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大佬的寵物(二)
等坐上車,羅畢扯扯領口,隨口道:“戚哥,這天色也不早了,給我接風是去哪兒啊酒店?西餐廳?”
“要我說還是別了,你也知道兄弟我不喜歡那些,我這種自幼在街麵上混的,嘿嘿,出來隻想找個夜總會或者酒吧喝一通,最好是還能連帶著痛快痛快下麵。”羅畢道:“要我說,咱就別去什麽酒店餐廳吃那些場麵的東西,去下城區找個夜總會舒服舒服多好,你說呢戚哥?”
“下城區,你是還惦記著誰呢?”戚榮軒坐在後排閉目養神,看都不用看羅畢就能識破他那點小心思。
羅畢是他父親一個手下的兒子,那手下為了他父親而死,羅畢的母親也早早去世了,羅畢沒有其他情人,他父親就把羅畢領回來養著。算是給兒子養個伴兒,也給兒子安排個知根知底能養得熟的心腹。
羅畢他爸是道上的人,除了給兒子打錢之外,不敢常常去見兒子,怕仇家順藤摸瓜找上他。
所以羅畢自小就沒人管,手中又有錢,可以說從小就在街麵上混到大,十三四才被戚父領回家管教,改不了他身上的痞性了。
這年頭道上的但凡有點頭臉的都講究起來了,講規矩、講斯文,好像披上道貌岸然的皮,就能蓋住滿手的血。
可羅畢不一樣,他從不講那些虛的,不要什麽體麵臉麵。什麽西裝、小提琴、燭光晚餐,都是個屁,還不如夜總會妓女露出來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當著戚家少爺的心腹,卻依舊喜歡往下城區那種地方鑽。
不僅如此,戚榮軒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羅畢這家夥口味異於常人。一般人玩女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可他這家夥獨愛人妻熟婦,在下城區有個蠻合得來的相好。
“嘿嘿。”羅畢咧嘴一笑,道:“不瞞戚哥,我這確實是還惦記著我那個相好,想去見見、順道快活快活。我這人就這樣,痛快喝酒、痛快玩命,自己快活就行啊!”
戚榮軒沒發話,他這個兄弟就是這樣的人,嘴上說著自己快活就行,可卻依舊給他賣命、坐了六年多的牢。
“今天你出獄,那就聽你的。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六年了,那個人可不一定還在那裏。”戚榮軒沉聲道。
“哎呀,知道知道,見見她是順道的事,去快活才是頭等重要的事。”
“掉頭,去……”戚榮軒一頓,顯然不知道羅畢那個相好到底在下城區哪個地方賣。
羅畢趕緊接上,道:“下城區獄前街金光夜總會。”
“去金光夜總會,叫成剛他們過來這邊,讓他們順便給羅畢帶套合適的衣服。”戚榮軒對司機和坐在副駕的保鏢命令道。
司機立刻改道,保鏢也不敢拖延立刻聯係其他人。
下城區,獄前街,金光夜總會。
戚榮軒一下車,看到夜總會那金光閃閃的招牌就皺了皺眉。一進夜總會,那人頭攢動的景象和轟炸一般的音樂讓戚榮軒臉色更不好了。
“叫你們經理過來,開最好的包廂,順便叫點人進來陪酒。”羅畢倒是如魚得水、熟門熟路地拉住服務生吩咐道。
這麽吵鬧混亂的地方,戚榮軒答應他在這裏給他接風就不容易了,趕緊開個包廂,羅畢可不敢挑戰他的忍耐性。
經理對羅畢還有那麽一點點印象,但畢竟六年過去,也不太認得人了。但一看戚榮軒和他身邊明顯是保鏢一樣的人物,立刻知道這是個金主,不敢怠慢將人請進了包廂。
——
另一邊,葉柳園正對著今晚他的著裝皺眉。
“這一定要穿嗎?”葉柳園抗拒道。
距離他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幾天了,他一直消極怠工、每晚躲在角落觀察夜總會的來客,卻一直沒有找到疑似戚榮軒的人物。
他一邊怕自己錯過了,一邊又怕再拖下去原主身上那點錢消耗殆盡,他自己又不想和原主一樣坐台。不能給經理交場地費,他就隻能離開金光夜總會和下城區,打工掙錢能養活自己後,再去找戚榮軒。
但這樣A市人海茫茫,找起來很有難度。
再說,任務中提到了叛徒這個字眼,一般人生活中就算遇人不淑、交友不慎,也不會用到“叛徒”這樣的詞來形容。
所以葉柳園首先就覺得戚榮軒,要麽有錢要麽有名要麽有權,是個大人物,而身邊有人背叛了他,才能用到叛徒這樣的詞。
這麽一看,找到戚榮軒的相關信息、確認他的真實身份難度並不高。可問題是這種大人物,就算知道他是誰,也很難接觸到他,難度幾乎翻倍提高。所以係統才把他安排在金光夜總會。
當然不排除是困難模式的原因,要是簡單模式,直接成為戚榮軒助理、秘書之類的會容易很多。
可既然戚榮軒很可能是大人物,那他為什麽會來下城區的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夜總會?
這幾天葉柳園一邊應付著難纏的客人和經理,一邊按捺不住地內心浮起焦躁。
他剛剛也是例行縮在大廳角落觀察卡座或舞池中的客人,卻被貓兒忽然拉進一間空包廂塞來一件新衣服讓他換上跟著去見客人。
“一定要穿,經理剛剛說來了金主點人陪酒,看上去來頭不小。就我們這種,攀上他們這種事不指望,可大金主出手闊綽,今晚能掙不少。”貓兒一瞪眼,道:“你最近跟不想活了一樣,我們這種人,沒錢就是個死,死後爛在哪裏都不知道。這次機會還是我給你爭取來的,給我個準話,你到底要不要去?”
“要。”聽到有大金主來,葉柳園立刻意識到那可能會是戚榮軒,去他是一定要去的,可這衣服……
“可……也沒必要這種……”
“有必要,經理安排的,你要是想去就快點換上。林茹那個老女人早早就過去了,去晚了我們連口湯都喝不上。”
葉柳園看著手中的衣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感謝貓兒。
貓兒塞給他的,是兔女郎的衣服。
還不是一般的兔女郎製服,一般兔女郎的衣服都是立耳、露背、托胸,問題是他是男的啊!
所以貓兒塞給他的製服就是一層白色的薄紗,往身上一套什麽都擋不住。垂下的紗下擺將將能蓋住屁股,下半身就一條白色蕾絲的T字內褲,內褲後麵一個圓滾滾、毛絨絨的兔尾巴剛好把紗的下擺頂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而且,最重要的兔耳發箍,是毛絨絨的垂耳樣式。這一身穿戴好,就是惹人蹂躪的小白兔了,還是垂耳兔……
貓兒冷笑一聲,道:“製服誘惑,沒見過嗎?你那好歹下麵不開檔,快,換上!”
貓兒頭上戴帶著黑色貓耳發箍,身上穿戴得也是幾乎什麽都擋了點、又什麽都沒擋住的黑色蕾絲製服,用淩厲的視線逼視著葉柳園,道:“還是你想穿其他?護士裝?旗袍……”
柳園心頭一梗,讓貓兒背過去,硬著頭皮換上了。
換完貓兒上下打量著他,淩厲的目光仿佛能刺穿那層薄紗。
葉柳園想擋,但手動了動,又覺得擋也沒用,這身製服什麽都擋不住。
貓兒閉了閉眼,道:“有時候我都懷疑,為什麽一個男的都比我白、比我粉。”
“我們走吧。”葉柳園生硬地扯開話題。
貓兒也沒想再跟他說別的,轉身帶著他往包廂那邊走。
服務生端著托盤在房門外等,看到他們倆,他目光都忍不住往貓兒身上飄。貓兒倒是大大方方任他看,道:“我們送進去可以嗎?”
“當然。”服務生本來就是在等他們的。
葉柳園接過托盤,貓兒則是從托盤上隨意拿了一杯雞尾酒端著,打頭進了包廂。
葉柳園跟在她後麵,包廂內倒是沒有太不堪的場麵,沒有震耳欲聾的音樂、也沒有滾在一起的男女。
黯淡迷離的光線下,能看見有幾個男人正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喝酒,有幾個同樣穿著情趣服裝的陪酒男女或站或跪,隻有貓兒口中那個老女人林茹坐在沙發的扶手上。
林茹臉上依舊畫著很濃的妝,厚厚的粉浮在皮膚上,一笑仿佛都在往下抖粉,身體卻一直往旁邊的男人靠。
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理著平頭,野性的麵龐上有著不自然的僵硬,見到新進來的兩個,他似乎才從那種僵直狀態中脫離出來,道:“行了行了,你先走吧,老子對你沒啥興趣了,回頭不會虧了你的。”
林茹有些不甘心,可卻又似乎有些怕那個男人,張了張口還是起身退出去了。和葉柳園與貓兒擦肩而過時,看他們的眼神似乎想吃了他們。
貓兒扯出一個笑,撚著酒杯邁著貓步走到那個男人腳邊,擦著他的腿跪坐下來,把酒往上一舉,道:“客人別為了他敗了興致,嚐嚐這杯酒怎麽樣,據說烈得很呢!”
貓兒一走,就露出了她身上的葉柳園。葉柳園端著托盤,猛地就和包廂中一個人的目光對上了。