊戲都快習慣了。”楚約語氣嚴肅起來，警告葉哲爾，“他去打職業有我支持，你去打職業，有什麽？”
頓了下，楚約語氣平靜接著往下說，“有老媽搞封殺讓你坐冷板凳！”
傅宜公司最初是搞風險投資的，後來主要轉向娛樂圈跟偶像包裝，電競這塊，包括GCS就是最初剛成立時入的股。
葉哲爾不服氣，楚約手機頂部的通知欄忽然彈出韓辭的通訊請求，葉哲爾正在憋屈的反駁，楚約打斷他，“阿辭找我，掛了。”
葉哲爾聽著手機裏的忙音，想到楚約掛電話的迅速、無情、冷酷和毫無留戀，忽然明白，他是假的弟弟。
韓辭應該去洗了個澡，鬢角還有些水珠，穿著寬鬆居家的黑T恤，二筒蹲在他肩膀上，低著貓腦袋看韓辭手裏的東西。
“剛剛找出來的。”韓辭給她看了眼相冊封麵。
楚約骨碌碌爬起來坐好，“快打開。”
韓辭無奈地搖頭，把鏡頭讓給相冊，伸手翻了起來，楚約被他修長的手指吸引了片刻注意力，很快就怔了一下——
第一張大概是幾個月大的嬰兒，被一個慈祥的老婦人抱在懷裏，張著手笑，楚約猜抱著韓辭的應該就是他的外婆。
再往下翻一頁，就是他兩三歲的時候，一個白白嫩嫩的團子，坐在院子花叢前鐵藝搖椅上，戴著個小草帽。
“哇！”楚約忍不住驚呼一聲，有被可愛到，她忽然覺得，可能大部分女性都對可愛軟萌的生物毫無抵抗力，至少她是這樣的。
她催促韓辭翻頁，“你以前臉圓圓的好可愛啊！”
好半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想偷回家養！”
韓辭被她說得臉上浮起一絲紅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繼續翻啊，我想看。”楚約繼續催促，此時倒已經忘了初衷。
韓辭沒辦法，順著她的意繼續往下翻，從粉雕玉琢的嬰兒到幾歲戴著紅領巾的小學時期，再到清瘦抽條的青澀少年，五官線條越來越幹淨利落，有了現在的雛形。
隻是眉宇間從懵懂慢慢變得沉靜冷澈。
韓辭繼續往下翻，翻到一半眼神微變，手停了下，轉移話題，“姐姐，我也想看看你以前的照片。”
“我沒什麽照片啊。”楚約沒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聽到韓辭的要求，一時間有些抓瞎。
她小時候楚澤東很忙，尤其是跟傅宜離婚之後，楚澤東幾乎沒帶她去拍過照，唯一一張留下來的照片還是高中要去少年班，離開城中之前鬼使神差在學校門口拍的紀念照。
楚約想了想，從雲相冊翻出這張照片，發給了韓辭。
韓辭不動聲色地移開鏡頭，翻過他剛剛停下的那一頁，笑著問楚約，“這是你什麽時候的照片啊？”
“應該是十六歲剛過沒多久的時候。”
城中以前有要求要剪短發，女生不過肩，男生留平頭，楚約那時候頭發剪得很短，露耳的那種碎發，眉眼初初長開，還透著青澀，不知道是不是當時心情不好，表情幾乎是有些憤怒的瞪著鏡頭。
氣呼呼的，跟她現在一點都不像。
韓辭看著看著笑了，手指撫了下屏幕上的照片，長按右鍵保存，“看起來比我小好多。”
楚約乍一聽脫口而出一句，“你那個時候才小學啊。”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分明就隻差了四歲。
過了一會兒，楚約捂著嘴吃吃的笑，“阿辭，我忽然發現，我大一的時候，你小學還沒畢業唉。”
楚約衝他眨了眨眼，“有沒有覺得，姐姐真是個肮髒的成年人呢？”
又說他年紀小？
韓辭抿著唇聽完，眼神冷然，看著她咬牙，一字一頓說道：“我也是成年人，可以跟你做/愛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楚約(安靜如雞)：“……我知道了。”
二更在努力中(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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